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249章

    她承受着他的吻，沉浸在那样的缠绵里，不可自。可神识又不自己飘远了。方才自己说了什么，广陵才回的？他不是铁了心要赶自己走么？怎么就反悔了？先前神荼是不是说，度朔山无晴天无雨雪的？可是外面不是雨了么？“娘……”青广陵觉得自己忍得很辛苦，方才赶她走时，自己只会比她更难过。“嗯……”“广陵错了，我不该赶你走的。”他的轻轻撬开了那，寻了令他思念和沉迷的香甜。“嗯。”“娘。”“嗯？”“你能不能专心一？在想什么？”黑纱帐幔间，他晃动着怀人，凑到她耳边，低声问着。“不是说这里不会雨的么？怎么？外面是不是雨了？”白若月躺在床上，刚好侧着可以看见开着的窗外，大雨倾盆，沧海正卷起浪。青广陵明显顿了一，望向她的目光，又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我记得我同你说过的。”白若月仰看着上之人，明明还在小声泣着，可眉里还都是笑，“什么？”青广陵看着她角未的泪痕，亲了亲她的睛，“龙若动，必生云雨。你相公，他动了。”“那……会怎么样？”“雨，很久的那。”白若月的胳膊勾住他的脖，贴到他肩上，在方才自己咬过的地方亲了亲，“还疼不疼？”“不疼。上次我也咬了你这里。”“我才没你记仇，我只是生气罢了。”白若月吊在他脖，没有完全躺在床上，明知故问：“还要我走么？”“不要。”青广陵肯定着：“若是有一日非要分开，那就喝一杯兕觥之吧。”他已经定决心，若是真有一日他殒命了，祭了五叶莲灯，就托太白金星再给她喝一回兕觥之，那样她不会记得痛苦，会久久地活去。这是他在两人拥在一起时，想到的唯一解决之。他在不想同她分开了，即便明日就殒命了，也不要……白若月以为他在揶揄自己喝过兕觥之，所以忘了他，“不行！广陵要一只记着若月，那个兕觥之，你不许喝！”

    青广陵“嗯”了一声，如捧着毕生至宝，将白璧欺在云，闭着睛，齿相依，耳鬓厮磨，只想沉浸在其，唯愿常梦不愿醒。“不会，广陵再不会忘记若月了。”生生世世，再也不会忘记她了……窗外的雨越越大，雨滴落在沧海浪里，声音断断续续。白若月觉得自己不似在度沧殿里，而是在沧海浮浮沉沉。这一次的觉与在往生池回见过的往世每一回都不同。那些时候，是为妖的青广陵，是孽镜地狱里为范青许的青广陵，没有一个是完完全全属于他广陵君的若月。同样，也只有这一回，是完完全全属于广陵君和白若月的一次，互相完全地占有着彼此。这一日里，他起初是要放白若月的。若已知要面临分别之苦，他应该放手让她离开，那往后她哀伤难过与自己再没系，也不会为了自己肝寸断。因为他记得清楚，蛇妖幻化成人型，因为小蛇妖看见公死在自己怀里，她不想活了；万鬼过河那夜，为何太白金星要给若月喝兕觥之，因为那日的白若月看见青鱼死在自己怀里，她不想活了；孽镜地狱里，月儿两次看见公死在自己面前，都义无反顾地走火里。可是她不许，她要同他在一起，即便他凶恶的一面赶她走，也是如此。那这样好了，让他自私一，完完全全地拥有她，直至他生命的尽。那日来临之前，他再不要同若月分开，也再不让任何事影响他们之前的。待他去时，他会托神荼、郁垒骗她饮一杯兕觥之，将他忘尽了，便再不会难过……度朔山上的雨得更大了，起初度沧殿外的瀑布不过溪细，不知何时起，就变成了汹涌澎湃的大瀑布，瀑布的打在荷上，荷颤着，迎雨盛放。雨粉荷，漾在池塘里，涟漪四起，再不能停…… 佛蓮滿池清早，郁垒愁百结地敲开了神荼的房门。神荼推门，见他如此，“一早，何来如此苦大仇相？”“我昨日偷偷去瞧了一回，白姑娘被主上赶来了，独自坐在凉亭里哭，哭得神人共愤，伤心得呐。”郁垒叹气，了胡，一脸费解，“主上这是为何啊？广陵君与荷神，不么？该是般的一对眷侣才是啊？我不懂！不懂了！”“巧了，我昨日也去偷偷看了一回。”神荼一脸老神在在，风平浪静模样，不慌不忙：“我见白姑娘了度沧殿，再没来。”“啊？”郁垒眉宇瞬间松开，面喜，“你说的可是真的？”“我们一起去看看吧，看来度朔山，要有女主人了！”“忒好也！”郁垒不禁拍手：“若是广陵君和白姑娘在一，生的小主上必是世间好看的人！咱度朔山一直死寂，总算可以闹些了！就是不知小主上的原是什么，白蛇？黑龙？荷？”“……”神荼看着郁垒无奈摇摇，笑：“如今才走去一步，你就想到之后的十步了，我确实要对你刮目相看了！”度沧殿外，两人才要请安，就见广陵君满面红光牵着白姑娘的手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