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食 - 三、全面覺醒

    「啊啊……皇上……今天……好厉害……嗬……呃……臣妾……又要……丢了……呀啊——」曹旻翰听而不闻，仅埋作着最后衝刺，一滴汗落他收的顎，他闷哼一声，白浊的华全了女。女发现自己竟被了，喜上眉梢的表完全藏不住，不过这喜悦来得快去得也快—「去吧，到御医局领避药汤。」曹旻翰毫不恋栈地而起，抓过一旁的外衣简单披上便了榻，冷冷地对还躺在床上的女这么说。不知为何，今晚一直无法专心……女上呛鼻的脂粉味，挠抓他的指甲，矫造作的叫声……这一切都令他无比烦躁。好不容易了，他可不想再与对方共眠。榻上的女先是愣了一，而后便披散着发坐起，楚楚可怜地喊：「陛……臣妾今晚愿意留侍候……」她话还没说完，曹旻翰便已不耐地一声呼哨—转瞬间，一票太监女动作俐落、悄无声息地，半拖半架地将床上半地女给『护送』去，不顾她声泪俱，数度抓着床脚不愿离去。嘖！女人……！曹旻翰抹了抹脸，心的烦闷之气却是有增无减。曹旻翰向来是享受温柔乡的，就与歷任的帝王一般，后佳丽三千，每晚都不同的妃侍寝，他又天赋傲人，一夜应付多女亦游刃有馀。今晚，却连一个也受不了。手掌覆盖着，一片黑暗之，脑海却浮现了一抹姣白温柔的侧脸……稍稍的圆肩在光的照闪着羊脂般的光泽，白皙的脯隐约可见……在那一瞬间，他觉到蛰伏在心里，那从未意识到的渴望，全面觉醒。但他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可笑至极。他放手臂，垂望见自己再度起来的分，眸底淌着求不满的戾气。再抬起时，四已经空，仅留一名年服侍他的老太监候着，准备伺候他浴。「福谊，朕有一事问你。」老太监与他，名为主僕，其实同父、兄弟，现间杂人等都已退，他终于可畅所言。福谊躬答：「皇上请讲。臣知无不言。」他于是将今日在御园见着，替小娃儿哺的男相形描述了一次，末了，还补充：「对了，朕听见他唤那小鬼衡儿。」

    福谊沉了会儿，缓缓：「这样听来，应是七皇近来带的侧室，衍繁月。」衍繁月……曹旻翰在心无声默念着这名字，觉到腹又蠢蠢动。他追问：「这是谁？朕怎么一印象也无？」让他这么心心念念，一成痴的竟是自己的儿媳妇……？真是荒唐……福谊恭恭敬敬地答：「因着衍繁月的……并不光彩，无法受封任何名号。但七皇持要将他带在边，且当时衍繁月也已有在，于是便让他顺势住七皇的居所，没惊动任何人。」曹旻翰眉一挑。竟有这事！？孩都生了，还没个名号！？「他为何？究竟多不光彩？」福谊淡淡地，不带任何绪答：「稟皇上，衍繁月为衍族人，乃是七皇至民间游歷时，于青楼赎的男。据说在当地的青楼，曾经是炙手可的红牌。可想而知，这与规矩不合。」青楼……！？这答案太脱曹旻翰的想像，一时半会儿，他竟哽住了，说不话来。不……不像啊……那典雅的气质，恬静的微笑，看上去就像一朵小白儿，跟青楼那地方，一也不搭……！！还是说……对方是属于外表斯文，床上放浪的类型呢……？要是那双弯月似的眸染上光，恬静的侧脸薰染了慾会是如何……？要是他扭着腰，朝他伸双臂，朱一张一闔地轻唤：『皇上……』曹旻翰一震，陡地了拳，垂一瞟—小兄弟何止抬，简直兴奋得快要自爆了。真是岂有此理……衍族人他也睡过不少，但不论对方生得再，多了那一他总觉得古怪。可衍繁月却没给他这排斥，反倒是他一直幻想对方脱光衣服，朝他张开双的模样。偏生这人，是他的儿媳妇……岂有此理……曹旻翰耙梳了发，一闷气鸟气，再加上慾火，怎样也消不去。福谊满是皱纹的双似是看透了一切，又像是什么也不明瞭，依旧不温不火地问：「陛，是否再几名妃侍寝呢？」曹旻翰原本想拒绝，后转念一想：横竖自己这副德是睡不着了，先抓几个人凑合着消火吧，衍繁月……待他再计量计量……「把懿妃、纯妃、洛妃，全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