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210章

    南掌柜搬了一方小凳，坐在一边看着，同两人说：“这是白大夫，先来给怜珠姑娘号个脉。”怜珠忙起，施了一礼，客客气气说：“竟然有女大夫？怜珠今日见识了。”白若月颔首，也不多说，拿了脉枕，垫在怜珠右手手腕，“来吧。”她师从神医司贤，司贤可是上能医神仙，能医鬼魅的，凡人的位脉络，是他最先教给白若月的。白若月受着那姑娘五脏六腑的脉络，不禁皱了皱眉。怜珠看她的踟蹰，“白大夫，可是有什么不妥，你直接说来便是。”南掌柜在一边打量着，怜珠是个弱多病的，经常来医馆，他是晓得怜珠有何病的。他沉默不语，想考考这个白姑娘，医如何。白若月凑到怜珠耳边，小声问：“来月信可是不准……”怜珠一听，频频，这女大夫竟然比济善堂里最资的老大夫瞧病还准！“确实如此，姑娘说得尽数吻合。”两人细细聊了一阵，白若月提笔写了个药方，再三嘱咐一通，才让人走。南掌柜看了药方，啧啧称奇！没想到这个姑娘看着不大，用药竟然如此之准。他担心这姑娘坐地起价会要很多银钱，毕竟学徒每月只几贯钱，还要倒给师父买酒买的。又觊觎这姑娘的才华，确实不错。想着这样也方便日后给望楼里的女看病，简直一举多得。就故作沉：“你说说看，这怜珠是得了什么病？”“柳病。”白若月：“这姑娘应该是个青楼女。”“别的呢？”南掌柜这话无异于肯定了白若月说的是对的。白若月没有回答，却反问：“我可是能济善堂学徒了？”“学徒不是你这个平的。我也不同你虚作假，你开你的条件吧。不过，你也知晓，这城里，可是一个女大夫都没有的，价钱不会给太多。”“我要预支十两银。”白若月想着，总归不会低于这个数了，告知南掌柜自己有难，可能更容易留来，“我需要十两银，买个重要的东西，来学徒，其实也是为了钱。”“可以。”南掌柜：“月银我只给十两，旁的钱，你自是有地方挣去。这里来的病人，平时私有急症找你，若是在你家或者病人家里，那诊费我也不收你的。你看，可行？”“行。”白若月应了南掌柜，就说要去置办些东西，离开一阵。她本已迈房门，南掌柜又叫住了她，别有意味地问：“白姑娘，旁的东西，瞧来了什么？”这是在试探她是不是嘴严，白若月笑了笑，“我是个大夫，只瞧病，旁的东西，瞧不来，自也不会到说。”

    南掌柜一听，满意地。白若月走济世堂，就见范青许站在路对面的柳树等她。白若月将自己所见所闻细细告诉范青许，又：“你忙你的事去吧，白大夫要去看诊喽！”“月儿……”范青许没想到她竟然还能瞧病，又惊讶于她此番怕是为了自己。此不是多聊的地方，只是嘱咐：“你若在这里是为了行医救人，我觉得很好，若是为了消磨时间，也可以，但是……不要掺和到我查的事里面去。”“行医救人、消磨时间、帮你查案都有，外加一条，白大夫还要赚钱呢。”白若月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拍了拍范青许的肩膀，“公，莫要小瞧月儿哦。”原本张的范青许，被她这一逗笑，好似天大的事，在月儿这里都可以变得轻飘飘一样。他轻咳了两声，话短说：“真的没冻着么？”“嗯？”白若月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问住。“昨夜……”范青许说着：“你穿的很少……有的人是病发得慢，许是晚些时候就会觉得咙痛、浑冷了。”“哦。”还是关心自己。白若月清了清嗓，“被你这么一说，好似真的不舒服了。我要是病了，你可要我。医者不能自医的。”说罢她就转，“公，月儿来的时候雨不大，我没有带伞哦。”范青许将自己手里的伞递给她，“你拿着。”白若月双手遮着，往济善堂跑去，“不要不要！也许夜里回家时，雨就停了呢？”“你……”范青许看着姑娘跑去的背影，叹了一声。 憐人之珠了济善堂，白若月用丝帕着上的雨。就见一楼掌柜的柜台，怜珠在和拨算盘的小五哥说话。怜珠笑着：“这药你先装好放着，我没带够银，晚些时候过来，必会呈上。”小五哥是济善堂里专门负责算账的，赊欠之事时常有之，也自是会有拖欠很久不给的，他说：“给你赊账可以，但是咱们得讲究信用，你说今日给，今日我就等你来，哪怕大夜里，我也等着。我赊账去，要不回来银钱，掌柜可是要算在我上的。”“是，一定。”“若是几两银就罢了，我一般也就不甚在意。你这一遭的药钱，大几十两银，我可是要张些的。”怜珠将划过价的药方折好，拿在手里，“你等我便是，去去就来。”门时，见白若月站在门，就笑着同她打招呼，“白大夫，又见面了。”白若月听见小五哥说几十两银，寻思自己开的药不可能那么贵，就跟着怜珠走了两步，移步到了济善堂外，“怜珠姑娘，划过价的方，可能给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