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传》(骨科)(兄妹)(np) - 章三百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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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二十七、

    “怎么淋成这样?”颜淮快步走上前,从怀里拿手绢替颜去发上珠,“木檀说你带了伞去,被你丢去哪了?”

    一秒,颜衿却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毫不犹豫地用力咬住鱼际,尖牙,刺痛令颜淮也不由得皱起了眉,但他却忍住声音,顺势用手掌托住颜衿的颌。

    不多时,手上的力逐渐减轻,颜衿咬的时间并没有所想的那样,她渐渐松开,却还是留的青紫牙印。

    “谁又惹得你发脾气了?”

    可颜衿还是不语,她伸手环住颜淮的腰,将自己整个人埋颜淮怀,几乎是条件反地将她抱住,因为雨,颜衿整个人都是冰凉凉的,颜淮抱着她了许久,却还是不透她的

    “外面冷,有什么事咱们回屋里说。”

    怀里的小脑袋倔地摇了摇,但还是不肯抬,这屋外凄风寒雨的,谁又会受得住。

    “你才刚好的病,又去淋雨,忘啦你最怕吃药了?从小到大哪次喝药不是得哄着才行。”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颜衿低低反驳

    “什么?”

    “我说——”颜衿这才抬起看向颜淮,“我大了,已经不是小孩了。”

    “我知。”颜淮伸手摸了摸她的,“都这个了,确实不是小孩了。”

    不再多说,索一把将颜衿抱起,好在老家的院并没有京城宅那样大,她甚至连惊呼声都还没落,便已经被颜淮抱了房间。

    她的小屋不过三间连通,又特地辟了东侧的侧屋书房,只笼了三个炉,整个屋便已经烘烘。

    将颜衿放在东侧床上,颜淮抓过扎坐在旁边,颜衿的指节还有些冰凉,于是颜淮便将她的双手握住给她手。

    “我后悔了。”颜衿垂着,许久这才小声开

    “后悔什么?”

    “后悔当初不应该就这么早早地想起来,到时候哪怕你找到我,也只把你当陌生人看,就算后面想起来了,说不定也——”

    不等颜衿说完,颜淮已经一把将她压倒,大的影见她掩在,便听得颜淮开:“说不定什么?”

    “说不定没了这十几年的记忆,反而看的能更清楚些。”

    “难不成有了这十几年底,我对你就算不上,难不成这十几年的亲,在你里还是算不得?衿娘,这世间夫妻再如何千般万般恩,到最后能够扶持相伴去的,不正是这‘亲’二字吗。”颜衿凑近颜衿,用脸颊蹭了蹭她的颈侧,惹得人一阵颤栗,“不过是稍微换了换先后顺序,怎么就不行了?”

    “将军,小可回来了?要不我们去寻寻——”木檀边说着快步跑到门,正好瞧见屋里两人,顿时吓了一连忙背过去,颜衿立推开颜淮站起,可颜淮却先她一步走到门:“给奉玉她们说一声,衿娘淋了雨不适,这几日便不见人了。”

    “是。”

    见颜淮准备将门关上,颜衿连忙上前想要唤住木檀,可还是被前者一步挡住了路,他步步近,颜衿只得小心后退,然而没退几步,后背便又被柜堵住后路,前后夹击,整个人被困在原地。

    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屋,熟悉到甚至连京城的家比起来都有几分陌生,毕竟从自己生到能够记事,颜衿的童年便与这个屋息息相关,自己的每一步成,都有着颜淮的影。

    外面的院不大,自己便是在此,被颜淮手把手牵着一步步学会行走,从蹒跚学步,到能够小跑着跟在他后;荷缸旁边雕着浮纹的石桌上堆了些凝结的冻雪,却也正是在此,颜淮握着她的手开蒙,教着她写那首《青青衿》,教着她念着什么叫《相思曲》;书桌旁的瓷缸里着一把短木剑,如今看着小了不少,可小孩拿着刚刚好,当年颜淮亲自在这屋里当着她的面一刀一刀削好,是赠与她四岁生辰礼的其之一,那时颜衿连话都还有些说不清楚,却满豪言壮语,要拿着小木剑随颜淮上战场去……

    妆台前堆着从京带来,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首饰匣,六角的妆匣隐在后面,比起它们已经显得十分老旧,小时候自己有时候偷懒赖床不起,若是颜淮正好在家瞧见,便会半哄着将她抱到妆台前替她梳着,等到两边发髻梳好,颜衿也醒了个七七八八。

    颜淮的指节颌,颜衿竟生几分张,上的寒意已经被气驱散,连背都有些汗,于是她害怕地闭双

    两人不知已经亲吻过多少次,但当颜淮的上时颜衿还是不由得轻轻了一气,他亲得温柔,尖也只是在上一扫而过。

    大拇指指腹角,受到她密细睫微颤,玉扳指冰凉,顺着脸颊的弧线一路到最后,颜淮从指节抬住颌转为用手掌握住玉颈,虎略微用力,颜衿便轻轻仰起,檀微启,颜淮这才将住她用力吻。

    不由自主发,好在颜淮早已环住她的腰,将颜衿压了些,手掌落在她的后腰,又暧昧地从后往前伸,轻住腰侧的突起。

    耐不住的一声息,颜衿伸手抵在颜淮前想要推开,却被他一把抱起抵在柜上,自而上继续渴求地索吻。

    双手不由得抓柜两侧,指甲刮过棱边,若颜衿细心摸索,说不定还能摸到幼时颜淮在此替她测量的痕迹。

    屋空置了许多年,致的绣床刚换了床铺被褥,又用注了的壶捂了许久,这才不至于躺上去冰凉。

    湘锦云纱的帐,各式各样填了绒羽的云枕,打扫时特地小心着不改变这屋里的陈设,看起来一切仿佛从未变过。

    小时候颜衿与颜淮不知有多少次,午后发困在这张床上躺在一起小憩,若是遇到颜衿提早醒来,她便躺在哥哥边,以帐作幕布,小手比划着自顾自念念有词,一直念到颜淮睡醒。

    颜衿双手撑着意识往床退,颜淮早已解开斗篷随意掷在地上,手掌撑在她腰侧,急不可耐地凑上前去以吻封缄,另一只手则趁势脱她的绣鞋,箍住她的腰往一带,颜衿顿时倒在床上。

    伸手抓住床折柜,却从柜上抓什么东西,两人动作皆是一滞,颜淮起拿过颜衿手东西,原来是一串琉璃铃。

    这是他随父亲远征时从一个北夷商人手里买来的,用琉璃烧成的小铃铛串成一圈,在手上叮当作响,若是对着光,在地上甚至还能投五彩斑斓的光斑。

    颜衿一时恍惚,竟记不起自己是什么时候得到此,然而颜淮却已经抓住她的一只脚踝,将这琉璃铃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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