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99章

    “不好。”柔眉垂了来，她知自己等不到那一日。她拉着白额摸自己眉间的手，扯到自己脸颊上，“虎哥哥……“怎么了？”白额望向窗外，“你时常不在这茅屋里，每日这时我早就睡了。你还不困么？”他指了指屋里各靠在两边窗的两张床：“早早睡吧，明日我还要上山去呢！”柔着白额的手，让他搓着自己弹可破的肌肤，整个人站起来，靠向白额，“柔今日不想和虎哥哥分床睡，我要同你睡一张。”“不行！”白额忙回手，站起来，“凡人最讲究名节，等我了这里，去城里寻个媒人，正经娶你才行。”柔也站起来，走到白额跟前，“我无父无母，孤女一个，何须媒人？这村寨里的人，都以为我们两人是夫妻，为何要旁人媒？”“你晓得，我同这里的人不一样的……”白额言语间犹豫，他是老虎的事，他隐藏地很好。于这山寨里的人而言，他不过是个力气大的樵夫，每日砍木修栈，想要修一条可以给凡人爬这幽潭山的路来。“我晓得。”柔不想再在白额面前装傻，也不想再跟他说谎了。从前有一回，柔□□了一个凡人到山里，本来打算诱他云雨一遭，而后他血杀了他的。没想到被白额撞见，白额以为她是被欺负的民女，路见不平地救了她。柔当时以为，这个白额不过是另外一男人，暂时能装得不近七六，必不会久。于是骗他，说自己是良家孤女，在临安城里些女工讨生活，常常被人欺辱，想扮可怜求得他收留，而后慢慢养他，回留着采补用。没想到这傻老虎真是言行如一地傻气，两人时常住在茅屋里，孤男寡女共一室，竟然从未逾矩。即便两人早就互通心意，可白额却从没越雷池一步。柔时常去城里，说是去针线活，实际是去岸楼见凡世间的各臭男人，她见得男人越多，越发现白额与旁人的不同。他至真诚，与旁人一儿也不一样。柔知晓自己这日活不成了，她直接说来：“我晓得，虎哥哥不是人，是老虎。”“你，你怎么晓得？”白额无比震惊，他以为自己藏得好好的。“那就是呗。”柔双手攀上白额的脖，勾着他，靠近他怀里，“虎哥哥喜柔，柔也慕哥哥。是妖还是人，又能怎么样呢？”“莫，莫要如此轻浮！”白额觉得自己脸上红了，鼻里全是柔上的香气，他别过脸去不敢瞧她。两人互通心意许久，可从未有过逾矩，至多不过牵手，摸脸，还未这般投怀送抱过，他推开柔，“柔，不要这样。”“你推我？”柔气得甩开白额的手，朝着门外跑去，“虎哥哥，柔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她晓得，自己要说得明明白白，傻哥哥才会去追他。“外面雨呢！淋雨会惹风寒的！”白额都来不及找伞，追了去。夜幕降临，山里小崎岖路，柔一路跑，白额一路追。粉衣女的薄衫层层被淋，勾勒极玲珑的段来，白额跟在她后，不敢细看。他跑了许久才追上，拽住了柔的胳膊，“跟我回去，会着风寒的！”

    “我不！”柔回看他，嘴上决，甩开了他的手。“是我错了，我不推你了。”白额低认错。“那你抱我。”柔闭着睛，双手垂在边。白额犹豫再三，蹲来，“那我背你回去吧。”柔睁开睛，看着在自己前蹲着的男，泪啪嗒啪嗒往，“我怎么没有早遇到你呢？”白额听见柔在泣，忙起，用了的衣袖为她泪，“现在遇到不好么？”“不好，一儿也不好。”若是早几百年遇到他，也许后来的柔不过也就是修仙的小妖，不会成为杀人如麻的大妖。这些话，她不打算和白额说了，若是可以，直至灰飞烟灭，她只是他心里那个无依无靠的凡人孤女就好。“你怎么了？”白额发现了柔今天好似有些不对劲，他抬起手掌，放在柔上，为她遮挡着雨。柔发现前的雨停了，她仰望着面前的小公，樱红的薄微启，慢慢地朝着他凑了过去。白额发现柔的慢慢朝着自己靠过来，他往后退了退，“你既然晓得我是老虎，是妖，那我们更不能有什么了。”小公已经从被柔看穿的惊讶解脱，如实说着：“妖和人在一起是违背天条的，妖会人的血气，会对你不好。”柔只需使一小灵力，抛个媚，释放个蛊的香气，就可以诱着白额同她共鱼之，可是她不想。她想和白额在一起，是因为喜，不是因为自己用了惑人之术。她双手扳着白额的脸，望向自己，咬了一，声语：“虎哥哥，看我上的胭脂，好看么？”白额咽了咽，“好，好看。”“要吃么？”“不……”“吃一，也不会害我短了命，也不会害你少了寿去。”柔滴滴地瞧着白额。神仿佛带了钩，钩得白额魂不守舍，白额闭上睛，不去看她，“柔，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