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186章

    “我师父来信了？”白若月有些惊喜。“嗯。”北辞伸手让两人坐，冲着里间瞧不见肩的书架唤了一句：“、面，孰在？”远毫无声响，却有一白衣之人，于地面飘了过来，是白无常谢必安。谢必安见是两位故人，瞬间明白北辞叫人为何，只：“来鬼，上茶！”又：“广陵君、白姑娘，别来无恙啊。”北辞见来人是白无常，便问：“就你在？”“捉鬼的事，我都予城隍庙里的鬼差了。”白无常抬起近乎落地的袖摆，冲着北辞后的窗一挥，只见一本大的生死簿竖在窗上，仿若一架屏风，写满了各凡间人的姓名和生平。哭丧被白无常反握在手里，纷芜纸条那一端，握在掌心，细木那一端落在如屏风般的生死簿上，他了一人姓名，同北辞：“这人我有些拿不准了，到底是元节夜里死的，还是老早就死了，被狼妖复活了呢？”“早死的，被狼妖唤醒了而已。”北辞拿着判官笔，往那人名上画了了叉。又：“没想到这活计落到了你上，算了，你在这里，我帮你勾吧。”“北辞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判官笔回来了，他能将被狼妖的生死簿，恢复成原样。”青广陵同白若月小声解释着。白若月扫了一周遭，“怎么没瞧见黑兄呢？”白无常正在换生死簿的袖摆忽然落，他明显顿了一，望向青广陵，仿佛在问，她不知晓？北辞不明白他们有什么不能说的，还需要使？就：“狼妖之所以能地狱，偷走判官笔，因为他附在了黑无常范无咎的上。你也应该知晓吧，范无咎有疾，那有漏，容易招惹邪祟。”白若月全然没想到，她一脸诧异地望向青广陵，“你……你晓得？这，是真的？那我此前遇到的黑兄，到底是黑兄，还是狼妖呢？”“我上次被北辞的纸铜钱召唤，回了地狱，就是因为我们都有这个发现。是以才联合神恶云兮，让檀儿面，于西湖之滨荷灯，引狼妖从黑无常的里来。只是没想到，檀儿姑娘倒是烈，直接香消玉殒了。”青广陵解释着：“我以为那夜之战后，你明白了这事。”“你们不说，我何瞧得明白？”白若月回想过往，临安城里，端午节之夜，她明明追着着狼妖面的人，追到了萼楼，人就消失不见，却在那时候，遇到了范无咎。而后有好几次，不论是在西湖之滨，还是药庐门救自己那一遭，亦或是在白府津渡上聊天那一遭，范无咎确实都有些不大对劲。如今想来，她忽就明白了那样的不对劲之！竟然是因为狼妖附在黑兄上？白若月不可置信，两人之间所言所语，并没觉得有什么差错，总不能狼妖晓得黑兄的所有过往？“不对！”关于元节之夜，白若月一直有个疑问。因为青广陵去了度朔山，而后两人再见面时均因阵法受了伤，还没来得及说此事。

    她问，“元节那夜，小莲蓬舍来救我时，我瞧见狼妖也朝着我奔来了。他……他是要救我么？”当时郎项逸朝着白若月飞过去时，她没有觉到半分杀意。青广陵也曾怀疑过，不懂为何郎项逸要去救白若月。毕竟若不救若月，也许郎项逸是可以逃开五行莲灯的。难不成郎项逸在附狼妖时，对若月产生了什么愫？他不敢也不想继续思考这个问题，就：“也许是鬼之将死，留一丝善念吧。”北辞看着青广陵，撇了撇嘴，这个动作他从来没过，却一遭用在鄙视广陵君上。他说着实话：“郎项逸附在黑无常上时，两个人的记忆是共通的，所以黑无常同你说了什么，也就是郎项逸同你说了什么。那些话，很难分清是黑无常想说的，还是郎项逸想说的，或者是郎项逸想让黑无常说的。”“……”这让白若月更吃惊了。所以在临安城里遇到过几次黑无常，就是遇到过几次狼妖郎项逸？！而自己，竟让狼妖从底逃走了？自己还同他聊了不少？这……太过于匪夷所思。更让人觉得奇怪的地方是，郎项逸，在白若月喝了雄黄酒，化成蛇时，还救了自己一命？不！不！不！不可能！救自己的一定是黑兄，不是郎项逸！白若月这才记起来自己最初想知的问题，“所以黑兄如今在何？怎么没有瞧见他？”“他错了事，被惩罚了。”白无常这话明明是对白若月说的，睛却在看着北辞。白若月：“他没有坏事，他只是被狼妖利用了而已。”“黑无常确实无辜，”北辞平淡说：“可也得罚。”“为何？”北辞淡淡说了一句：“六不净。”“罚了他什么？”白若月问。“地狱里，历一世。”北辞解释着：“地狱里的一百零八层地狱里，什么上刀山火海，不过是劳其骨的法，只一遭，熬得过去就行，没什么难的。可有一个地狱，让鬼在人间，明明白白活一遭，最是杀人诛心。”青广陵见北辞这番解释，近乎已经猜到，这个地狱，看来是自己要历的，便问：“是何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