杜德日记 -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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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并不全是因为他想这么。”泽尔文也不抬地说

    尤里卡若有所思:“你想说他之所以敢这么是因为得到了公爵的默许?”

    泽尔文没说话。他并不知公爵的打算,但他了解他的父亲,扎克罗·艾尔吉诺或许对政治不兴趣,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玩权术。他有他的政治野心,只不过和上一任老公爵相比,这个年轻的君主更加懂得蛰伏。

    泽尔文转看向窗外,外面光明媚,这座城市的上空没有一丝霾,没人知风雨什么时候到来。他的目光掠过楼那扇爬满了藤的铁门,时隔几天,在那扇老旧的铁门后,他又一次看见了那个黑发的少女。

    第4章

    初夏的太午时分也变得有些灼

    温芙站在树荫,时隔几天,博格如她意料的那样,又一次忍气吞声地在公馆的后巷拦住了她。

    他像是已经完全忘记了几天前在这里发生过的那场不愉快,忘记了他是怎样面目扭曲地将她堵在墙角,要她等着瞧。

    他故作大方地说:“我想你也已经听说了里昂来到杜德的消息,之前那两次画稿的事,我可以当没有发生过,我们还能再一次生意。”

    “当然。”乎意料的是温芙答应得很痛快。

    博格的脸好看了一些,连带着语气都温和了不少:“念在我们之前的合作还算愉快,这次我可以你说的付你十个银币……”

    “不,”温芙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这次我要十个金币。”

    博格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你说多少?”

    “十个金币。”温芙还是老样,她心平气和地说,“别人找我也是这个价钱。”

    博格的神有一瞬间的扭曲,他冲她吼:“不可能有人会十个金币找你买画!”

    和之前一样,当他的声音盖过她的时候,温芙又不说话了,她只低用脚尖踢着路上的石,看起来无辜极了。

    博格了几次,他当然知她是在坐地起价,而且简直是狮大开。不过有了上一次的经验,他这次的耐心变得更好了一些,竟然没有立即转就走。

    “我拿不十个金币。”他试图和她商量

    “那就等你有了这十个金币,我们再来谈吧。”

    她这副不吃的样,圣人见了都要生气。博格着拳,低声威胁:“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的画值十个金币吧?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

    “如果你认为我的画不值十个金币,为什么不去找其他人呢?”温芙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明知故问,“既然伊登先生已经走了,我想就算你找其他人帮忙,里昂也不会发现。”

    博格咬了咬后槽牙。里昂要在全城招生的消息一来,但凡会画画的,都想去凑闹,这时候谁会愿意替他作弊?平时十个银币就能找来的帮手,现在十个金币也找不到,否则他也不至于再回过来找她。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敢揍你?你知我有的是法把你赶杜德……”

    “事实上,我的确很快就要走了。”温芙无所谓地说,“或许明天我就不在这儿了。”

    她这么说,倒是叫博格迟疑了一:“你要去哪儿?”

    “谁知呢,我在这儿没有赚到什么钱,换个地方或许会好。”温芙回答,“里昂来了之后,谁还会来找我画画?”

    她这么说也有理,博格本就担心里昂来到画室之后,如果她再其他人的生意,或许会暴他之前找人帮忙画画的事。如果这是她离开杜德前的最后一幅画,那十个金币或许也不是不能考虑。何况如果她明天就走了,他现在还能上哪儿去找人替自己画画呢……

    博格的脸上了挣扎的神,温芙默默地注视着他,像是正等他一个决定。

    “那……”博格艰难地张开嘴,一个“好”字像是已经呼之,忽然远传来一声嘹亮的哨。

    博格吓了一,他猛地一回,就看见后鸢尾公馆靠近后门的小楼上,二楼的窗开了,一个少年站在窗边,正笑眯眯地看着他。

    博格认得他——尤里卡·丽佳伯特,老公爵夫人的侄孙,常在蔷薇,不久前他刚在迎里昂的公馆聚会上远远地见过他一次。

    他听到他们在面说什么了吗?

    博格到有些心虚,他立刻退开半步,又在心里安自己: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他不可能听到什么。

    可他认自己了吗?或者他会不会猜到自己在这儿什么?

    无论如何,博格到不安。他原本打算与温芙再说些什么,这会儿自然也没了心思,想也不想地扭了小巷。

    “我说你有什么病?”二楼的窗台旁,尤里卡看见底逃跑的人影,转旁的人笑骂

    泽尔文坐在窗后,像刚才冲着窗外了一声哨的人不是他似的:“我说过,巡查队该加这附近的整治了。”

    “你可不是个这么无聊的人,”尤里卡眯着打量起他来,“你认识他们?”

    “你说的是谁?”

    “就底的那两个。”尤里卡扭了,正好树荫的女孩抬着朝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她雪白的妆容因为时间过而微微泛灰,叫她的脸看上去毫无生气。而鲜红的嘴上漆黑的线,则显得有些吓人了。

    “现在外面的姑娘开始行起这样的打扮了?”尤里卡愣了一,有些傻。他似乎完全没有把她和那个二手书店的店员联系在一起。

    泽尔文没理会他的蠢话,因为在少女抬的瞬间,他确信对方看见了自己。那张像是在白漆里浸过的脸上了一瞬间意外的神,细睛又微微眯起,带着儿细微的不悦。光如同碎金汇聚在她,随即鸦翅般纤睫轻轻一眨,女孩里的那些绪又尽数消失了。

    泽尔文恍惚了一,仿佛刚才那一瞬间都不过是他的错觉。光透过明亮的玻璃,映少年的剪影,模糊了他神冷峻的面容。他就那样站在窗边,目送着少女的影消失在了楼的绿荫小巷。

    因为那天巷里的意外,博格好几天没再现。温芙等了几天,几乎开始怀疑他是否找了其他人的时候,博格终于又一次灰土脸地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次他倒是很脆,看来这两天他也尝试过其他方法,但最后还是只能跑来找她。温芙愉快地收了他的十个金币,随后还清了酒馆老板最初垫付的那笔医药费,顺便辞掉了酒馆的工作。

    接着她去了一趟旧货市场。

    怀表店的老杰克坐在店里,温芙拿当初抵押怀表时的单给他,并且说明了来意。

    “你还真来了啊。”老杰克推了推鼻梁上的老镜,告诉她不久前抵押在这儿的那块怀表已经被人买走了,“不过,那位客人好像也想见你。”

    他从柜台面找到对方上回来时留的纸条,温芙发现那上面写着鸢尾公馆门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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