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 - 60、福康安夺魁重yang

    五阿哥天天忙于念书，无暇分神其它，终于老实了。福康安、善保被傅恒大人逮住，讲了一番低调收敛谦逊冷静见好就收的大理，也安静了。就连秋狩这争上游的活动，都在和谐圆满闭幕。转便是秋、万寿、重，节庆挤在了一儿，行里的太监女都发派了新衣，亭台楼阁上装灯饰彩，分外喜庆。乾隆是个喜排场闹的人，佳节佳日，更免不了宴饮行诗，君臣唱和，风雅。善保是今科儿探，虽被为侍卫，乾隆也没忘了他，一两首应制诗拍的乾隆开心，竟然也得了不少赏赐。善保闲来无事握着着乾隆赏的沉香珠串儿把玩，果然是金玉，鹤骨龙，一缕馥郁幽婉的清香钻鼻……这要搁现代，值不少钱呢。乾隆真是只羊的羊啊。善保叹气，可惜重节偏赶上他们什休，猫不着。不过他也没闲着，河的分店已经开幕，午他请店里的掌柜们吃饭，连同铺里的伙计每人派了个大红包儿。善保有意拉拢，掌柜们有意奉迎，直到了晌午，善保才坐车回府。上带了三分酒气，脚蹁跹。刘祥、刘全、二狗扶了善保院儿，金珠忙命小丫鬟打、去厨拿醒酒汤。善保只是微醺，接过巾了把脸，酽茶喝了半盏，搁到几上，摆摆手，打发金珠退，“叫小丫搬三个凳来。”待刘祥、刘全、二狗谢座坐，善保方问，“先前我叫买的院可收拾好了？”这事儿是刘全负责的，起回，“回大爷的话，收拾好了。离铺不远，只隔了一条街，二的院，二十来间房，足够住了。大爷的吩咐，除了床柜家什，又了一个厨、一个洒扫的使小，一个门房，都是回禀了二太太从咱们府上家生里选的，老实可靠。”善保了，“都坐着说话，不必多礼。二狗，刘全得跟我回京，这里铺的事儿就由你打理了。”二狗如今历练了几年，已非昔日吴阿蒙，一簇新的青绸衫，六合一统的小帽儿，帽沿间镶着块儿晶如酥的玉。他不过十八岁，打整来也是眉清目秀，神灵动，笑，“是，大爷看得起才，把铺给才打理，才定用心事，不负大爷所托。”“嗯，过了重，我就要随驾回京，这里的事便都给你，规矩都跟京里铺的一样。”善保睛一弯，“有什么新鲜事儿搁信里跟我说说，我喜听这个。”二狗忙应了，瞧着善保脸不错，试探的开，“大爷，才有个事儿想求大爷？”“嗯？说吧。”善保对人向来随和。“大爷，才也年纪不小了，您是个有学问的，能不能给才赐个大名儿。”二狗还有几分扭，他这名儿实在太……那个了。善保支着笑问，“你是要什么样的？”二狗委屈，“才原想改叫余老虎，全哥他们都笑话才。”刘全在善保面前是极有面的，闻言笑，“我们是叫惯了二狗，这乍一改叫老虎么，是叫人发笑，你看大爷都给你逗乐了。”善保角弯弯，而起，步到书案前，掀开墨盒，取一张素笺，执笔悬腕，于间写了一个“彪”字，递给二狗，“不如就叫余彪吧，这个彪字是老虎生双翼的意思。”二狗睛一亮，忙双手接过，“谢大爷赐名儿。”喜，“这名儿好，老虎了翅膀，比老虎更威风。”刘祥笑，“不仅威风，还好听不是。”二狗再次谢过善保。此时，里也正闹。乾隆自己先两首诗，众人赞了好，各迭不穷。乾隆笑纳，侧看向五阿哥，问，“永琪，你是个喜念书的，可有好诗？”这个时节，凡是能在乾隆跟前脸的，谁不备几首好诗呢？永琪准备已久，起朗声，“傲骨标清满路开，何年陶令赋归来。暗香盈袖风帘卷，自向东篱酹一杯。”“清丽秀逸，有纪昀风韵。大有，纪昀，这些日辛苦你了。”乾隆评，笑，“赏五阿哥、纪昀各御酒一盏。”永琪纪晓岚谢赏。永琪笑，“纪师傅词诗俱佳，儿臣得纪师傅教导，受益良多。”举杯，“纪师傅，永琪敬您一杯。”纪晓岚举杯一笑，投桃报李，谦，“五阿哥资质过人，臣不敢居功。”乾隆赞誉，“怎么不敢居功了？朕前些日考较五阿哥的功课，的确是今昔非比，纪昀你功不可没。”接着几位随驾的皇都有诗词相和，乾隆各自评过，又命刘统勋纪晓岚等作诗相和。福康安的位比较靠前，坐在乾隆的外孙、和敬公主的儿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拜首，俩人早就相熟，不凑那闹，边喝酒边嘀咕着说话。

    鄂勒哲特穆尔额尔克拜忽然一酒了来，呛的满脸通红，咳嗽连连，里全是笑意，拿着帕的手哆嗦个不停，双肩直抖。福康安忙给他顺气，小声，“你倒是憋着些，这么好笑？”“福康安，你跟鄂勒哲特穆尔额尔拜闹什么呢？”乾隆观六路，看向他们这席。福康安忙起，“回万岁，才给鄂勒哲特穆尔额尔拜说酿酒的事儿呢。”乾隆不信，“鄂勒哲特穆尔额尔拜，你们说什么说的这样闹？”外孙像女婿，是个老实人，乾隆问老实人。鄂勒哲特穆尔额尔拜忍着笑，理一礼服，起回，“回郭罗玛法，三舅跟才说探儿郎去岁酿了酒，重送了三舅几坛，三舅打开要喝时一闻竟然是酸的，尝了尝才知探儿郎儿酒没酿成，倒酿了十几坛醋来。才觉得好笑就呛着了。”乾隆哈哈大笑，其余人也不再憋着了，满堂哄笑。“唉呀，可惜可惜，善保今儿不在，”乾隆笑，“平日瞧他稳重的很，倒也有这般俏可的时候，哈哈……”又是一阵放声大笑，笑完了，一指小路，“取六坛酒来，一会儿着福康安带回去，朕特赏给善保的。哈哈，醋，醋，哈哈……”“福康安，后来怎么着了？”乾隆初闻这等趣事，打破沙锅问到底。福康安耸肩，遗憾，“后来重善保拿来喝，才发现酒酿成了醋，派了人八百里加急到才家里想把醋索要回去，才一想，总是他一片心意，他是酒是醋呢，也不好嫌弃，便送厨房去了，听厨房里的人说，省了三个月的醋钱。不过，他去岁丢了面，咬牙切齿的又酿了几十坛酒，发誓定要一雪前耻，就不知今年是酒是醋了。”乾隆笑，“有趣有趣，你记着，待回京替朕讨几坛善保酿的酒来。”“才遵旨。”乾隆兴致极，笑，“你们倒是会躲轻闲，两人悄声说趣事，如此大好时节，人共醉重，你们可有好诗啊？”鄂勒哲特穆尔额尔拜心里抹把虚汗，幸亏他早央枪手写了，晚儿夜里背了几首来，此时忙挑了首简单的背了。乾隆心知肚明，赞一句看向福康安。福康安以往也对乾隆的诗瘾十分痛，他在乾隆跟前很有几分面，有啥脸的事儿，乾隆都不忘他一份儿，这机会可不是谁都有的。别的事还好，福康安唯对诗痛，他的平充其量就是个打油诗，不过他老爹幕僚多，像这节令宴饮，人人都是早准备，福康安自然不例外，他珠儿一转，漫声念，“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今又重，外黄分外香；一年一度秋风劲，不似光，胜似光，寥廓江天万里霜。”“好！”乾隆击掌赞叹，“好一个‘不似光，胜似光’，今日诗，当以此首为魁！有刘禹锡‘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朝’的气魄，境界开阔，旨意远，难得难得！”福康安心里得意，善保不能来，把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