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 - 孤鲸

    潇霄被怼得一气哽住无发，遂不再理会他，摆摆手招呼自己的客人去，王一博本想直接打回府，却在转前恰巧望见顾司年就坐在潇霄正走过去的卡座里，一时禁不住好奇心，鬼使神差地便也在吧台找了个位置待住。

    「这次说什麽我都只能给你健怡可乐，上回我差因为你被潇哥开除。」他一坐，酒保小孟就推了个红se汽瓶给他，满脸郁闷。

    「啊对不起，酒钱我好像也没付，我现在给」王一博脸红了阵，掏手机要扫码却暗忖着不确定钱包余额够不够。

    「不用，sean哥帮你结掉了说起这个你和他到底啥关系？竟然能挨着他又捶又打的，你俩是一对怎不早说？那天你在旁边纯粹是看我跟青青笑话？」小孟义愤填膺地控诉，语气充满不能接受sean是同，对象却不是自己的事实。

    「我跟他只是室友因为我喝醉了，所以」

    「啧，那你没那个意思就少撩拨别人啊！sean这样的天菜，男nv通吃，别以为调自己是直男，我就相信你不会突然被掰弯。」

    这些天都不知对类似问题解释了多少回，王一博百般无奈地解释，好说歹说才让小孟勉为其难放过他，并把健怡可乐换成啤酒。

    今晚接替肖战上台的歌手准其实不差，唯独外型和舞台魅力与sean相较差距不小，抱着对後者期待而来的观众反应平平，两首曲过後，卡座里的客人几乎都自顾自地低声聊了起来，将之当作背景音。

    表演接近尾声时已近晚间十，王一博没等到肖战，顾司年也始终坐在对边与潇霄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除了从他的仪态举止，更加肯定顾司年这样的贵公能成为肖战的白月光毫不意外外，一无所获。

    啤酒就喝了半杯，王一博抓起背包刚站起，一名材挑，着鸭帽低走来的顾客就又x1引他的目光，几乎不费灰之力，王一博就认是肖战。

    他笔直往吧台走来，似没认他般直往最隐蔽的角落走，坐後拉起卫衣帽兜摘掉罩，满脸胡渣跟黯淡无光的神，几分钟前才对着sean海报了好一会儿痴的酒保也没认人。

    「没有sean的夜晚，我就只招待一些yyan怪气的大叔。」给肖战斟了杯伏特加走回王一博跟前拭酒杯的小孟抱怨。

    王一博：「」

    「虽然今晚大家没能见到sean，但刚刚的表演同样动人心弦，除此之外，现场还有一位我认识多年的老朋友，咱俩一起在海外念书那会儿，他的歌声是老外都公认一等一的，我开了瓶珍藏数年的酒，才说动他也代替sean来给各位献上一曲，老惯例，无名之所以称作无名，就是随时迎无名歌手来与大家分享人生」

    潇霄从容不迫地上台，谈笑风生的自我调侃与众外貌，很快将夜里买醉的酒客目光，重新x1引回舞台上。

    他引荐的人正是顾司年，一杏白se宽领衣，卡其西k，面容姣好，气质更宛若艺人的青年，才状似无奈又略带腼腆地走上台，随即就取代潇霄成为聚光灯焦，原来还有些嘈杂的座席也瞬间静谧。

    有些人的魅力是难以解释的，即便相貌挑、才华洋溢，也不一定就能受到群众青睐，但有一人偏偏就是什麽都不必说、不必，光站在那儿，就能x1引人对他产生好奇心，并期待他接着的一举一动。

    顾司年就是这人，好，教养好，一开就如风化雨，如果肖战的x格能再明朗，八成和他就是一类人。

    「我其实很久没唱歌了，但今晚似乎不能不卖潇哥这个面，临时让我上台没有准备，只能拿学生时代朋友写的一首歌献丑，某些方面来说，歌词描绘的也是我人生的写照，分享给大家。」

    顾司年姿态优雅地坐上脚椅，连攥着麦克风的动作都和肖战有几分神似，台也此起彼落地传小姑娘们欣喜的低呼与掌声。

    但更叫王一博在意的，却是前奏响起时，肖战明显愣怔住的反应，旁人看来毫无差异的细微变化，在他里常是一清二楚的。

    顾司年唱的歌，歌词藉一只蓝鲸的视角，描绘孤寂与知音难觅的心境，但不论是汪洋的孤鲸，或漂泊世间如浮萍般的芸芸众生，一但遇上能陪自己走上一段，抚平彼此创伤，共享日月山河的伴侣，再孤傲的心，也能化护其一生安顺的绕指柔。

    加上他的歌声的确动人，一首旋律与节拍绝对不是太好掌控，作曲者天分堪称类萃的曲，被顾司年演绎得丝丝扣，人肺腑，勉算是半个音乐人的王一博都清楚，不是对歌词特别有共鸣，歌者能力再好再专业，也很难唱他这等。

    他不禁连结起肖战那令之印象刻的像，便拿起手机微信，找到只给他转过几次红包，只字未发的对话框，盯着发话者像发愣。

    漆黑幽暗的海底，一尾大但宛若孤岛的蓝鲸。

    只是等到王一博再回神时，角落的影却已消失无踪，台面上只剩空了的酒杯。

    「人呢？」他倏地起，吓得也沉沦在顾司年风采的小孟一个机灵。

    「谁？什麽人？n1taa不会连半杯啤酒的酒量都没有吧？」小孟见鬼般地回怼。

    「刚刚坐在那里的人。」王一博指了指角落。

    「你说那个大叔啊台上歌才唱到一半，他就把酒乾了，然後往侧门走了。」小孟这才意兴阑珊地收起酒杯跟压在酒杯的钞票拭台面。

    王一博闻言，张得也不回就背起背包追了去，无名除了正门，还有两个面对停车场的侧门开放，方便顾客散场。

    只是肖战都不晓得离开多久了，他在酒吧附近绕了一圈，整得自己气吁吁也没看见人，最後还是只能垂丧气地往租屋方向漫步回去。

    夜里的城市，少了车龙，昼夜温差带来的微雾细雨使气温变得稍凉，独自走过一盏盏光线晦涩不明的街灯，行单影只更容易令人倍孤寂。

    徒劳无功，王一博其实也不懂自己一整天都在g些什麽，心不在焉的关系，途经路边一回收站时，就给不知啥玩意儿绊了一跤，差跌个狗吃屎，王一博不住爆了声。

    「别打了我也不想这样啊」

    熟悉的嗓音却在此时从旁边的废纸板传了来，他纳闷地瞅了，才发现刚绊到自己的是有熟的脚t特别旺盛的小。

    「肖战？」他掀开纸板，果真从垃圾堆翻醉得不省人事的大叔，这真不用什麽伪装，颓废、一厥不振的民模样便让肖战诠释得十全十。

    「谁啊别吵我」

    量和人差上一截的王一博，好不容易才把他半搀起，扑面而来就是一阵重的菸酒味，他对味一向，特别惧怕菸味，但此前并没见肖战有ch0u菸的习惯。

    「是我王一博，你到底在g嘛呀！快起来」被迫跟着一起蹲在回收里，王一博无奈地继续想把人拉起。

    「你嗝别我！我爹妈都不我了，你我这人g嘛啊嗝小朋友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