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 - 57、来自福康安的对策

    事实证明，福康安还是有些用的。晚上叫了善保在自己帐里歇，俩人在被窝儿里蒙嘀嘀咕咕了半宿儿，善保就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这群人虽有nc之称，不过能nc到将一国皇后打冷，也是要本事的。善保不敢有半分自负，他现在虽挂在富察家的名，不过，若有事，富察家是不会为他冒险的。听了福康安的话，善保倒心里有了底。福康安说的好，“我自幼在里，小时候就认得他，他那心儿，我闭着睛也能算一二，你就……”给善保主意。善保不大信，“真的？”“怕什么，有我呢？”善保心，你得关键时刻不要掉链才好呢。善保隔天就被太后宣辇车里去了，虽然男女有别，不过太后七八老十的人了，见个侍卫也没啥大不了，而且人家还连福康安一宣召，何等妥帖。太后生得慈眉善目，看得年轻时必是个人儿，不然以雍正挑剔的光，也不能跟她生孩。太后对善保是久闻大名，神久矣，瞧见真人儿，睛一亮，好个可怜见的孩，生得这般眉清目颖。漂亮的人不论到哪儿都能有得好，有学问呢。”善保忙谦，“不敢当太后娘娘的夸，才不过是念过几本书，都是万岁爷抬举。”“既然都说你好，定是不错的。”太后抚摸着腕上的珠串儿，笑，“五阿哥，你也见过的，也是个喜念书的，就是这路上有空都要读上几页，很是用功。只是他如今因在送哀家去五台山，也没个师傅在边儿问询。哀家知你是个好的，不如陪五阿哥念几日书罢。哀家知，你是御前侍卫，事妥当，不敢与皇结。哀家想着事急从权么，再说，也用不了多少时日，只待每日傍晚你闲了时，若五阿哥叫你，你就过去，可好？”好？好一个叉烧五，你真有本事，请了尊佛爷来压人！善保早得了福康安的提醒，心里已有对策，腼腆一笑，“太后娘娘与五阿哥都这样抬举才，才谢太后恩典。”起跪谢恩。太后笑，“起吧，跟你说不必多礼了，你这孩就是不听。”善保，“才是一遭见太后娘娘，心里怪激动的，觉着自个儿有福气，能给太后娘娘多嗑几个也是才的造化。”太后连连夸善保懂事，善保瞧着太后心大好，笑，“太后娘娘，才还有个建议，不知可行不可行？”“说吧。”太后对喜的人向来慈霭，她早就知善保家里的事儿，人老了，心生慈悲，难免怜惜些，如今瞧着善保人生得俊俏，还会说话，知规矩，新科探儿，又是满人，跟自个儿一个姓儿，再没有半儿不好的。善保笑，“也没什么，就是才想着上书房的先生都是国学大儒，五阿哥的学问万岁多次赞过，才焉能与五阿哥相提并论呢。不敢瞒太后娘娘，才真没什么自信，觉得自个儿没把握。只是如今五阿哥看得起才，叫才陪他念书，才与有荣焉，可才也不能耽搁了五阿哥啊。才思量着，不如才再茬一人，此人，太后娘娘认识、五阿哥认识，也是万岁和太后娘娘亲赞的文武双全，有他和才一过去伺候五阿哥念书，定是万无一失的，不知可使得？”太后已经猜着了，笑问，“是谁，说来听听。”“远在天边，近在前。”善保看向福康安，笑对太后，“才别的人不敢保举，福康安却是可以打包票的。再者，太后娘娘也知，福康安是先皇后的侄，人品都信得过，与五阿哥早就相识，这样加上才，五阿哥边儿三个伴读，四个人在一块儿念书，取彼之、补己之短，再没有不妥帖的了。”

    太后了，并没有立时应，福康安揍福尔泰的事儿，太后早知，这事伤了五阿哥的面，福康安也退上书房、回府、转而去了咸安。少年人，哪个不要面。太后想着，若能借此机会使得两人消了芥，岂不两全？问福康安，“你愿不愿意？要是不愿，跟哀家讲，哀家知你是个坐不住的。”靠！善保心里骂娘，这冰火两极的态度，真叫人不怎么！福康安笑，“太后玛嬷，福康安愿意，昔日与五阿哥也是极熟的，只要五阿哥别嫌福康安不请自去就好。”太后摆手，打包票，“永琪怎么能不愿意，探儿跟你陪他念书，他要不愿意，哀家也没法他的事儿了。”太后赏福康安、善保留用了饭。来后，善保悄声问福康安，“你怎么给太后叫玛嬷呢？”“自小叫惯了，没事儿，我的时候才三岁，话都说不清，那会儿傻不拉唧的，还给皇上叫过阿玛呢。”福康安不在意的说。真铁啊，怪不得您能生贝，死郡王呢。就算您不是乾隆的私生，凭着您与里的关系，个贝当当也不为怪。善保想，福康安发迹不是没理的，上边儿，他跟太后、乾隆有，面儿，他在上书房念书，与皇阿哥也认识。首先，忠诚就有保证。自己人，真正是自己人。对乾隆皇帝而言，福康安是他看着大的自己人，所以，福康安一生兵权独掌、转战四方而无后顾之忧，因为乾隆信他。以帝王的多疑，能将这份信任赋予福康安，可见乾隆与福康安之默契。善保笑望着福康安帅气的侧脸，不简单，这不是个简单的人，能将五阿哥请太后的动作猜得不差分毫，福康安太不简单了。可人家平日里还以快义气著称，啧啧，就是善保开始也拿福康安当傻瓜大羊来着，殊不知人家是闷吃不声张，好一儿没少得，还不得罪人。厉害哪，乾隆和傅恒□□来的人儿，怎么可能不厉害？像自己，一直想低调为人却总是锋芒毕，瞧着光鲜，不过是个明晃晃的靶。善保围着福康安转了个圈儿，啧啧两声。福康安抓住他，坏笑着问，“怎么，瞧上本大爷了？”“我是瞧瞧赛诸葛福三爷，”善保曲肘撞他，“在外，少嬉笑脸的。”了帐，善保叫刘祥倒了茶，又命刘祥去帐外守着，方问，“你是怎么猜来的，跟我说说？”“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福康安倒卖起官司来，手指爬上善保的耳朵，着善保儿的小耳垂，轻声，“给我亲一，我就告诉你！”善保捞起枕拍福康安脸上，怒，“死去吧！”福康安抱着枕，呵呵直笑，“玩笑，开玩笑，莫当真，莫当真。”亲自端了茶给善保压惊赔礼，“跟你说怕什么，你忘了我也在上书房念过书的，又不是认识一日两日，等时日久，你就知了。”福康安悄声，“那位也不过是个面儿生得好些，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本想私拉拢你，哪知你不上儿？依他的份，被驳了一回，难还能腆着脸来第二次？不过，就这么让你溜了，他脸面往哪儿搁。你叫他不兴，定得教训你一番才是。”“这个我能不知，别尽说些没用的。”善保喝了半盏茶。“后更好猜了，你不愿去跟他念书，他就是得想法办成了，才能让你知厉害，如此不仅找回面，也能震慑旁人，然后等你去了他那儿，再好言好语的用各手段安抚你，收你之心。”福康安笑睨善保，“这和你在院里先立威再拿银收买人心是一个理。”善保捶他一记，珠儿一翻看帐儿，死不承认，“听不懂，听不懂。”福康安一笑，并未要，接着为善保释疑，“你想，你现在好歹是御前侍卫，御前侍卫不易与皇结，这忌讳，他在里大，比任何人都清楚。你不愿去与他亲近，这就是现成的理由，只是这是一个默契，最好大家都不要提，不然犯忌讳是轻的，他纵然是皇，怕也落不了好儿去，所以他不会递这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