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计 [修仙] - 你倒是说句话啊（xia）

    洛想，如她这般连“淬”境都还没的，有几条命够这些妖鬼怪、神仙大能折腾的？之前她是不知，现在知了，哪有不脱的理？——可是，当真如此容易脱吗？最初那鬼说得轻松，是取剑有两条路。其一便是让她去接近闻朝，赶在山海之会“传剑”之前，前得借分魂剑一用。可他本就没说过到底要如何借，还特地调了用这法取剑的话，她需得突破至“淬”——然她现在就班地修炼，关于如何“淬”当真半分绪也无。这条路虽无绪，可另个“浑摸鱼、再设法闻朝用剑”的后手岂非已经用上了？她已然听了他的话，藉由接近青言，松了后山的封印——这般行为，同背叛天玄又有何区别？——是了，是“背叛”没错。从前她只为得季诺而来，对此地毫无半分归属之，亦不明前因后果，行事懵懂无状，事并无太多愧疚。如今她终于有了修炼的心思，想过“平静自在”的日，却发现这般想法与她的所作所为本就是自相矛盾。于是那朦光一样的念想终究只是梦幻泡影，如她喜季诺那般，不过是她的……一厢愿。这样的念如一双纤细的手一般，悄然扼住了她的脖颈，随即又化作无数黏腻冰凉的蛛丝将她细细密密地缠绕起来，捆缚在地，动弹不得，呼不能。恍然间，她像是又回到了被困在车的那日，比起害怕，更多是面对“必死”将临的茫然无措。——好似什么都不了，什么都徒劳无功。青言觉怀人颤抖得厉害，意识便要收胳臂。不想她反倒将他推开了一些。青言心难过，以为是她终于回过神来，被他说的那段往事所吓到。他不好再行搂她，只低声解释：“莫怕，那个疯已经关好了，我会一直在此，一直看着他的……”他本就不善言语，更不擅哄人，说多了也只会重复“莫怕”、“没关系”、“我在的”。洛低着在他怀里埋了会儿，有些想笑，鼻还有发酸，到底还是冷静来。她多想就这样扑到他的怀放声大哭。可是不行。她不仅不能同青言求助，还需得对他些残忍的事——她大约是真的不能再见他了：就在刚刚，她已经清楚了这后山藏了什么，接来就得明了那鬼到底想如何取剑，看他到底是想同闻朝“借剑”，还是继续在后山筹谋。她还得清自己在这其到底扮演了什么样的角，是否当真再无的可能。而她需要的也很简单，只需要不再见青言前辈，不再来后山就可以了。

    若她真对松动封印有用、若那鬼真还打算放那妖来、引闻朝去斩，那多半会同从前一样，千方百计地哄她再来。反之，若她的角无关要，亦或是还有另一条路可选，那鬼大约便不会再怂恿她前来，那她的境……总归会好上一些。至少那妖现在还关着不是？这样想着，洛心总算轻松亮堂了些。只是对上青言专注的神，她还是忍不住闪躲了。洛稳了稳心神，垂眸：“青先生，我还有些事要同你说。”青言或是预到了什么，虽不言语，却不由自主地了她的手臂。洛觉疼来，并无不适，只继续：“我家有意让我去仙山修行，是好红尘，寻个自在。”青言本想说些什么，可见她抬笑了笑，眸光一闪而过，于是复又怔住。洛：“可我才不想脱离红尘，也不是真的想去仙山，修什么仙术方术。我只是需要好好想一想，今后的路该怎么走。”“所以，我最近不能常来啦。”她说。青言沉默：“我知了。”洛笑问他：“青先生好像不太兴？”青言摇摇：“没事的。”洛瞧了他一会儿，叹了气：“青先生总是这样。”青言看她，有轻微的疑惑。洛眨了眨睛：“青先生，你能把明珠先熄了吗？”这个要求颇为突兀，可青言毫不犹豫便照了，举袖一拂，整个帐幔便彻底陷了黑暗之。由是她上淡淡的、总混着桃、梨气息的香味便越发明显，呼也细碎柔得像是抚落的风一样。他几乎不敢息，唯恐稍一用力，那些气息便散了。可若就这样屏息去，大约又会错过。踌躇间，上被地印了。轻而柔和，但清晰无比。“喜吗？”她悄声笑问。觉他没有任何反应，洛又亲了一，这次还特地咬了咬他纤薄的珠。听他终于“唔”了一声，她立刻后撤，被他无声地一把抓住胳臂。她顺势攀上了他的脖颈。这次她直接凑上了他的耳垂，以衔住，用力磨了磨。“喜吗？”她又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