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32章

    青青一脸懵懂看向白若月，回说：“我娘姓白。”玉郎：“白公！”白若月一愣，觉得有好笑，所以在青青看来，自己是没有姓氏的。就纠正：“我相公的姓氏乃是青。”“青公稍等玉郎一。”玉郎转取来琴外的布，一丝不苟将琴包好，双手捧着，递于青青面前，“请青公手此琴。好琴该知其音的主人。”青青：“君不夺人所好。瞧得，玉郎十分惜这琴。琴谱你也晓得全，往后你继续弹便是。”玉郎再三恳请青青收古琴，只说他本是城富贾之，只因琴，痴迷于《广陵散》，不想让此名曲亡于世，才到此卖艺。如今他得了琴谱，又遇到更适合弹这架古琴的人，他决定从此金盆洗手，不在外面弹琴。他要去印书，将这琴谱千秋万代地传去。这般说来，收才是成全玉郎，青青只得收。玉郎同他作别，人已走楼外楼，又退回来，“青公，这古琴相传是上古神，虽然凡间有此说法有些哗众取，可它确实是把极好的琴。”青青：“这琴叫什么？”“伏羲琴。”白若月一愣，伏羲琴？怎么这么耳熟呢？是不是天上有个神也叫这名字？好似听谁说过呢。她笑了笑，同青青说：“他没说谎，好像真的有个神叫这个名字。”“娘，那我们赚了。”青青一笑，才收了琴，就见掌柜朝他走来，“青公，可愿到雅间一叙？”青青拉着白若月，白若月摇，她猜掌柜定是请他写琴谱，笑，“你去，我在此喝一壶酒。你也该回来了。”原来，玉郎本是这楼外楼的活字招牌，如今他走了，便没人再弹得《广陵散》。掌柜的意思，既然青青懂得整个曲如何弹，不若他留，替玉郎的位。掌柜说完，见青青不语，又：“公可是有什么顾虑？尽可说来。只要你提得，是在能得到的，必会满足。”青青想了想，白若月担心他如何在杭州城活去，会不会被人欺负，他应该让娘放心才是，就问：“我家里走，如今住不得人，能提供我一个暂时的住么？”“楼外隔街上，有瓦房三间，可赠与青公。”“不要。”青青说：“我暂住就好，我家里还要从新翻盖的，我娘喜那里。”掌柜满是诚心，“黄金百两，赠予公。”“也不要。”青青思索片刻，说：“我娘定是不允的。掌柜邀我在此弹琴，给我此间琴师该有酬资便是。”掌柜一愣，哪有送宅送金都不要的人？他望着这位青公的背影，一脸茫然地摇摇，了声：“怪哉！”

    青青走雅间时，白若月已喝得半醉，笑嘻嘻看着青青说：“相公，回来了？”“娘醉了，我们回家吧。”“可家里，被我烧坏了啊。”“掌柜请我在此弹琴，给我安排了一个临时住所，每个月也有些资财，这若月不必担心我了。”“我相公这般厉害？”白若月一脸惊诧，“此前……此前我要在此赚钱，只能上山去摘果卖……”她有些委屈，都是成妖成，怎么自己没有这么天赋异禀的能力呢？青青笑了笑，扶着她，“那离这里不远，我带你去。”白若月不舍那壶酒，神只痴痴看着酒壶，青青了然，对掌柜说：“烦请掌柜让人送一坛酒到我住。”又对白若月说：“可要我背着？”“不要，丢人。”白若月摇摇晃晃被青青拉着手，一路跌跌撞撞到了隔街上的一小院落里。了朱漆外门，就是一小院，不过十来步，是三间瓦房，虽然并不奢华，可远比之前搭的茅草屋要好得多。白若月带着些醉意，问：“这是新家么？”“不是。”青青说：“临时落脚的地方，等明年娘来杭州时，我会在西湖之畔我们的茅草屋那里，起好新房等着你。我在家里等你，若月还要回家去看青青好么？”白若月喝得有些醉了，没瞧见门槛，临要屋时，整个人一歪，见就要摔地上，忽就落一个怀抱。青青打横将她抱起，朝着房间走去，“抱住我。”他说。白若月双手揽到他脖后，整个人挂在他上，半闭着睛，快要睡着，还自言自语：“相公这里好舒服。”“你……”青青看着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说：“你最好注意你的言辞。”“啊？”白若月睁开惺忪醉，“言辞？哪里说的不对？”“你……”青青将她放到床榻，“还是睡一会儿吧。”“喝酒可真开心。”白若月没有松开他脖，笑着歪倒在床边，“好呀。”顺带着将青青拉帐幔之。帐幔红纱，层层落于床榻之上。让人顿生纸醉金迷之，觉得浑燥。“若月，你……你自己睡一会。”“那相公呢？”“我在床沿边上守着你。”如从前的一十八年，她在岸上，他于底仰望她。“不要！就在我怀里，我抱着你。”白若月闭上睛，脑海里全是当年范青许死在她怀里的模样，喃喃自语：“你也抱我吧，我不要再碰冷冰冰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