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263章

    青广陵以为若月毒了，抬手将她拦住，顺势另一只手落在她上，将人抱起来，“小莲蓬！快去找你舅父！你娘亲好似毒了！”“没……”白若月低着，羞得不知该怎么说。难不成说自己害羞了，因为方才仙君离自己太近了？她说不。只好看着小莲蓬跑屋去，一边跑，一边喊着门的婢女：“快！快跟我去找我舅父呀！我娘亲病了呀！”白若月只想赶逃开，再不要看见这仙君，“你，你放我来。”青广陵抱着白若月，走过殿的屏风，跨寝殿，径直将她抱到床上，抬手去探她脉息，“你可是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你。”白若月嗔目瞧他。这个人，听不懂自己说话么？不让他抱着，让他放，怎么不听？还，还敢私闯她寝殿。“……”青广陵探过的脉息没有任何问题，无非是心快了些。他好似听懂了若月的话，愣了愣，“你……怕我？所以，看见我就很张，很害怕？”白若月了，又觉得不对，爹爹和师兄都说，她应该自信一，大胆一，在梵天离城，没有人敢欺负她的。她壮了壮胆，说：“这是我的闺房，我的寝殿，你……你大胆！”青广陵这才察觉，自己忘了若月不记得自己和过往的事，他这样，确实有些轻浮。“是我唐突了……”“你……”白若月咬着，问了一个她觉得奇怪的问题，“你问什么喊我若月？若你与我师兄相熟，不应该喊我小白么？”青广陵站在床边，望着她，脸上红消去了一些。他不敢再靠近，即便他很想去抱住她。他极尽温柔，近乎是小心翼翼地说：“从前，我们很熟悉的。你唤我广陵或者……”他顿了顿，将“相公”吞掉，又：“我唤你若月啊……”“我们很熟？”白若月坐在床边，仰看着这位仙君。他得好好看啊，剑眉星目，鼻又很，最好看是那双睛，总觉得多瞧一就会沦陷，因那眸里好似全是柔意，去就不来了。“哪熟？”“我们……”青广陵想，如今的若月不过是个也许窦还未初开的姑娘，自己要怎么说两人间的熟悉呢。他想了一，：“我们曾经住在一个屋檐，白日我陪你看荷，夜里，我陪你听风赏月。”“哦，那与我师兄一样了。都是住在一个殿的。”“不是。我们的家不大，只有我们两个人。”青广陵说完，觉得心上一酸，脑海全是曾经在西湖边上白府里两人的过往。“我们……的家？”白若月不太懂，“是孤男寡女共一室的那家么？”“是。”青广陵如同她在探究学问一样，细细讲来，“我们大婚后，就生活在一，所以算不得孤男寡女，但是却是共一室的。我们是夫妻。”“可我，可我一儿也不记得你啊。”

    “没关系，记不得也没关系。”青广陵看着白若月，淡淡地笑着，“那就从新认识我。”“怎么认识？”青广陵拱手，低，施了一礼，毕恭毕敬说：“白姑娘，万安。在度朔山青广陵，原是一尾黑龙。从此以后，我会时常现在顾影殿里，还请多多指教。”白若月起，怯生生地回了一礼，“广陵君安。”她听师兄这么唤过他的。又：“若月谢过广陵君日日陪着小莲蓬玩，他很开心，也很喜你。”“那你呢？”青广陵脱而，说完又觉得自己过于心急。“喜。”白若月如的眸看向他，真诚地说：“你人很好。”这喜，是人与人之间的信任罢了，不是他想要的喜。即便如此，青广陵也很是满足，他说着与白若月全然不同的心境，却是同样的话，“你人也很好，我亦是很喜你。”我亦是很喜你。白若月听了这一句，觉得心上好似停了一，而后又噗通噗通地更快了。她发现自己的脸又烧起来了，只想他赶离去，“你快去吧！站在这里，被人瞧见就不好了！”“嗯。”青广陵应了一声，人还站在殿。“我还要弹琴的，你，你赶去。”“好。”青广陵转走寝殿，“若月，你来。我教你抚琴。”“不要。我有琴师的。”白若月站起来，往外走着，却故意慢了些，想与这个仙君保持一距离。她望着青广陵的背影，忽然心上一疼。她捂住，掌心在贴上心的一刻，她知了一从未有过的觉——这个背影，她很熟悉很熟悉，熟悉到只要看一，都会心上颤颤。“琴师教不你想学的曲。”青广陵已走回外殿，坐到了方才白若月坐过的琴凳上，拨了三两。“你如何知？”白若月走到琴前，面对着青广陵，诧异地问：“你如何知晓我想学什么曲？又如何知晓琴师教不呢？”“广陵散。”青广陵只说了这三字。而后，琴弦在他指尖反复，好似那些从前白若月不懂的琴弦都尽数听命于他一样，他只轻松动了动指尖，所有琴弦都合着他的指尖，发了极清脆好听的声音来！这曲好生耳熟？自己在哪里听过呢？方才他说的“广陵散”是这首曲么？怎么同他的名字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