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食 - 四十三、不可原諒

    「娘娘，您最近气很好呢！好羡慕啊，肤好！娘娘最近都用什么保养啊？」小侍女蹲在衍繁月边，一面替他翻土播，一面咭咭呱呱地喳呼着。衍繁月手动作未停，白玉般姣的脸孔微微沁着薄汗，还隐隐浮现了可疑的红，语调不稳地啐：「说什么呢……没什么不一样啊……」心里却暗忖：有吗……？看得变化吗……？最近……也不过就是跟衡儿……想起最近每晚跟曹宇衡的火事，觉晒在颈背的日光，似乎变得更炽了些。衍繁月用铲拨着松的泥土，有些恍神。这样的关係，明明这么的不正常……为什么却又从受到难言的充实与甜呢……？每回当曹宇衡在他耳边说着切猥的语，用和手掌拜他的全，用各位跟他合……他都会忘记对方是他亲生儿的事实……总会生一：他是在和自己的人缠绵的错觉。「爹爹！」正五味杂陈着呢，一双手臂就横了过来，伴随着轻快又亲密的叫唤。衍繁月还没反应过来，旁的小侍女便红着脸，滴滴地唤：「殿！」那少女见着少年郎的气息，莫名地让衍繁月的心一，眉宇间也笼上一抹乌云。曹宇衡似一儿也没觉到小侍女倾慕的光，朝她率地摆了摆手，：「去吧，这儿我来帮忙就行。」小侍女难掩落寞地站起，临去前又拋给曹宇衡好几，彷彿期待他挽留，后者却只一逕地逗着衍繁月说话，完全没理会她。一直等到小侍女的脚步声走远了，衍繁月才开低声说：「放开我吧，老是这样搂搂抱抱的，怕被人家说间话。」曹宇衡无动于衷，颅依旧在衍繁月肩颈蹭着，新生的鬍渣得衍繁月得不断缩肩。他漫声：「所以才支走她呀……现在没人了，什么都行了吧……爹爹上好香，好好闻……」瘖哑的低喃，伴随着上他颈动脉的……衍繁月轻一声，心漏了两拍。真是……就算四无人，也是在开放的园，怎能……这么大胆的……！？自己也真是不争气，被那过之全都酥酥麻麻的，脑瞬间一片空白，连想要斥责什么都忘了。

    衍繁月了好几气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同样是瘖哑难辨：「衡儿……你……可有意的姑娘……？」方才那小侍女的临去秋波，一直在他脑海盘旋不去，他突然意识到：衡儿不但已经大成人，而且无论是相材乃至份，在姑娘家心，应该都是如意郎君的上上选。如果能有一个大家闺秀现，也许，一切就能恢復正轨吧……可，为什么他光想像着那一天，便觉得疼得无法呼呢？难他希望衡儿一辈腻着自己，贪恋着自己，不要娶妻生吗？不能这样的！！他这父亲的，已经太失职，不能一错再错去……曹宇衡的顿住，而，不知是否衍繁月的错觉，那双箍住自己手臂更形收拢，几乎令他不过气。曹宇衡的嗓音轻轻淡淡的，不知为何，听来却有些森冷：「说什么呢，爹爹……孩儿应该说过了吧……没有人能够比得上爹爹，孩儿只要爹爹一个人。这个回答，爹爹还有什么疑问吗？」的确，这样的语，曹宇衡在床上说过许多次了……说喜他、他、只要他什么的……在慾涌动的时候，听着这些话，只觉得一颗心轻飘飘的，像生了翅膀一样。但此时此刻，在光天化日，理智回笼时听着这些，只觉无比苍凉。自己……什么都不能给衡儿……甚至，这样的关係还可能会毁了他！应该要打住了……衍繁月垂，轻轻地摇了摇，低声说：「我们……不能再这样了……你该去找一个好姑娘，或者，爹爹去奏明圣上，让圣上……呃！」他的计画还未说完便化作一声惊—曹宇衡的齿列陷他肩颈，伴随着浊的咬牙切齿：「爹爹……为什么总是要一直把我推开？！像每天晚上这样，不是很好吗？……昨天晚上，爹爹明明抱着我，完全不想要我来，现在为什么说这样的话！？」「……」面对曹宇衡泣血愤怒的质问，衍繁月则是完全哑无言。是自己弱地屈服于望在先，给了衡儿错误的认知，现在他会怨他也是自然的……衍繁月忍着疼，语带哽咽地开：「衡儿，你听爹爹说……」「我不听。」曹宇衡打断他，语调是衍繁月从未听过的冰冷，隐隐带着一丝的疯狂：「不可原谅……爹爹……竟然想要逃离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他的手掌至衍繁月的颈项，扼住了他的脖，沉声：「爹爹，把衣服脱了，我现在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