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曲 - 第五章（上）chun秋

    天河边，临岸有曲，就跟平常一样，囚又在边奏琴曲。

    只是这次，边不只有囚，还多了一影。

    褪去了惹的红衣，换上了素白的衣裳，那个从人间去到地狱又被天帝一路提上天g0ng的少年倚在天河边的大石上，安安静静地听着音符一个一个传耳里，天帝找来了所有珍稀的药方，不济代价的要让他能重新听见看见觉到。

    然而事总是不从人愿，连续汤了几旬，少年的耳朵虽然好的差不多，混浊的却怎麽也好不了，整个人修补来，只补上了少年x背被挖去的r0u和坏掉的嗓，缺少的脏腑只能由得其空，整个少年破破烂烂的，不过也算是被天帝养了一层薄r0u。

    囚看着这个少年很久了，打从那个不知天地厚的天帝把小孩带回来见他起，他就一直对这孩很有兴趣。

    毕竟能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人类，真的少之又少，而且多半爬上来没多久就会跌去，因为地狱到天g0ng的距离太远，途太劳累，没有人类撑得去。

    再说了，天帝虽然不必要的ai心泛n，就囚对天帝的了解，还没有泛n到会为了个命苦孩发怒的程度，把这个人间夏家的小朋友带回来那段时间，天帝简直变了个x，独排众议持己见，成王史上难得一次独裁，跟朝廷之上文武百官大吵一架，差打起来，y是把小孩保来。

    不过这些当事人都不知，天帝吵架的时候，小少年还躺在医官房里日夜药，就怕睡去了醒不来。

    「这人有什麽好？居然让你跟那群家伙吵架了？」囚有跟着天帝去看过一回昏迷的小少年，非常不解，「你看，魂锁绑成这样。」

    「你不懂，夏冬以後一定会是千古一帝，无人能及。」尧信誓旦旦的回应他，不知从哪里捡来的自信，神经病。

    「夏冬？」囚重复了一次名字，才刚刚跟天帝确认过，这个看起来像是少年的少年，其实已经十七岁，放在人间早已成年。版却没开，可见在家里都遇到了什麽事，上这个名字，一目了然，是个不受ai的孩。

    「这小孩的名字。」

    「不是个好名。」囚啧啧两声，看着天帝的表，就知他们两个之间难得有共识。

    而在那之後没多久，夏冬就醒了，一醒来上被天帝改了个名叫秋，借用天帝r名，也算是祝福意味极。

    因为上有残缺，天帝上朝的时候除非阿七有空，否则秋哪里都去不得，最後阿七选定了他旁边，温声向他说：「殿，可愿意让这孩伴着您？」

    囚本就无所谓，自然会答应，再者，阿七那张脸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岁数可是龙王再多不知几个零，已经是上古神兽级的大妖，这样的大妖用这麽温驯和缓的嗓音来询问自己意见，囚实在生不起半拒绝的心思。

    於是秋就在这里待着了，每日也不g嘛，两个闲着没事的一人一妖坐着说说话。像是「老尧又翘班了。」或是「今天天g0ng的午餐不好吃，叫老尧多改」之类的，两个家伙对当今天帝特别有意见，有时候骂的过火了还能听见远传来雷声轰隆。

    只是很可惜，囚为龙王，傲气惯了，从来就不怕，还示威似的攀到秋肩膀上，雷要打就打，看是先打尊贵的龙王还是先打大逆不的凡尘孩。

    不说话的时候，秋也是像现在这样安静待着，听囚拉琴曲，也不知到底是有兴趣还是没兴趣，不囚拉什麽，秋都会听，混浊的神看着天河，不知在想些什麽。

    「你啊，是不是对这个很有兴趣？」囚的龙爪停动作，乐曲也跟着停来，才停两秒钟，秋似有所，把脑袋转了过来，一脸茫然看着囚，「怎麽？」

    秋的嗓坏过，声音很哑，不像一般的少年那样清朗，秋不是很喜这样的嗓，所以不太开说话，只有说尧坏话的时候话会多一些。

    「什麽怎麽？我是在问你是不是对这个很兴趣？」hse小龙拿过龙首琴，担心秋看不清，一把将琴秋手里。

    他平时不将琴给人碰的，弟妹们不行、龙王也不行，一来他们鲁会坏琴，二来他们总是不屑他奏曲，千百年来，除了天帝那个不懂欣赏曲调的家伙，只有秋一个认真听他曲。

    怎料秋指尖才刚碰清了琴，本就只有些微血se的脸上瞬间刷白，囚有些发愣，在那双灰浊的里看见了恐惧，秋跑不远，背後就是大石块，却不要命似的往後靠，背脊磨蹭在糙石面上，沙哑的嗓音喃喃念着什麽。

    「……对不起、对不起……」秋的声音全带着颤抖，囚要凑近了才能听清。

    ——对不起、我会毒哑自己……我再也不唱歌……

    囚微愕。

    他曾在秋昏迷那段时间经过秋的房间，也曾听到这样的话。嘶哑说着对不起、对不起，无声无泪，怕吵醒了谁。

    秋指尖还有些无力，现在却sisi抓着手上的龙首琴，一把往旁甩。

    「秋！」囚愣住，自己那把ai惜了很久的琴，就这麽被扔了天河里，被冲刷着不知去了哪里。

    囚正待发怒，回过来，却看见了那个人间来的少年正挠破自己的手腕，丝缕鲜血溢，绕着腕，就像囚呢，不到丑时不会回来的。」

    「这麽晚？」秋一愣，心目的天帝一直都是随便逃班的家伙，没有这麽认真的形象。

    阿七轻笑两声，「大人的奏章都要看过两次，一些大项帐目也要亲自对过，所以才这麽晚的。」

    「那g嘛还翘班呢。」秋摇摇。

    「您可以自己去问问啊。」阿七笑得开心，温和的嗓音让秋有些羡慕，不由自主地碰上阿七的脖颈。

    阿七眨眨，受到脖颈上有小孩的掌心，也不闪不躲，只往那稍凉的掌心靠了靠。

    「殿，没事的。」

    夜间的天界，温度稍低，阿七不知哪里准备的外衣，一g0ng门就往秋上披，一边替秋理好外衣一面说着要穿才不受风寒什麽的话。

    这些字句秋都很陌生，在生之时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他最常听到的，还是那些人告诉他：「王家不奏曲。」然後大声嘲笑他的嗓不l不类。

    「到了。」阿七在他耳边告诉他，秋回过神，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天河边，晚间的天河依旧动，是秋很熟悉的声，纵使前因为黑暗的关系更加无法视，但秋仍能想像这里白日的样。

    ……等等。

    秋皱起眉，在声之外，似乎还有另一声音。

    那声音清朗悠扬，唱着柔和的曲调，似乎在应和着天河的，低y着没有词句的调，唱了悠远的曲。

    「那是……他在唱歌？」

    龙y无词仅曲，天河一岸，青年h袍一，颜se淡雅并不刺，跟他那个在天g0ng作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