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 夫君我带球跑回来了 第18

    上门动了大气，缓来，庄冬卿有些不舒服了。到底上还揣了一个。已经决定不投靠于男主，思想一旦坡，那简直无异于在困难的海洋遨游。庄冬卿决定选择仰泳的姿态。先躺平。喝两，定定神，让六福拿纸笔。半个时辰不到，这张纸从庄冬卿的手上，到六福手里，再从六福手，转到刘妈妈那儿，最终，落到了夫人指间。毕淑玉看着上面的字，面无表念：“烤鸭、小炖蘑菇（蘑菇要新鲜的），剁椒鱼，外加一个蔬菜汤，另，其他素菜不要。”毕淑玉看向刘妈妈。刘妈妈确认：“嗯，都是二少爷的菜，说晚上想吃。”“……”纸张在夫人手指间被皱，“他把庄家当什么了，他……”刘妈妈赶劝，“夫人您别动气，还病着呢，况且，这其实也不算个事儿。”确实不是。伤害不大，但侮辱极。把她当成了什么……刘妈妈瞧着毕淑玉神不对，连忙又说了许多好话，叠声地哄着。毕淑玉呼。不要和傻置气。不要和傻置气。不要和傻置气。心里连念了三遍，方咬牙：“给、他、！”这晚上庄冬卿连炫了三碗饭。好吃。嗝。大理寺。柳七将手的试卷放于案，“主，这些试卷的考生，连同剩余的几位官员，今日刑和都察院业已审讯完毕。”又从袖里掏了份名单来，“朱笔与墨笔双双圈的，是刑与都察院审查完，一致认为没有问题的，如若今日大理寺也认可，就该再次放人了。”岑砚接过名单，瞧了瞧，“朱笔是谁？”“都察院。”岑砚视线落于一角，庄兴昌的名字上有黑圈，却无红圈。边上并着庄越两字，倒是什么圈都无。柳七也留意到了岑砚的视线，言又止，站得久些，岑砚：“还有事？”“有件小事。”柳七禀报，“庄大人和其都被押到了刑，庄家今年有两位考生，拿人的时候，刑和都察院一致主张连同庄家二少爷一带回审讯，但是主你给否了，今日都察院左御史又问起此事，想要个缘由。”岑砚平静：“庄冬卿的试卷上并无暗语。”柳七：“左御史认为，这只能证明庄二少未曾与考官‘通关节’，但不能证明他没被题，再者庄老爷和大少爷都拿了来，御史觉得不该漏了他家二少爷，该……”“该不分青红皂白，押了人审问，是这个意思？”岑砚语气平平，柳七却琢磨不透他心思，只恭敬低着。须臾，但闻一声轻哂。“有来问我的这功夫，他自己都能把事搞明白。”从案一沓宣纸，扔于桌面，岑砚：“你把这个带给左御史，如若次他再纠缠，刚好，参他一个亵职渎职，陛正就科考案火大呢，要是知其他皇的手伸了来，次半夜我就该去他家了。”柳七打开，意外地发现，竟是他之前调查庄冬卿，搜罗的对方的文章诗词。“这是……？”“大概真的摔坏了脑，”岑砚盯着那些诗文，意味不明地顿了顿，“科考的答题，大多是整段整段地摘自从前的课业，如果真被了题，这不得找个名师好好修缮一遍？”哪里还可能和原先一模一样。拧了拧眉，岑砚又：“刚好，既然你还要去见左御史，给他东西前先帮我问问，庄兴昌这个在闱期间打杂的小官，他们为何不圈？”连了两天的菜，一天六顿，庄冬卿终于觉得活了过来。可惜，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睡前，庄冬卿摸了摸吃撑的肚，想着自己的决定，只希望，这几顿不要是断饭，送自己上路的。

    一觉天光大亮。奇异的，决定不去找李央后，庄冬卿反而睡得踏实了。哪怕不知前路通向何方，庄冬卿也不再焦虑。反正……结果应该会很快，死也好活也罢，不磋磨人。这样一想，庄冬卿便觉如释重负，思想包袱一丢，浑都清了不少。但，快乐时光总是短暂的。这日用过早饭，他同六福都换好了衣服，门前庄冬卿还想练两张字帖静心，连错了两个繁之后，庄冬卿开始放飞自我，后一排放任着简泛滥，不改了，不想改了。摹完两张，照旧烧了，一回，六福拿着包袱站在门，已然准备好了。庄冬卿解开襻膊，了气，：“我们走吧。”早上去逛了集市，吃了一路，午选了个之前舍不得的酒楼，要了个包厢，了一桌菜，吃完庄冬卿找了个茶坊，了两杯茶，趴桌上眯了会儿。午休起来，迎着透窗的光，外间的一切都被打照得金灿灿的。街上来来往往什么人都有，有穿布衣的贩夫走卒，也有摇着扇柄路过的富贵公哥儿，还有絮絮叨的古板夫，庄冬卿忽然发现，他似乎还没有静心看过这个世界。嗯，还有时间。从这儿往王府去，路上也要那么久。喝过两盏茶醒神，离开前，庄冬卿与六福确认，“刘妈妈给的那些，都带了？”六福拍了拍，“放心吧少爷，都带着呢。”庄冬卿：“我昨日写的信呢？”“在的，包袱里。”“地你记住了？”六福给庄冬卿背了一遍，是李央留的通讯地址。背完，六福主动：“你让装的衣服，我们各自两，我也都叠好了，之前存的月钱也在，都在里面。”拍了拍包袱。庄冬卿起，伸了个懒腰，“那行，走吧。”六福把茶喝，才起来，节俭惯了，浪费不了一。庄府在城西，庄兴昌一个小官，能住上那宅，还是靠了夫人娘家。王府便不一样了，定西王如今煊赫，赐府在城南。了城南地界，来往的行人着装便贵气不少，庄冬卿看了刚和自己而过的事妈妈，又低瞧了瞧自己的衣服，贵人府上的仆佣，衣服都比他上的料好呢。问好定西王府，远远地认了门，庄冬卿抬步去了就近的茶坊。上二楼，选了个能看到王府大门的位置，给六福了一盏茶。庄冬卿：“我去了，如果太山我都没来，你就带着那封信，去那个地方。”去找李央。六福：“季公会救您来吗？”显然也对定西王的恶名有所耳闻。庄冬卿哽了，只：“他看了信就懂了，你听他的便是。”想了，又代：“如非是季公亲自找你要什么东西，除了那封信，旁的你都自己拿好。”“知了，少爷，我会办好的！”望着六福信誓旦旦的模样，庄冬卿嘴动了动。还想说些什么，最终，在过久的注视里，只：“那我就放心了。”“好的，少爷您快去吧。”“……好。”打住了过多的絮叨，庄冬卿也不回地快步走了。离了六福，到街上站定，庄冬卿才允许自己有了一两刻的恍惚。这段时日，吃得好，睡得好，吐也再没有过。其实，过得还顺意的。可惜这生活不能一直持续。定了定心神，庄冬卿再度抬步。去，找岑砚。是的，也就是他最后想来的，不是办法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