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百七十六、
颜淮自然听不得颜
衿为了这些事哭，连忙转过
来，见她不住抹泪却越抹越多，叹
挨打的分明是我，我都还没哭，怎么你会哭成这样？
伸手将颜衿抱在怀里，颜衿本想抱住他，可又记着颜淮背上的伤，双手不知该如何动作，最后只得抵在他
膛。
“都打成这个样了，怎么还若无其事的当个没事人……”
“祖爷爷哪里舍得打坏我，收着力哩，不过鞭落在上多少还是得留
痕迹，”颜淮拍着颜衿的后背安
，“我不是都说了快好了吗，淤伤肯定要慢，但没有伤及经络骨
，没事的没事的。”
当然这话颜淮也说得心虚，连颜述都知，自己向祖爷爷那天晚上，在祠堂里不知受了多少回打，只是颜淮定了心，任凭祖爷爷责问多少次都不肯低
，有几次
已经呕了血，还是被他默默地咽
。
好在随带着上好的伤药，颜衿如今瞧见的已经是好了不少的
况，若是让她瞧见最开始那会儿，莫不是哭得更凶。
颜淮还记得颜述送自己回来，一路上两人俱是无言，一直到回了院，颜淮这才有些撑不住
了脚步，还是颜述连忙担住他，又匆忙唤了奔戎他们，那时颜述还问了自己一句“这值得吗？”，只是那时颜淮没有来得及回答。
颜衿哭得有些
，颜淮只得继续好言劝，此时将她抱在怀里，颜淮总算知要如何回答颜述。
“若不是为了……祖爷爷怎么会舍得打你。”
听到颜衿这样说，颜淮立
知晓她这又是把责任揽在自己上，一时有些无奈失笑，这说与她无关也不行，说与她有关也不行，反正颜衿的
，遇到和自己有关的事总得给自己找担着。
“你这个丫真是……”颜淮叹了一
气，放开怀抱双手捧住她的脸颊，豆大的泪珠还挂在粉腮上，瞧着格外楚楚可怜。
“我是谁？”
“……”
“我是你哥哥，一母同胞的亲哥哥，无论
什么事，我自然要在你前受着，”颜淮正
，“更别说这件事，从来说本就是我早就定决心而为之，要罚也好要怎么样也好，也是我该着的，怎么能拉着你一起？”
“可是——”
“哪里还有什么可是，”颜淮打断了颜衿的话，“是我冲动迫你在先，是我先悖天地
理在先，是我难自抑，害你两相为难在先，祖爷爷这顿鞭是理所当然的。而且我既然定决心娶你，总得向天地祖宗面前表明态度，不然这世间、天底，哪里会有这样简单的事？”
颜衿看着颜淮，闭上
又
泪，若只是瞧上他人，非她不娶，说不定在祖宗面前跪一跪就好，哪里还会挨上一顿鞭还不得结果。
“若我们不是兄妹……若我像望舒
和你的关系那样……”
话音未落，颜衿便被颜淮用力
了脸颊，疼得她有些不解又有些委屈，可看到颜淮生气的神时，又吓得不敢再说去。
“哪里来这么多
七八糟的想法，锦娘，这句话你听好了。”
见颜淮没有叫自己“衿娘”，而是唤了小名“锦娘”，颜衿不由得屏住了呼
，接着便听见颜淮一字一句，极其认真地郑重：“我的小妹，我的锦娘是我此生最
的人。”
“诶？这、这样说有什么问题吗？”颜衿有些不解。
“问题可大着，若我说‘我的人是小妹’，那便成了我要先上你，才将你视作妹妹对待，倒显得我
哥哥的薄不慈。而你自诞生来便就是我的妹妹，我是你的血亲，是第一个抱住你的人，从这里开始你和我的关系便已经定，这十几年的相依相守，谁来了也无法改变。”颜淮贴着颜衿的额，两人的鼻尖几乎要
在一起，“所以，你先是我的小妹，再是我
的人，懂了吗？”
见颜衿眨
着睛还有些懵懂，颜淮无奈，俯将她压倒，忘地吻住她，好一会儿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若无这层关系，你依旧是我血
于
的妹妹，我为哥哥，护妹妹理所应当；可如今有了这层关系，便自然与寻常的兄妹之间不一样……至少我对
儿好的时候不会希望她多想。”
“多、多想什么？”
“想你除了将我当哥哥对待时，还不忘把我当男人看待。”
说完动难耐，颜淮封住颜衿剩的话，此时天光大亮，清晨的
透过窗棂透
屋，细碎的轻叹与低
声此起彼伏。
察觉到颜衿的绪逐渐平息来，颜淮这才松了，握着她的双手放在前：“别多想那些有的没的事了，知吗？”
“……嗯。”
“你也别担心我的伤，你再清楚哪里有我自己清楚，我既然说了无事，便一定无事，哥哥哪里会骗你？”
微微颔首，颜淮轻笑一声又将颜衿抱住，将埋在她颈侧好一会儿后这才有些留恋不舍地起：“我让木檀她们过来，你先好好休息。”
说完将上衣穿上起走到外屋，将房门打开，弃毫已经在外面等候多时，他瞧见颜淮上没有绑着绷带，不由得神担忧。
“让木檀他们过来服侍锦娘洗漱，”颜淮摇示意自己无碍，说完顿了一，“让弃毫也过来，这背上的伤，我自己上药还是有些麻烦。”
“是。”
午后颜云章两步并叁步地磨蹭着来到颜衿他们的院，此时颜衿正和颜然在院玩着
绳，颜嫣则坐在旁边吃糕。
颜淮去找了颜述，他忽然从叁姑
那里将颜衿带回来的事，一夜过后想必已经被祖爷爷知晓，大概少不得又得被骂一回。
不过颜淮只说着自己会
理，让颜衿好好自己玩自己的。
颜云章见这么多人，转就要走，但颜衿睛尖，一就瞧见之前就在门犹豫半天的他，忙张叫住让他
来。
“你是说，你几年前行侠仗义，从苍州匪手里救了一船人，对船上一个姑娘一见钟，结果为了故作洒脱转就走，现在后悔了？”
“我的天哩。”听完颜然总结，颜嫣不由得
叹声。
“可你找我什么，你又不知对方名姓，又不知是哪里的人，我也没法呀？”颜衿问。
“我知啊！”
“啊？”
“她和她娘是从京城来的，大抵是家里
辈去世了，我见到的时候还
着孝。”颜云章一提起对方，顿时激动得滔滔不绝，“那匪是真的不当人，大晚上摸着黑地爬上船，要不是船上的人机灵，说不定睡梦里被抹了脖都不知晓，正巧我睡不着在甲板上散步瞧见，这才来得及手救。”
“这不是重。”颜然打断了颜云章的话。
“咳咳，好吧，我当时——我救他们后，她和她娘上前谢，略略说了几句话，她说是京城人氏，如今是随母亲来投奔亲戚的。”
“……你说的这
人家，是不是姓柳？”
“你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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