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190章

    为什么自己在了一个奇怪的梦后就醒了呢？广陵君到现在还没醒呢？难是因为广陵君此前受了伤，比较虚弱？可自己也受了伤啊？白若月想着自己的那个梦，陷了沉思。“月儿？在想什么？可是累了？”范青许的话吵醒了白若月。“哦，累了。”她看着范青许，又陌生又觉得温。她甚至有些想去抱一抱范青许，告诉他，梦里的故事太可怕了，最好你不要遇到那样的事；她还想去抱一抱青广陵，告诉他，能和你在一，真好。范青许嘴角着淡淡的笑意，“走，我们回家。”说着引着白若月，朝宅里走去。发呆了一日后，白若月想了各各样的可能，最终明白了自己的局面。她在落孽镜地狱后，从蛇变成了人，青广陵变成了范青许。范青许在查一桩命案，冤狱，被杀死了。而后，白若月醒来，记起来所有的事，而范青许，重生了。之所以她觉得是“自己醒来”，范青许“重生”，是因为在地狱里时，北辞说得那些话。如今想来，每一句，都别有意味。他说，“孽镜地狱里，你可以成为你最想成为的人，还能在某一个瞬间，窥见自己的天命。只是，你在那个世界里的所有，永远都得不到。就如拿着一面通透的镜，瞧魑魅魍魉，瞧生离死别，瞧自己最终结局，可你什么都不了……”这一段话，目前白若月不太能参透其的玄妙，可另一段，她已然懂得。“最可恨的是，你一开始成为的人，你就是你上一世最想成为的人，你打在孽镜地狱的一开始，就拥有你上一世最想得到的东西。可是你瞧，你得了一上一世最而不得的东西，可仍然过不好这一世。”起初，白若月想，若把孽镜地狱当此生，那上一世的她，最想成为的人是什么呢？她想升仙，想和青广陵在一起。而看在孽镜地狱里的自己，并没有成仙，也没有和青广陵所成为的“范青许”在一起，不过是他的婢女。可见，若把孽镜地狱里的“月儿”此生，她已经成为了她最想成为的人，已经得到了她上一世求而不得东西，由此可见，“月儿”的上一世，是还未幻化成人时的白蛇。小白蛇上一世最大的遗憾，就是自己幻化成人后，公死了，没能以“人”的份陪伴公。而小白蛇这一世，成为一个人，还是范青许的婢女，可以一直陪伴他。那范青许重生的这一世，如何得到了上一世想得到东西呢？白若月望着在书房里看书思索的范青许，近乎笃定，书生范青许上一世最大的遗憾，是没有破了那桩一十二条少女枉死的命案。而今，他重生了，就是得偿所愿。虽然捋清了这里的人关系和况，可白若月并不乐观，因为他们两人想得到的东西，都是“旁人”的，如今两人都是没有法术的人，青广陵还一直没有从范青许的里醒过来，那如何帮范青许破案，是个很困难的事。

    自己现在是范青许买回来的宅婢女，负责侍书磨墨，类似个书童。白若月试探了好几次，范青许只是认认真真活在凡间某一世的一个执着的读书人，就目前来看，广陵君以范青许这个书生的份，活在这个孽镜地狱里。“青许……”白若月觉得这名字好生耳熟啊，到底自己在哪里听过呢？不禁念了声。书房开着窗，能刚好看见在院独坐的白若月。范青许隔窗看向她，“月儿，唤我？”“啊，没有啊。”杵着的白若月赶忙坐直。范青许放手的笔墨，走书房来，“上午你本来去想折什么来着？我帮你去折。”他以为月儿应该是生气了，自己还没折到，就被叫回家了。白若月回想着自己于溪边醒来的场景，“没看见什么啊。”“如今夏天，该折杏枝。”范青许拽了一白若月的衣袖，就往院外走，“你瞧书房里的樽都空了呢，若是折一只果实密，杏叶零落的树杈，放到樽里，会好看吧？”“会好看的。”白若月站了起来，跟上他。此时杨大娘已回自己家里午睡，两人了正门，并不是上午临溪的那后门。“哪里有杏枝？”白若有看着前是里坊巷，尽是人家，觉走巷，就是街市。范青许指了指门上的牌匾，：“月儿，这里是‘莲苑’，若是走丢了，可要记住找莲苑才能回到家。”他记得大夫说过，月儿发烧了那么些天，很可能不记得此前的事，变傻也是会的。不过好在这一日看来，月儿没有傻，只是记不好罢了。“为何不是范宅呢？”白若月问。“此镇在青城山，唤作青城镇。过去这里并没有青城镇，青城山只有范县，东大泽边上的范县。因为那里面的人，多数都姓范，所以才叫范县。后来东大泽发，将范县冲没了，活来的人，就在青城山的地，建了青城镇。”范青许极有耐心地说完，又问：“所以，为何我们家的宅，不叫范宅呢？”白若月回答，“因为青城镇里的人家，多数都姓范？不然各家各都叫范宅，也分不谁家来了。”“月儿好聪明，”范青许评价，又说：“你从前最吃梨、甜橘丝的饯果，今日想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