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119章

    “臭兽！”李檀儿销魂得没了半条命去，他却敢停，“你再闹我！小心你的命！”“我给你可以，”郎项逸于后抱着她，“我也想同你，讨个东西。”“何必使这些手腕呢？”李檀儿不屑一笑，“金的、银的、扁的、圆的，只要你说得来，什么我会舍不得给你呢？”“好啊！”郎项逸继续着此前的动作，幔帐红纱里翻腾起来……半晌，两人都尽了兴，得了趣，他才说：“你的心。”李檀儿在被里，“什么？”郎项逸于后抱她怀，指尖挲在肌媚骨间，“我想要的东西。”“是什么？”“你的心，”郎项逸：“我想得到你的心，成为心尖的那个唯一。”“傻！”李檀儿闭着睛浅笑：“你从来都是啊，我的心肝，你最厉害。”郎项逸嗅着李檀儿的发，“糊我呢？这可不是。”“好了……”李檀儿的真心，他郎项逸是得不到的。她听了他的言外之意，连同他多说一句都不肯，只：“走吧，去。”郎项逸穿好衣衫，系好腰带，背对着李檀儿。他想要的东西，用的手段，是不可能得到的，“闹你的。”又：“我想丞相府。”“哦？”李檀儿睁开睛，柳眉微挑，“想要去什么？”她能想到的，他想要的，无非就是脱籍、一笔银钱、一个稳定的营生。“从军。”郎项逸考虑许久，如今边关战事吃，各都在招兵买。丞相府里莺歌燕舞的奢靡之风，也难以抵挡朝廷之大厦将倾的局势。京城周遭，藩镇割据，各地节度使各自为营，又有不少节度使开始独自征收税赋，脱离皇的掌控。世之，机会最多，他这样的人，无基、无势力，若有机会，只能拿命一搏。“好啊！”李檀儿心，正要想个理由同他分开呢，边关日战夜战，南方正，十之八九的军人，都是有去无回，只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表哥张云生，如今领了老皇帝的圣旨，要玉门关去打仗，我放你籍，给你资财。还有什么想要的，你只说来，也不枉费我们好过一回。”“我什么都不要，我想在离去那日，你可以在城外十里亭送我。”“臭才，想得可真多。”李檀儿没有答应他，只说：“黄金百两予你。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离开京城那日，已是月余后的初。换了一戎装的郎项逸，不过是最低级的行走士兵，拿着矛，跟在骑的牙将之后。

    城外黄沙漫天，周遭人拥挤，尽是送军的家眷，满是依依离别之。直到军队已开始启程，郎项逸都没等来他想等的那个人。她赠与的黄金百两，他在两人最后□□好后，放到了她的床边。他不需要。那些旁人集毕生力许都得不来的黄金，与他里，不若她的一蹙柳叶弯眉。上路之后，忽听远传来笛声。那声音郎项逸识得，是李檀儿从前最的乐师所，他朝着声音来望去，只见亭之上，站着一个穿桃红衫的良人，正远远瞧着他。郎项逸顾不得太多，只朝着亭奔去。那牙将晓得这人是丞相千金的相好，睁一只闭一只，权当没看见，任凭他去。他气吁吁跑上凉亭，就见李檀儿一桃红衣衫，层层叠叠如日还未绽放的桃。白纱的裙摆上，绣着银线的璎珞纹饰，与姑娘手臂间缠绕的银丝白披帛遥相辉映，成为上桃粉的一抹亮。这一，郎项逸毕生难忘。他知如今的他，是成不了她的唯一，可这十里亭送别，却多少可见得，他又一些得到了她的偏。这一，可以让他在后来几经生死之间，帮自己过去，活着回来见她。郎项逸冲着李檀儿笑，他告诉自己，她能来，就是得了她的心了，也许不多，但是，起码是有的。“我会活着回来的。”郎项逸。李檀儿笑了，眉间瞧不见什么多之，只是疏冷又媚惑，“路是你选的，自求多福吧。”郎项逸没有了顾忌，此去前途未卜，这一见也许是生死之别，他鼓足了勇气，在众人面前一把扯李檀儿怀，地抱住她，“你舍不得我。”李檀儿没有推开他，一动不动由着他抱，近乎无地说：“好似你更舍不得我。”“是啊……”“去吧。”李檀儿的话平淡至极，不动声，却如命令。郎项逸松开了她，望着她额间那红的桂钿不再说话，他想记住她的脸，再多看几吧。他在她额钿落了一吻，而后，也不回地朝着军队跑去。这一遭，他又有些不同的领悟，她的心里有自己的，虽然只是一。京城的初极寒冷，可他脑海里只有那个穿着桃红衫在十里亭送他的姑娘。远寒山薄雾，此去路漫漫，不知何年再见，可他无比清楚，他一定会活着回来的，还会好好的回来，跨着战，威风八面的回来。因为，他得了她的一心后，又想成为她心上那个唯一的人。离开京城的第一年，郎项逸逃脱了几波来自李檀儿表哥张云生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