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142章

    白若月提了烛面手帕为礼，应约来到临安城东的李府，李府外红灯招摇，好不闹！夜里不冷不，李员外开了正堂轩窗，里里外外在东阁周遭摆了二十桌，恨不得将邻里街坊都请了来。女眷总有二三十人，算是不少。许宣近日与李用走得近，自是被请到了上座离他近的地方，这样一来，原本是许宣邀请的白若月，就与他分开坐席，同其他女眷一桌。白若月觉得这样刚好，不必挨着那李员外，也不必离许宣近了，她想着人到礼到了，凑个闹，筵席罢了就回家去。可没想到许宣多此一举，非让李员外家的老仆李妈妈照看白若月，李妈妈是个好张罗事的闹，这一餐席来，一直招待着白若月，她不好佛人面去，就一直礼貌地应承着。原来那李用上回在李记药铺瞧见过白若月一回后，见小娘生得白里透红，心里暗暗就惦记了。没日没夜地就盼着自己生辰这日，央着许宣将人带过来，想着盘一盘是何样的娘，可是他能得到手的。有了这个想法，他时时与许宣亲近，只为了许宣不会言去。这一厢又筹谋着，如何让这小白娘了他李府，顺将人留。筵席之上，各各传杯盏。酒饮半酣时，李用给李妈妈使了个，李妈妈心领神会，即刻退了席，暗暗与李用在耳房一叙。李用一边着汗，一边问着：“妈妈，怎么样？可有法将人留？”李妈妈一旁看着，那李用目不转睛只看白姑娘，可见心的猴急样藏都藏不住，她笑着应承：“好个伶俐的娘！十分容貌，温柔和气，本分老成。”李用：“我自是晓得，这小白娘生得俊俏至极。妈妈，可有法？速速说来！”见饮酒罢了，众人纷纷离去，白若月也起同许宣别回。李员外探瞧着院景，恐怕将人留不住，忙求着：“好妈妈，如何得这小娘共宿一宵？”李妈妈眉一簇，计上心来，：“不要慌，教这妇人着我一个儿。”“如何才好？”“你凑过来，我细细同你说，该这般……”李妈妈凑到李用耳边，将一番伎俩如此这般说来……白若月见李员外走厢房，才拜别主人家，就被李妈妈拉住，李妈妈再三央求，只说：“姑娘再陪我这老妈吃最后一杯再走，不然员外必会说我怠慢娘！”她挨不过李妈妈嘴甜，伸手去接酒，哪知李妈妈心有算计，偏将酒杯一歪，酒尽数洒到白若月穿的青织金衫褙上。“可瞧瞧！老人家手笨脚笨的，怎地污了娘衣袍？”李妈妈拉住白若月胳膊，“我们府上有给宾客备替换的净衣衫，娘与我去，就在后面一僻净房。”“妈妈不必客气，小事，这酒不消我回到家里，便会了。”

    “那如何使得？”李妈妈沉了脸，“小白娘可是嫌弃我的鲁莽？还是觉得我家备的衣衫，瞧不上？”白若月无声一叹，“并无此意，烦请妈妈带路了。”那李员外早就设计已定，先自躲在房外回廊的后面，只想着稳偷香窃玉人。李妈妈将白若月引到后面一间僻净房去，说是去外间拿衣衫，让人稍作。白若月察觉事不对，既然李妈妈说备好衣衫，可这房间里如何空空如也？她才要转去，就瞧见门外有男气息的动静。原来李用心□□，捉不住，不敢便走去，却在门里张望。白若月背对着房门，站在屏风后，将外面穿着的青织金衫褙挂到屏风上，这样一来，就遮住了她的形。她屏声静气，使了法术，隐了房门。就见房后的回廊边上，李妈妈扯住李员外，嘘声：“小白娘也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你若这般猴急，上去就来，怕是不成！”“妈妈，可要救救我，我几十年一遭遇上这仙女儿似的标志人。只让我销魂一趟，我死都甘愿！”“你且听我来。这事还需从计议！”“从计议？如今人脱了衣衫，就在屋里等着，此时不去，更待何时？”李妈妈叹了气，“你也大半辈的寿数都过了，怎的还这般没息？”“行行行！妈妈你只说如何从计议，我听你的就是。”“一来，这小白娘是许宣带来的，他若来寻，这事十有八九要黄。得先差人去把许宣醉，凭他喝得个不省人事，别的也顾不上许多！”李用忙叫人来办，让后屋里的舞姬来陪酒，势必醉许宣。李妈妈嘱咐丫鬟去拿衣衫，又对李用：“等拿来的衣衫，只有外面的一层，里小抹、亵我都不放。让丫鬟拿了晓白娘的衣衫走，再把新衣服放。让她不去这屋。如此能有十之二三的把握。”“只二三？妈妈可是闹我？”李妈妈沉着嗓，比着手指，“而后我去同她聊聊，将那油灯打落。再着人演戏，说许宣偏要来找白姑娘。若是白姑娘待许宣有真，这事才得十之五六的把握。”“这又他何事？”“你装作许宣屋里，若是白姑娘待他有意，你趁黑云雨，就当捡了便宜。若是嘛……”李妈妈思忖着，故作难为，“若是白姑娘不肯依……这……这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