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39章

    她着肩上微疼的痕迹，“我好像明白说的‘后悔’了。”“后悔了？”青广陵说：“晚了。”“相公……”她在讨饶。“莫……莫要如此叫我……”“相公……你……啊……你放了若月吧。”“你再这般说话，我真的会疯的。”“嗯？为什么？”白若月忽觉一疼，“你别咬我了……”青广陵的才从她怀抱前移开，又惩罚似得在她上啄了一，“你不是说知晓我要什么？”他终是不舍，松开了她。走地去，寻了火折，又燃起了桌上的烛台。周遭变亮，白若月这才发现自己额前发丝了，她起坐在床上，抬手拨，“我从前见过公小夜会西厢，就只知会……会亲……不，不知……之后的事。”青广陵坏笑，“那娘想知么？”“不……不想了。”她拨浪鼓似的摇。前女衣衫半落，着白皙，发丝落在脸颊边。这副画面，如才要开的海棠，被雨打蔫了，可又多了一副天然自成的风万。青广陵走过去，抬手将她衣衫拨回齐整如初。又躺在床榻上，抬手疼惜地摸了摸她的，“是我孟浪了，狠了些。不恼我，好不好？”白若月也躺，两人皆是望着床榻上红纱帐幔，半晌都是无话。一很是奇异的觉在两人间只有一尺的距离蔓延着。是他们能听见彼此的心声，是彼此停顿有措的呼声，还有彼此想再靠近对方的念想。还是白若月先开了，“你方才说的，之后的事……是什么？”“我……”青广陵结动了动，“我不知。”“哦。”她的“哦”怎么带着一丝失落，青广陵侧脸看她，说：“是……我会欺负你……”“相公待若月好，不会欺负我的。”“可我想欺负你……”“……”白若月有些怯生生的说：“会很疼么？”“我没试过……”青广陵不想再同她说这个事，他觉自己心已经快溢血来，就换了话题，“睡吧，明日我带你去城逛逛。”“我……”白若月知自己一儿也不想睡觉，她怀念方才那样缠绵悱恻的吻，和被他溺的觉。她侧躺着靠近青广陵，在他侧脸亲了一。她明显觉他愣了一，可好似在抑制着冲动，没有动。她又在他上啄了一，“我……”她想吻他，可是又说不。“我……也想吻你。”青广陵说。旋即他又上了那，只想将她尽骨血里地拥有她。他想，不什么青许，不什么公，是若月先吻他的不是么？只要这人还在他边，就要久久地同她在一起。他的吻意又迷，她对他予取予求。那吻好似不会停了……

    圆月落去，金乌又升。喜鹊于房檐吱叫，秋风扫着落叶，直到白若月浑已经若无骨，才低声靠在他耳边：“相公，我饿了。”青广陵揽她怀，“若月，我也有……”清晨，杭州城里的早餐铺冒着腾腾的白烟。小吃店外支起了一大锅，正熬煮着醇厚的骨汤。白若月看着咕嘟咕嘟的汤，一遭觉得自己饿了。“这家萧记馄饨铺最好吃，笋馄饨你定会吃的。要试试么？”青广陵问。白若月：“相公说好吃，那一定好吃。”青广陵的掌心，落在她上，抚了被风的发丝，他笑笑地不语，半晌只“嗯”了一句。“相公怎么不说话？”“不敢说。我想多看你一会儿，记住你对我笑的样，记住你吃东西的样，记住你喊相公的样，这样即便次等得再久一些，我也觉得心里满满的。”“你……”白若月小声说：“你总是这个样。”“总是？你予我的时间，少之又少，什么事是我‘总’能办的？”青广陵明明是嫌弃的吻，可却一脸溺望着她，“总是哪个样？”总是一句话，便能让人心，刚好拿住她的那样。白若月说：“觉你总晓得如何戳到我心窝。”“那广陵在若月心上么？”“自是在的。”“占多少位置？”“那里能有多少位置？”白若月不懂这话何意。青广陵觉得自己这问题多余，他想要的，他已经得到了。就将店家上的 銀鱗三閃杭州产丝绸，绸缎的类和最是齐全，是以绸缎庄在街间最繁华的地段，朱漆的门板，颇有门大之势，远比旁的铺要敞亮又大气得多。就连客人要去买布，都要跨上几阶台阶才能踏那门槛。“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绸缎庄的石阶上，一个穿着红麻布斜襟上襦的小娃娃正坐在上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