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 - 81、zuo□□还想立牌坊

    不善保所料，福康安将承运司三个月盈利的折上表，上有人盯上了这块儿。虽然都知这块在福康安手里，不过福康安如今份尊贵，总不可能亲自手理承运司。承运司三个月就盈利六十万两白银，一年最少也有两百万的收，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承运司既然单独划一司，那该备的郎、员外郎、主事，都要备起来，这里更牵扯了人事调动、权利纠纷。乾隆先问福康安，“承运司是你的差使，你觉着如何？要不要将承运司调归？”福康安谦，“儿臣学政务时日尚短，还得请诸位大人教我。”上位者不必着急表态，先听臣意见。乾隆满意的。傅恒是个极沉稳的人，温声，“如今承运司不过成立三个月，成绩虽好，才以为还是再观察一段时日为妥。待满一年，观其成效，挪不迟。”阿里衮亦，“才以为，现在说这个也有些早。这刚刚开始，怕还有调整的地方，待承运司把船务打理妥当，再议为妥。”刘统勋，“臣也认为，现在议此事尚早。不过承运司三个月收就有六十万两，一年收可观，如今只靠几个笔帖式支应怕有草率之嫌。臣启万岁，当派几个老资历的主事过去主持承运司的帐务审。”承运司由福康安一手建立，里面的人都是福康安亲选的，福康安如今的地位，虽然已有储君之势，不过朝大臣并不希望承运司成为七阿哥的钱袋。不论是私心、还是公义，承运司必要监察之人。尹继善、刘纶也偏向于刘统勋的意思。所以，阁的意见是：承运司要不要迁回，这事儿不重要，但您得允许往承运司派几个监察审的主事。福康安很痛快的应了，并非他狂妄自大，如果他不能继位，唯有一死而已。如果他能继位，整个国家就是他的，又何必贪图这些小钱儿？你愿派人就派，老现在真不缺钱。快过年了，福康安在重华置酒，请了善保、丰升额、王杰、布达赉一吃酒。“都是熟人，不必多礼。”福康安摆摆手，示意诸人起，于上首位坐，扫一席间山珍海味，“坐吧，别拘束。”王杰面上似有些担忧，福康安已，“我已经跟皇阿玛请示过了，这几个月承运司的事，我没空理会，都是你们在忙，年前，请你们吃顿酒而已，皇阿玛已经允了。”丰升额温声，“很该如此。承运司，才们不过些琐事，还是七阿哥开拓新司，敢于任事，方有今日。”福康安笑，“我不过是空谈，若非丰升额、伟人尽心筹划、布不分昼夜训练船上兵士，哪有今日成效？我心里明白，咱们就别客气了。”举杯，“谢不谢的话就不说了，来，咱们先喝一杯。”能开创一新司署，不论功绩，只论成就就不是一般差使能比的。王杰素来严谨敛，此时也面微笑，“七阿哥怎么忘了善保，承运司能有今日，善保功不可没，就是如今咱们承运司用的院也是善保去租的。”福康安笑看善保，打趣，“这小以后是我外甥女婿，我这是替外甥女立规矩呢，省得他骄矜自大。”“您赶喝酒吧，端的手都酸了。”善保笑。明白福康安的意思，自己人，不必言谢。福康安这人其实收买人心很有一，首先，为主不贪功；其次，不贪财；其三，不摆臭架。所以即便王杰，也觉着福康安虽有些随意，不过人品端正，事练，有英主之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丰升额，“这些天，我跟伟人兄商量，这船，既然能运货，那能不能单独譬如几条船，用来运人。”类旁通。这人当真聪明。王杰肌肤白细腻，如今已年过不惑之年，仍是面容俊雅，真正的大叔。闻言眉目舒展，笑，“只是有一样，男女有别，若是开譬舱室，一船拢共送不了几人，倒叫人为难了。”善保着银匙，搅着碗里的甜汤，笑，“无妨，可以一分舱室摆床，另外一分摆椅，有钱的躺着，没钱的坐着，分不同票价就行了。”丰升额笑，“倒可以先改装两条船试试。”福康安，“你们商量个条陈来，预算要用多少银，我跟皇阿玛说，看是截留还是拨银。”“还有一事，会派一位主事到承运司，”福康安睛扫过三人的脸孔，只有布达赉微微惊愕，丰升额、王杰皆是恬淡无波，布达赉也未多话，福康安，“主事一职应设二人，底几个笔帖式，哪个事些，报给我，提为主事。”

    一时，丰升额和善保都有些沉默，当初承运司的笔帖式，有善保的表哥，自然也有丰升额的亲戚，这也是常例，大家彼此心知肚明。笔帖式是低至八品的小官儿，主事则为正六品，间相差四个品级，用一步登天形容，并不过份。善保率先退了一步，笑，“自殿迁居重华，才去承运司的时间就少了，哪个好，还是丰大哥、伟人兄更清楚。”丰升额也非跋扈的，你避一尺，我让一丈，“那才和伟人兄拟名单来，殿钦定才好。”王杰温温和和坐着，脊背笔直，不偏不倚。最终丰升额卖了个人予善保，将董鄂丹渝的名置在首位，福康安随手一圈，董鄂丹渝直升正六品主事。董鄂丹渝心喜颜开，待同僚们来喜，撑着架谦虚一二，再笑允何时何地请酒。至落衙时辰，诸人彼此打过招呼，各归各家。董鄂丹渝角微向上抿着，回家与父母说了升官的事儿。纳喇氏双放光，握住儿的胳膊一迭声问，“真的？怎么这么快就升了主事？”董鄂岚也自欣，虽尚不明，也猜与善保有关，温声问，“你有没有先去你姑妈家跟善保谢？”董鄂承渝满心喜悦的火焰仿若被人兜浇了一盆冰，笑，“这个时间，善保表弟估计还在重华呢。七阿哥要纳侧福晋，善保都要帮着张罗布置，安排人手宴席。”董鄂岚的脸刷的拉老，不悦，“你们一块儿承运司的笔帖式，哪个就特别别人一呢？谁没儿关系？你想想清楚，凭白无故的，怎么就到你升职？七阿哥提你，是瞧了善保的面。你去不去是一回事，善保在不在家是另外一说。这么大人，一事儿不懂。”话到最后，已添了几分冷厉。纳喇氏忙笑劝，“老爷，儿升职是天大的喜事，不求你打赏他，给个好脸也行啊。您想想，既然是承了善保儿的，哪里好空手去的，待我一会儿置办些东西，明儿让儿走一趟就是了。自家亲戚，原也不必这样见外的。”董鄂岚未置可否，问，“你可知是何缘故忽然将你提成了主事？司署之，常例是设两位主事，笔帖式里只提了你一个？”“是，听说会派一个主事过来。”董鄂丹渝恭恭敬敬的答。董鄂岚默然一笑，“这就是了，既然你了主事，遇到什么不懂的，要多去问问善保。”“我记得了。”董鄂丹渝应。心底却有些淡淡地，升职的喜悦烟飞云散，一时竟觉得落寞疲倦。董鄂岚心里叹气，对妻，“你先去，外间儿不必留人，我跟儿说些差使上的事儿。”纳喇氏虽略为担忧，不过也未多说，便带着丫环们看晚饭去了。儿升职，晚上定要几个好菜。董鄂岚见儿低垂着，神模糊，温声，“我是你阿玛，纵是说话重些，也都是为了你着想。”“儿明白，阿玛说这个什么？”董鄂丹渝未及弱冠，心事还瞒不过董鄂岚。董鄂岚笑了笑，问的直接，“丹渝，对一个比自己的人低，是件很困难的事么？”“我，”董鄂丹渝自视有几分本事，可阿玛的话似乎直刺到心坎儿，董鄂丹渝顿时失态，脸青白加，董鄂岚再，“如果换了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