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形计 [修仙] - 你喊它们一声试试？

    青鸾答：“我还以为是那弟怀异宝或是那边早有布置……等等，他们只让我照计划行事，引那个叫‘洛’的弟山，再化形附她上，之后便不需我心。莫非那弟不是关键，你才是……”青鸾还是不敢确定。若前之人真是此地的应，为何上来就剜了他的睛？如此他的实力折损大半，对后续的计划又有何好？青鸾迟疑：“阁可还有旁的凭证？”那人：“你还好端端地坐在这里，便是我‘非敌’的最好证明。不过若你说的是‘那边’的证明倒也不是没有。”说罢取一抛在青鸾面前。青鸾循声探去，摸到了枚冰凉的铜哨。他凑近嘴边，却不敢直接去，犹豫间便听对面嘲他：“怕什么？此并非我的。”青鸾少有被谁如此磋磨，几番来也没了脾气。他本就是个擅折磨人的，如今换成被折磨的那边，并不想自讨苦吃，当收了为大妖的傲气，老老实实地了，不闻声响后又用神识探，果然在里面发现了一枚几近消亡的神识印记，与当初那边告知的一致。——（“待你得天玄之，自会有我阁弟前来接应，或者……得一异人相助，他手当有一枚我阁弟的‘雾笛’为凭。”）形完全相合，青鸾对其份再无怀疑，只剩最后一个疑问，或者说是“请求”。他乖顺地伏去，声音柔缓：“原是我有不识仙君大能，现误会已除，不知仙君如何称呼？”那人：“这‘仙君’听着还算顺耳，只是怕你唤着委屈。”青鸾：“仙君何此言？仙君手通天，单这一手送我直天玄如无人之境，便是世间仅见。不知仙君有何吩咐？尽可驱使在。”“仙君”沉片刻：“那边当给了你些‘定魂香’，明日照计划送到该送的人手上即可。”青鸾应了声“是”，又：“这些日我在天玄躲藏已费尽心力，如今又双目皆失……”他说着微微抬，见这“仙君”没说话，大着胆：“不知仙君可能将那双招还我，我才好为仙君鞍前后……”“仙君”冷笑一声，摊开掌心，任那两碧珠悬于其上提溜打转，如游鱼一般。他将之递到青鸾面前，五指微收。“还给你？”他笑得轻蔑，“你喊它们一声试试，看它们可会应你？”青鸾呆了呆，复又难堪垂去。他勉力柔声：“仙君何必拿在开——”话音未落，就听那两只珠“啪”地相撞，发玉石相击之声。青鸾立刻闭嘴。“心疼？”仙君声音轻柔，比青鸾惯用的语调还要让人骨悚然，“心疼就对了。既是行走在天玄，就该收收你这副妖里妖气的样，容易被人瞧行迹不说，说不好就坏了大事。”见青鸾不语，他又：“这两珠虽是灵宝，却已另有主人，你死心罢。”青鸾确实不甘，亦只能无奈。沮丧间又听那人：“不过——若你接来诸事得漂亮，我可考虑再将‘织颜谱’的奥妙传授你些。”青鸾猛地抬，近乎失态地望向那人，再顾不得形状恐怖。他心其实已隐有猜测，却不敢相信，嘴开了又张，最后像是喃喃自语：“……若您真有这等手段……如何会来此个应？”“仙君”冷笑：“你可问问你自己为何在此。”青鸾又闭上了嘴，心倒是不再觉得抗拒屈辱。

    毕竟若他猜想正确，那面前之人言语实在算不得多么刻薄——不，还是够刻薄的。只是若能得“他”几句指，天怕不知有多少的人、妖、上赶着求他骂得再狠些，甚至恨不能多生几双睛来，只求他挖个痛快。如此算来，他今日虽献一双去，现也只能说是得了便宜。青鸾彻底没了脾气，恭敬：“今后要在天玄如何行事，还请仙君明示。实不相瞒，这几日我虽穿行山无碍，但因功力大减，掩藏气息亦实在辛苦，想要不显形就接近那人的府送香确实困难。”“仙君”不耐：“莫要再这等无畏的试探。我拿了你的招，而非你的脑。你从织颜谱悟得改容借命之法，自是从前如何行事，现依旧这般。”青鸾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毕竟自己接来要的事，对“人”来说颇为残忍，万一面前这位看不惯，可就不好了。——不过……这位居然能容忍来，看来此事还有些旁的隐……青鸾嘴上不说，心思几转，却是暗暗记此疑，面上稳稳地磕了个表示得令，再起来，那“仙君”的气息已然消失无踪了。……奉茶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并无异样。床边纱帐皆整整齐齐地拢好了，好似她平日休憩时一般。她脑胀，习惯伸手撩起，突见一青衫影坐在床前，双臂略抬，正垂首挽发。奉茶惊呼一声，抄起手边的瓷枕就要朝那人砸去，不想刚刚抬起手，就被定住不能再动。“妖孽！”她怒骂，“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想什么？”青鸾抬起，一张素净无害的脸，青的发带覆在双的位置，同发一同垂落，颇有几分楚楚病容。他略略歪，张开五指，慢慢梳起了的散发，直到奉茶的神越来越不自在，方轻声细语地开了。他问奉茶：“我有一事需你相助——你能求求我放过你么？就说只要我肯放过你，你什么都愿意。”奉茶怒目而视。他她气息变化，悠悠叹：“生气？愤怒？憎恨？可这等仇恨便同你这一般，是世间最弱无力之。不信？你喊它一声试试，看它可会应你？”奉茶目火。觉她呼愈发急促，青鸾才像是心转好般柔柔一笑：“我并非玩笑。只要你肯求我，将你这条命尽数供奉于我，我不仅可留你在我边，还能请你看好戏。对——就同王郎君的那般。”“你梦！”听他提到和阿关系密切的那位，奉茶更是恨得不行。青鸾丝毫也不意外。“不愿是么？”他叹了气，“那便无法了。我虽不迫人，但亦不反复说服蠢——你还有胆当面骂我妖孽，当是没见过真正妖孽折磨人的手段吧？”“若说是之前那些，其实当真算不得什么——我已尽心款待尔等，可惜你们无人肯信，皆当我仇人一般。”“正巧我还见识过不少，你要不再瞧上一瞧？”……【小剧场】公：什么档次？跟我用一样的语气说话（指指）青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