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山下小蛇妖 - 第22章

    “没有。”白若月抬手接了片极漂亮的雪，只一就化在掌心，“所以这雪，是你的龙的？”“是的，他生气了，所以才会雪，他此刻就躲在雪的某，看着你我对弈。”“那……你就打算与我棋，等他现了？”白若月觉得柳山神过于了乐观了些，方才不是说，那个叫青君的龙，气恼地再也不理他了。她想着，若是师父不让白额虎吃东西，不让她凡来看青青，小白额和她，都一定跑得远远的，要气上很久才是。哪会这么容易就现呢？可柳山神好似胜券在握，“你我能相遇，自是有些机缘的，不若聊聊天，个朋友。”白若月此前听闻过柳楠郢，不单是因为他盛名在外，还有他山各神奇陆离的宝贝们。她曾在太白殿的书卷上，看过各仙丹草药，其有一，算不得“仙丹”，但是功效很是特殊，让人记忆犹新。那药，叫“兕觥之”（si gong）。书有记载“兕觥之，可以忘；兕觥之，何以忘”。据说，兕觥是一只酒杯，这酒杯盛放的，可以令人忘记之事。听闻那兕觥曾换过几个主人，辗转多次后，如今藏在方诸山里。白若月对这个“兕觥之”，满是好奇，于是就问：“若月有一事请教。”柳楠郢一笑：“但说无妨。”“传闻的兕觥之，可是在柳山神手里？”“这说来可就话了。”柳楠郢笑了笑，“兕觥是用神兽——兕兽的角成的酒杯。这兕兽，本有两只角，乃是东海龙的神兽，江神奇湘的坐骑。兕兽与江神凡治患时，因与凡人女有染，致那女有了，可这在那时的人间，是不容于世的。后来那个女被浸了猪笼，溺死在了里，一尸两命没了。东海龙的太，为了惩罚兕兽，就卸了他的一只角，打那以后，兕兽上，就只有一只角了。卸来的那个角，就被太上老君练成了一个神——兕觥。兕觥盛的，确实有些神奇的功效。而那个兕觥最早的主人，就是东海龙的太，也是我在找的龙——青君。”“竟然有这般渊源。”白若月问：“那兕觥之，真的可以使人忘么？”“可以忘，但是效果并不如传言那么奏效。这也是为何兕觥辗转了几个主人的原因。青君去历劫时，兕觥的主人是太上老君。可后来，太上老君发现兕觥的功效不太稳定，实在有辱他的碑，便将兕觥还给青君了。”白若月问：“不稳定？何解？”“曾经有一位六界掌司，将兕觥之给一个凡人喝了，那凡人忘了他喜的姑娘姓甚名谁，忘了姑娘的相，可他余的那半世，却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曾有个极恋的人，记得那女穿着一石榴红裙。”

    柳楠郢想了想，又说：“所以从前六界掌司总是借这个兕觥用，如果了人妖相恋、要死要活的那，一杯兕觥之去，两个人就相忘于江湖了。不过，了这档事之后，就鲜有人用了。”“原本相恋的两人，为什么要喝呢？”白若月不解。“众生皆苦，总要活去啊。”柳楠郢想着，自己要怎么才能同小蛇妖讲明白，就说：“比如，你要是在你升仙之劫的前，遇到了一个劫，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一杯兕觥之忘了去，对不对？上天作神仙，不好么？”经由这么一说，白若月好似同受，：“可若是让我离开我的鱼、忘掉我的鱼，那我愿不神仙了。”“最初时，每一个人，都不觉得兕觥之有什么用。可最终当他使用兕觥之的时候，都是无奈又伤心的。”柳楠郢若有所思，“好在，兕觥之，是有解药的。”白若月这才缓了一气似的，慨：“那比孟婆汤好上许多了。”范青许就是因为喝了孟婆汤，再也记不得自己和小白蛇的过往。虽然银鳞让她找到了范青许，她等了那么多年，才发现，当年的范青许早已不在，如今变成了一条鱼，好似与那个书生范青许，没有任何关系。瞧，这是孟婆汤，无至极，让一个原本完整的人，再世归来时，成为了另一个人。柳楠郢听了白若月的话语，有些不一样的愫，“听姑娘这么说，可是有心上人了？”白若月指了指自己的茅草房里的池塘，“我养了一条鱼，他上一世救过我的命，我是来报恩的。可我不清楚，这算不算心上人。”柳楠郢着棋，一脸认真地说：“怕他冷，怕他寒，怕他吃不饱穿不。想他时会笑，想他时会觉得即便余生漫漫，也充满期待。那这个他，就活在心上了，是为心上人。”“那什么是呢？”“？”柳楠郢沉片刻，看着簌簌的飞雪说：“明明生着气，恨你骨，可见天上落雪，还想给你遮挡的心。”他起站起来，云鹤扇幻化的棋盘瞬间消失。而后云鹤扇变回原来扇模样，飞到他手。他展开折扇，兜着一层薄雪，说：“你用灵力，给我一掌。”“啊？”白若月没懂。柳楠郢看着夜里的西湖，低声说：“你不是想知晓什么是么？你打我一，我的龙就会现的。一会儿，等他现，你或许就明白了，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