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食 - 五十四、為今之計(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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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的两人气力散尽,大汗淋漓地上相叠着。崔珀心充斥着从未验过的绪:甜、满足……也有一丝难言的酸楚—这奇蹟般的一夜,终究只有一夜……等到明日太升起,怀的人儿依旧是帝王的妃,后的一员,不会属于他……他神复杂地想着,就听得怀里传来嚶嚶啜泣声。他垂望去,只见衍繁月不知何时哭得梨带雨,把一双盈盈目都哭了。崔珀被他哭得一颗心都拧了起来,又是帮他拭泪,又是低声安抚:「这是怎么了……?怎哭成这样……?」衍繁月搭搭地说:「月儿……想到接来的悲惨遭遇……就忍不住……呜呜……」「……」崔珀沉默了,只缓缓了拳。他是这么的想要拥有这好的人儿,却不可得;可以拥有他的男人,却不懂得珍惜,甚至让其他男人糟蹋他……真是岂有此理!「相公……」那双泪的目望着他,令崔珀脑袋一。「你一定要救救月儿……」他想救啊!可是能怎么救……!?「相公……」衍繁月幽怨地唤,惊人之语:「为今之计,只有皇上驾崩了,我们才有相守的可能。」崔珀悚然一惊,意识地便伸手去摀他的嘴,低斥:「胡闹!此话不可说!」他责骂,心脏却是在狂。衍繁月的一句话,无异于替他开啟了一个他从未思考过的方向。有可能吗……?要是皇上……不,就算皇上驾崩,妃也得全数陪葬,月儿的场只会更惨……衍繁月似看了他的动摇,缓缓拉嘴上的手掌,轻声说:「若是让衡儿继位,一切便没问题了……衡儿事我至孝,自是不会涉我们来往,月儿也不用再……像个一样,被糟蹋……呜呜……」他说着说着,又悲从来地哭泣起来,崔珀心疼地搂了他,心如麻。喃喃:「那……该怎么……?」衍繁月一面啜泣,一面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说了他的计画。崔珀有时提问,有时沉默聆听……最后,他叹了一气,沉沉地:「我试试。」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救月儿,只有这样他们才有未来,那么,什么努力也不的自己,还算男人吗!?衍繁月终于破涕为笑,笑容有如般灿烂,他一面亲吻着崔珀,一面开心地喊:「相公……月儿真的好、好你……」这般甜滋滋的话让崔珀耳泛红,一颗心好像都要化了一般……却是相反,再度如铁。「呀……」衍繁月轻喊一声,媚如丝地瞟他,嗔:「怎么……又这么了……」

    崔珀之后并未从他,两人依旧相连,任何一丝生理变化自是无所遁形。崔珀见他终于笑容也跟着心大好,蓄意动了动腰,果然人儿再度哆嗦着搂了他,迷离又享受的艳丽表。崔珀笑着:「因为月儿的小太舒服了呀……好好溼……嘻嘻……又缩了……这么喜吗……?」「嗯……好……相公的…………啊啊……别磨……哦呃……嗬……好麻……咿呀……」半透光的床幔,无风也轻轻飘动,断续透语则是一直响至大半夜。曹旻翰正坐在御书房,聚会神地批阅奏摺。日光从御书房上方的珐瑯晶窗透了来,本该令人神清气,却见他绷着一张脸,不断着眉心。「让崔太医替朕送疼药来。」他对一旁随侍的太监令,后者立刻衔命而去。他原本就有偏疼的病,近日却似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每回只要饮用太医局送来的药便会立刻缓解,最近他一日便要叫太医局送两叁回药,当在喝似的。他心烦意地拋笔,也无心再看奏摺了,往后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得一极轻的脚步声,一缕香气袭来—说不上是什么样的香,不是香,也不是胭脂香,而是一很淡雅,越闻越觉得心旷神怡的……曹旻翰发觉自己的疼竟然好些了。他稍稍掀开,发现是一名太监装束的男,正将放着药碗的托盘搁在书桌上……不过……曹旻翰微微挑起了眉。这名太监……有生啊……那双摆着托盘的手,又细又白……腰也是,儘系着腰带都能觉到那不盈一握的蜂腰……曹旻翰咧嘴一笑,迅如闪电地探手,一把扣住那小太监的手腕。后者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调羹脱了手,砸在书桌上,发响亮的声响。「陛,没事吧?」御前侍卫上前一步,手已在腰间的刀柄上。曹旻翰用空着的那手摆了摆,:「没事,你们全都去。」眾人面面相覷,不知这小太监只是送药来,哪里犯了圣顏。被曹旻翰抓着的小太监则是微微发抖,垂着,看不清表。待得间杂人等都散去之后,曹旻翰才漫声:「月儿,这装扮倒新鲜……怎么要来也不说一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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