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我飞升后还要回来收债这件事 - 第311

    余从云不信自己的妹妹是这样的人，却再也未曾寻到自己妹妹的踪迹。胡安肖被余随风所伤，自然不肯放过她，为了得到治伤良药竟然要把她送去给旁人妾。余从云侥幸提前得了消息，连夜逃，这一路上，她才终于认清了胡安肖的真面目，她以为自己的妹妹已经被害，筹谋了多年，终于想办法将胡安肖杀了，自己也上了所谓的“恶人榜”，却一直再没找到自己妹妹。直到这次她向青竹院告状，才知自己的妹妹也还在人间。余随风曾被胡安肖重伤过，一只耳朵听不见了，可现在余从云看她的样，觉得自家妹妹伤的肯定不只是耳朵。脑袋正常，能这摸着小辈手不放的事儿吗？余随风沐浴在自家忧心忡忡的目光里，却还是笑，好像兴极了。谈定了生意的秦四喜也很兴，她在枯岛的庄改良了蓝田稻的，产量比从前不少，这保底的价格定了百年，那就是给她大把大把送灵石。“唉，还是地的钱得的心安，一粒，一滴汗，都有来。”打扮成了孔雀的鹅拖着的尾在算盘上“翩翩起舞”，算账算得暴土扬，看着最后算来的利，鹅满意地起了。鹅满意，秦四喜也满意，买了几串南洲特的烤鱼到了僻静，秦四喜把鱼摘来喂鹅。喂完了，她了手指，一刻，她呆住了。“我能吃到味儿了？”鹅的小睛“唰”一瞪大了。秦四喜又了被了鱼来的竹签，果然尝到了烤鱼的咸香和鲜，她赶又从须弥袋里往外掏东西。她自己酿了半天没酿好的酒，酸的。去年夏天里摘的莓果，甜的。千叶鱼腥草，苦的……呕！秦四喜努力喝漱，又拿起一颗茱萸果，小心翼翼咬了。嘶，辣。脸都拧成一团，错综复杂的，秦四喜却喜得很，掏一块烤“嗷呜”一声咬了上去。香！天猫猫在云端飘飘忽忽探，就看见秦四喜一个堂堂神君吃一块比她脸还大的烤吃得一脸沉迷。天猫猫嫌弃地把又缩了回去。“天猫猫！我这味觉，咋回事儿啊？咋突然好了？”天猫猫“哼”了一声。“你是神君，涉此界气运，失去味觉乃是天罚，现在有了味觉，就是天罚结束了呗。”“结束了？没了？你们这天罚还是有时限的？”嫌弃光吃烤味儿不够足，秦四喜又拿了几块面饼裹着片来的烤和酱。天猫猫摇。“不是时限，是上次天罚对你无效了，你在此间得的信仰之力护卫你周，挡住了天罚。”“信仰之力？”秦四喜抬起了。“是人间境又事儿了？”她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这个。越是世，人们越会求神拜佛。天猫猫又摇。“凡人境的信仰之力你从未动过。”秦四喜眨了眨睛。天猫猫着，也眨了眨睛看她。“你等等，我捋捋，你的意思是，这信仰之力不是凡人境的？”秦四喜惊讶了。天猫猫忙着去劈人，卷了烤鱼就摇摇晃晃驾云飞走了，留秦四喜蹲在那儿，举着吃了一半的烤。鹅歪看她。“四喜，你怎么了？”“我……”秦四喜叹了一气，又啃了一，“我本无意与此间有牵扯。”鹅展了翅膀。“鹅知，四喜不喜修真界。”这是她们刚来九陵界的时候，四喜亲说过的。秦四喜笑了：“是，我不喜这儿。”虽然开始改变，可那些令她痛恨的东西，依然存在于此间。“鹅喜灵草。”鹅突然说。

    “鹅喜看那些壮壮女修打架。”“鹅还喜吃烤鱼。”“鹅还喜看那些剑灵。”“鹅喜小纸鹅和小纸人。”鹅用它镶金边的黑小睛看向秦四喜。相伴了许多年的一人一鹅互相看着，好一会儿，秦四喜抬起自己两只手，用手臂将鹅的脖揽在了怀里。“四喜，鹅分你。”鹅不喜人类的世界，鹅喜四喜，鹅喜有四喜的世界，就有了很多很多喜。“……好。”秦四喜的袖，一只小纸人轻手轻脚探脑袋，片刻后，又低了。……又过百年，在清越仙君确定失踪之后，乾元法境了，他们失去了主心骨，也没有之前对待其他宗门的那漠视。为了掩盖消息，乾元法境的几位老号令乾元弟山对抗那些来犯之敌。战争真正打响，鲜血和命让“九陵仙盟”越发为人心所向，同时也付了惨重的代价。青苇、红药、红堇先后重伤。宗悦等三十几名济度斋剑修死在了乾元法境的阵法绞杀之。夕昔成功结婴，回到戏梦仙都，也能觉到微妙的绷和萧索。“前辈！折月判官说我以后可以好久都不去黄泉了！”说话时候，夕昔双手捧着一只灰黑的小鸟送到了秦四喜的面前。“秦前辈，你之前给我的，它破壳了！”黑的小鸟一撮，呆愣愣的神儿竟然有些不逊的意思在。秦四喜和鹅盯着小鸟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玩意儿是啥——她在济度斋剑阁里找到的那颗被污染的白玉孔雀。当时天猫猫说还活着，得用气运温养，她就把给了夕昔，没想到啊，过了这么多年，这居然真的孵了小鸟？！“这也不能叫白玉孔雀了，是黑玉孔雀吧……”“应该叫墨翠孔雀，避灾解厄的灵鸟，泪能救人，比起白玉孔雀，它可以说是万无一。”天猫猫又驾着云来凑闹了。落在秦四喜的膝，它抖了抖上的，又看向夕昔。秦四喜和鹅也看向夕昔。这是啥气运啊！夕昔一脸茫然：“既然这么好，那前辈我能不能把它借给蔺……”她知，蔺前辈她们现在过得很艰难。“这鸟是你的，怎么用你说的算。”秦四喜一抬手，没让她把话说完。夕昔看着自家前辈，发现前辈也笑看着自己。“前辈。”“夕昔，你已经成就元婴了，有想过自己以后要什么嘛？”听着前辈的话，夕昔轻声说：“前辈，你要赶我走了吗？”“没有没有！我赶你走嘛呀？”秦四喜先是摆了摆手，又手欠地去弹了小孔雀的红嘴。“这鸟儿看着真不聪明。夕昔，我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你应该去走自己的路了。”垂眸，秦四喜的嘴角带着笑。“你随时可以回来。”夕昔沉默了。接来的几天，她像从前一样每天早起去找些散活儿一，顺便给自家前辈带了腾腾的早饭回来。戏梦仙都成了整个九陵界都有名的易地，聚财楼在这儿起了一座楼，里面每日都人汹涌。法、丹药，都成了俏的东西。寻常修士似乎过得比以前辛苦些，却都有奔。“现在虽然过得累，东西比以前还是好得的。”她旧日的同伴鬓边生白，是快要寿终的标志，神却坦然，“有奔，就比从前好。”夕昔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