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了這杯辣椒 - 三?契機(2)

    姚如真找池天樑自然是还钱。她本来想骑车过去他，又觉得这样气势短人一截，非得他亲自来拿钱。她叫得急，本来没指望他答应，没想到池天樑十分快。姚如真伸手往袋，打算掏钱，被池天樑明手快地住。「你想我被打劫吗？」他笑瞇瞇的。「不至于吧，光天化日的。」姚如真迟疑地把手来。池天樑说：「换个地方收吧。」然后就不动了。姚如真等了又等，终于忍不住问：「那??去哪里收？」池天樑目光清澈地看她。姚如真又被气??好吧，她已经没脾气了。她虚弱地说：「好好好我知了??走吧。」你这个小公。姚如真推着单车，领池天樑到一家火锅店。火锅店三才开，可她拨了个电话，老板娘就直接拉开闸，把打盹的丈夫赶去厨房给她准备材了。「真真你坐，这次也是麻辣汤底吗？」「打扰了打扰了！这次要蕃茄的，这小帅哥胃不好。」姚如真一边落座一边说：「老板娘你看起来神多了，那护腰用得惯吗？」「真真有心了，护腰很有用。」「我以前打球常摔来摔去，都是用它的。」「我还用了你上次推介的药膏，现在走得利索多了。」老板娘说着话，动作不停，麻利地开锅。「工作还习惯吗？」「工作？??哦，习惯习惯。」「孩很难带吧？老师不容易啊。」「嗯哪。」「真真终于要工作了。」老板娘很欣。「这次给你加小菜！」「谢谢老板娘！」姚如真托着腮，笑容灿烂。那端池天樑正在目不斜视地看墙。

    火锅店有很久歷史了，墙上贴着很多拍立得，被火锅蒸得燻得有些油腻，带着岁月的痕跡。池天樑注意到左角贴着姚如真。她那时穿着校服。右边也有。间也有一张。她与形形的人合照——有被朋友搂住的姚如真、有被人群簇拥着的姚如真、有穿着篮球比赛服的姚如真。有靠在学生时代男朋友怀里的、笑容灿烂的姚如真。池天樑看得很专注。那边姚如真突然想起些什么，朝池天樑伸手。「你衣服脱来给我。」池天樑挑眉，不自觉地拢外。「??」姚如真。怎么搞得像是她抢民女似的。「脱——外————让我放到衣柜里。」姚如真没好气地说：「不然你别嫌味大。」池天樑这才施施然地致谢，脱外，半没让她沾手，直接走到后面的衣柜，掛上。「??」姚如真累得坐，开始菜。这小原来还有洁癖啊。太可怕了。碰上这男人，比跑拉松还累。此时老板娘拿着拍立得来了。也许是看到帅哥心好，老板娘给二人一气拍了三张。池天樑这回不故作从容，与老板娘对答靦腆，笑容青涩如学生。老板娘离开这一桌时的脚步都是飘的。然后老板娘一转，池天樑的表又变回去。「??」姚如真。行吧。她开始习惯他对她的双重标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