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独占 - 信息素独占 第63

    潘尹川安心了。“您要看烟吗？”佣人又在耳边问。“看烟？还能看烟？”潘尹川多少有儿震惊。“当然可以啊，庄园后还有条河，再过两天要结冰了，您还可以去上冰。”“旁边有个草莓园，您也可以亲手去摘草莓。”安排的活儿还多……潘尹川愣了愣。也确实和之前不太一样了。最早待的那栋别墅里，佣人也会领着他在外面溜达，但更多其实是为了盯着他，免得他什么不合适的事，所以转都不能转太远。不过那会儿跟怀聿睡一觉，他恨不得歇三晚，也没空去思考无聊不无聊这事。觉奇怪的，这让潘尹川一联想到了家里电视机播的斗剧。他就仿佛里那个突然得了的贵妃。……潘尹川为自己的联想打了个寒噤。他敲了敲太，压住思绪往远望去。远重叠的山峦，密密的林影印在他的眸，潘尹川脑里突然又冒个突兀的念——这里好偏僻。偏僻得甚至有除了这座庄园，四荒无人烟的觉。“他们去拿烟了，等天再晚一就可以放了。”佣人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潘尹川转看去，好么，桌搭起来了，取也拎过来了。他慢吞吞地挨着桌旁坐，手边很快煮上了茶。那冷寂的觉瞬间就从潘尹川里离走了。潘尹川就坐在这里看了一晚上的烟，等睡个好觉起来，就真去了冰，再摘了草莓。“您要是觉得无聊，还可以开开直升飞机，场骑骑。还有，庄园里养的陨石边牧要生小狗崽了，您兴趣的话也可以去看看。还有坐雪橇，打冰球……”佣人很快又给他安排上了新活动。接来的几天，潘尹川挨着验了个遍。他倚倒在沙发上，佣人给他端来了桂酿和小心，说：“您一会儿还去遛狗吗？”“……去。”“赛车场地收拾来了，您要去玩玩吗？”潘尹川忍痛拒绝了：“这就算了吧。”由俭奢易，由奢俭难。掐指一算，也没几个月就到合同终止期了。“您是怕危险吗？我们这儿有专门的教练带您。有科尼克和ssc的级超跑供您选择，当然，您要是喜布加迪的话，我们也可以再运两辆过来……”佣人哄他。像是铁了心想陪他玩好。但潘尹川还是摇了摇。他不懂车，而且这些毕竟离他也太远了，不要真的错把别人给予的，当成自己的生活。“这儿有书吗？”潘尹川问。“有，有个专门藏书的地方，您要看书是吗？您要看什么类型的？如果没有的话，我们上安排人采购。”“嗯……级护理类的。”佣人呆住了：“您要看……这个？”“不行吗？”“行，当然行的。”就是佣人有想不明白，以他的份地位，应该读哲学啊、历史啊、诗集之类的吧。潘尹川坐在阁楼里连着看了好几天的书，这才觉得失控的生活慢慢又回到自己的手了。看书当然比驾驶直升机、雪、玩赛车枯燥。但这让他有踏实。就这么连着看了好几天，潘尹川的手机突兀地响了。嗯？电话居然能打来？潘尹川拿过来一看，是他妈。“喂。”他赶接起。“最近外面很，你在哪里？还安全吗？”“唔，在朋友这里。”“没有人为难你吧？”“没有。”岂止没有，他过的生活甚至可以算得上是骄奢逸了。想到父母一无所知还在为自己担心，他心里也有不是滋味儿。但偏偏又不能说实话。

    “你们安全吗？”潘尹川抓着手机站起。窗外的风到他脸上，得他鼻尖都发凉。“很安全。”那的汪琇其实也不敢对儿说实话，说自己可能是被心城的人扣押起来了。“我和你爸爸这里没什么需要担心的，但你一定要躲好。现在外面闹了个基因编辑，各方都在争抢。老余的儿余家安，他没有死，他就是这个编辑的持有者……他……他可能会来找你……”汪琇委婉地提醒。早就见识过余家安发疯的潘尹川装作不知，乖乖应了声：“好，妈，我知了。”知儿没事，汪琇也就挂断了电话。挂断之后，她才忍不住看向面前的人，说了声：“谢谢。”对方说：“没关系，您要打电话其实可以直接讲。”看他们的人，没有想象的凶神恶煞，甚至还显得态度亲和。他们在这里衣无忧，每天还有报纸看，除了不能离开这栋建筑，自由度也并不受限制。现在又特地送来了电话机，问他们要不要向亲人报一声平安。真把汪琇搞糊涂了，这帮人目的是什么？“如果没有别的电话要打，那我们就先走了。”对方说。汪琇了。潘越山可惜地说：“我还没和儿说上话呢。”汪琇冷静地说：“你就算了吧，万一说漏嘴。”潘越山：“……哦。”这边的人抱着电话机去了，对视一说：“这潘小先生应该知了他是能往外打电话的吧？”知是知了。但既然父母很安全，潘尹川也就没了别的挂念，将手机往旁边一丢，就坐回去继续看书了。还没坐，手机就又响了。他趴地上把手机摸过来，接起张嘴就喊了声：“妈。”“叫叔叔还行，叫妈不太合适。”电话那传来怀聿慢条斯理的声音。潘尹川一坐直了：“怀先生。”“嗯？”潘尹川改了：“怀聿。”电话那没了动静。潘尹川发麻，总不能真让我喊叔叔吧？这又是怀聿的什么独特新癖好？“这一个月过得怎么样？”怀聿的声音又在那响起。还好，没我想得那么变态。潘尹川老实答：“很好。”“……”“？”怎么又不说话了？“是吗？过得很开心？”怀聿顿了，说：“我以为你在那里会无聊。”“怎么会无聊？这里的人把我照顾得很好。”差都玩不过来了，还好他学习意志定。“那就好。”怀聿说。电话里顿时又陷沉默。怀聿迟迟没有要挂电话的意思，但似乎也没有继续往说的意思。所以怀聿特地打电话来，就是关心他过得无不无聊？于礼貌，潘尹川也关心了一：“您那里怎么样？”“一切顺利。”“那就太好了。”潘尹川客客气气地说。他也知，怀聿不可能和他说更多的细节。所以就客气一嘛。“潘尹川，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和我说吗？”怀聿低声问。这问题不大好回答，潘尹川决定来个反问：“那您呢？我还在等您和我说呢。”“把问题抛回来，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太不讲理了。“是您打的电话，当然应该您先说。”潘尹川绝不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