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 - 66、乾隆老爹良苦用心

    夜，乾隆跟傅恒关了房门商量，“后天你寿辰，我弹首《凤求凰》给你祝寿，怎么样？”傅恒摸他脑门儿，“发烧了？”脑没坏吧？“唉呀，不容易，小儿你也有主动的时候啊？”着的攥住傅恒的手，一把，一把的笑问，“还记不记得，以前咱们经常琴箫合奏，《凤求凰》还是我教你的呢？以前你最喜听我弹琴。”“行了，这丢脸的事就不要提了。”傅恒也不忍心扫乾隆的兴致，温声，“你弹琴，莫非要一屋人跪着听不成？我知你的心意就成了，何必非要大张旗鼓的人近皆知。”“就知你会这么说。”乾隆手臂环过傅恒的肩，“也罢，反正我是舍不得拒绝小儿的。不如暂且记，等回我只弹给你一个人听”傅恒拨乾隆的手，“得寸尺。”乾隆极是不满，低声，“我对你怎么样？你心知肚明。得寸尺？我忍这么多年，就得到这么个评价？那我还忍个！”傅恒静静的盯着乾隆的睛，淡淡地，“别忘了你说过的话，今天摸我腰的事，就算了。”乾隆噎了一，开始转移话题，“这个，那个，要不，咱们杀一盘？你别动，我去拿棋枰啊。”福利没争取到，还被折了面。不过乾隆向来厚，也不觉什么，哈哈一笑，就此揭过。傅恒轻轻勾了角。福自从随驾，这颗心就七上八的不得安生。说起来，他这人也没啥本事，不过他老婆是妃令妃的表。令妃这些年顺风顺，福家沾光不少，两个儿也在五阿哥跟前儿当差。以往从未有过从龙伴驾的荣光，这回不知怎地，乾隆了他的名儿。福既惊且喜，能随驾的众人，傅恒自不必说，阿里衮、鄂、刘纶乃军机重臣，纪晓岚文采飞扬学识渊博，是乾隆的御用词臣，余的善保几人都是得的御前侍卫，也各有所。福在这里相当的黯淡，他还有一桩心事：紫薇。这事儿若成了，儿尚主，抬旗不说，整个家族都跟着飞黄腾达。可这也是个危险的活儿，稍有不慎，就是满盘皆疏、万劫不复。福这颗老心，没一日的安宁。偏今日这群小祖宗不知如何，万岁爷这样好的兴致，他们却一个个愁容覆面、不知奉迎，这不是找么？福坐不住了，晚饭后去了五阿哥房里。五阿哥和小燕不知跑哪里去了，倒是尔康尔泰紫薇都在，紫薇忙去倒茶，福摆手，“不必了。少爷呢？”尔康笑，“少爷和小燕去了。”福轻叹，“你们是怎么回事，今天晚饭时一言不发，岂不是扰了老爷的兴致。若是老爷不兴，你们这趟来是为了什么呢？”紫薇和尔康对视一，福，“我不便久坐，到时后天是傅大人的寿辰，你们也想个节目来讨老爷开怀才是。”“阿玛，我们知了。会用心准备的。”福走后，紫薇问，“尔康，那个傅大人，很得老爷的重么？”福尔康酸，“若非如此，福康安也没胆和少爷动手。”握住紫薇的手问，“采莲打发走了？”“嗯，雇了车给了银，走了。”紫薇蹙眉，心里仍在担心小燕和五阿哥。不知五阿哥使了什么法，反正小燕兴兴的回来，瞧这模样，俩人是和好了。到了晚上，几人商量傅大人过寿的节目。小燕好奇的问，“这个傅大人什么来儿啊！他过生日，关我们什么事儿！上次福康安不是还跟永琪打架么？”五阿哥苦笑，看小燕一，“小燕，这话可不能在阿玛面前说。傅大人的是过逝的孝贤皇后，你也听阿玛说了，傅大人幼年是在阿玛跟前大的，满朝臣，傅大人最得阿玛重。就连福康安，生来就是阿玛赐的名儿，稍大便接到廷抚养，阿玛拿他当和亲儿是一样的。小燕，我知你为我不平，你可千万得记住，不能说傅大人一句不是，否则阿玛是要生气的。”“哦，傅大人是老爷的小舅啊！”小燕反应极快。五阿哥会心一笑，轻她鼻尖儿，“对，就是这样。傅大人是国舅，他战功赫赫，曾被阿玛三封一等忠勇公，图形紫光阁，官居一品保和殿大学士，军机首辅。傅大人为人端方，得阿玛重。”“那他是个好人吗？是个好官吗？”“对。”想到与福康安的冲突，五阿哥叹，“所以你一定要尊敬他。”傅恒为人，小心谨慎低调敛，从无错，就是五阿哥也说不不是。亲爹的寿日，福康安自然用心，善保跟着参谋，丰升额叫着布达赉一帮忙，从菜单拟定到当天寿日的布置，安排的妥妥当当。乾隆赞阿里衮，“丰升额细致周全，布达赉勇武实诚，松崖教有方。”阿里衮连连谦虚，心里却是得意，果然去帮着张罗傅恒的寿宴是对的，就得这样，有亲近随驾的机会，圣上面前，此时不表现，更待何时。瞧瞧人家探儿郎的本事，这才几天，就当仁不让的抢了这样的大好差事。至于奇奇怪怪的五阿哥等人，阿里衮冷笑，现成递到手边儿的与富察家和好的机会都不知争取，唉……真是便宜探儿郎了。阿里衮伴驾多年，老江湖了。自然明白乾隆的用意，原本乾隆主动提及傅恒的寿辰，一是君臣相得；二嘛，便是想五阿哥主动开揽这差事，与福康安共同筹备傅恒的寿宴。如此不但能表现皇上对傅恒青有加，还可以使五阿哥借机与福康安修好。只可惜乾隆用心良苦，五阿哥却丝毫未察，白辜负了父亲慈心，倒让善保捡了便宜。只是善保底浅，他又素来会人，丰升额是个明手快的，四人关系也好，一这活儿，如此，在乾隆跟前儿，人人得了实惠。当天午，饭菜酒准备停当，设宴厅。布达赉将鼓架、小鼓都搬了去。与京自不能相比，不过屋里打扫净，天青的梅瓶换了鲜儿。迎儿。乾隆一见这儿就乐了，问，“谁找来的？”

    “我跟善保去时瞧见街上有姑娘在卖儿，就买了一篮。”福康安笑着给乾隆和阿玛斟酒，今日他是孝，早上已经拜过寿，这会儿站边儿上执壶答应。乾隆笑，“酒壶放，回去坐着吧。知你有孝心就是了。”抢人家正经爹的话儿。傅恒了，福康安就在阿玛首坐了。乾隆举杯，对傅恒，“为此酒，以介寿眉。”众人自然起，举杯共为傅恒祝寿。酒过三巡，开始击鼓传。善保主动请缨去敲鼓。这是个苦力活儿，并不彩。昨天善保就跟福康安商量了，能随驾的都是在乾隆面前有几分薄面的，谁愿意去蒙着苦力呢。善保善解人意的揽这个差使，跟福康安说的很清楚，“与其让人不愿的去，还不如我来呢。”“那个紫薇，不是丫么？叫她伺候，正是相宜。”福康安这话其实很对，随驾的人都是乾隆边得用的，紫薇论份只是女，又是以丫的份随驾，苦活儿累活儿，她不谁？善保给他一胳膊肘儿，“别傻了，你真觉得她是女？”“哼。”福康安不屑，“这福家越发不了，竟然去给老爷献女人，个瘦。”“啥？啥？”善保没听明白。福康安拿起茶盏喝了半碗，搁桌上与善保解释，说，“扬州瘦，你不知么？说起来扬州是盐商的聚集地，富人多。就有人先资把贫苦家面貌姣好的女孩买回后调习，教她们歌舞、琴棋书画，成后卖与富人作妾或烟柳巷。这瘦讲究颇多，一等瘦，弹琴箫，诗写字，画画围棋，打双陆，抹骨牌，百般巧，无一不，且容貌姣好，态婀娜。二等瘦，也能识些字、弹曲，懂得记账事。三等瘦则不让识字，只是习些女红、裁剪，或是厨煎炒烹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