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结后，我回来了 - 全文完结后我回来了 第106

    沈丹熹陷在激烈的冲撞，再没有力气跟他较劲儿了。他们这一夜还是有太过荒唐了，沈丹熹醒来时，帐里一片昏暗，浑的骨都像是被拆过之后再重组到一起，但她的神却前所未有的饱满充沛。漆饮光这只火鸟极，得她到现在还觉得腹有一团火在烧似的。沈丹熹了小腹，转之时在榻上没有摸到另一个人的存在，她才彻底醒转过来，坐起四张望，喊：“阿琢？”翎羽悬在帐，结界尚在，他没有离开。沈丹熹掀开被褥，找了许久，才从杂的被褥地掏一只掌大的团，她惊得又喊了一声：“阿琢？”手心里的团动了动。这只鸟和当初从翎羽簪上飞来的小鸟差不多，只不过羽是白的，这才是他的本，但沈丹熹摸了摸，很快就察觉了不对劲。这只鸟上的羽绵绵，绒绒，甚至没有清晰的翎羽，它看上去还是一只鸟。鸟……沈丹熹抚了抚额，实在不懂他们妖到底是个什么质，她总不至于一晚上将他睡到返老还童了吧？掌心里的鸟睡得很沉，她无法将他唤醒，有担忧起来，沈丹熹起就着昨夜冷却的洗了一遍，立即换上衣袍掀开幕帘去。外面日上三竿，除了巡逻的兵将，大多数人都还在休息，沈丹熹命人收拾营帐，来时一便看到守在帐外的副将。她蹙了蹙眉，“你整夜都守在这里？”景宣摇了摇，说：“昨晚陪将士们饮酒作乐完了，天亮方歇，左右也睡不着，便为将军守一守营帐，换侍卫去休息片刻，反正我以前也经常为将军守夜。”沈丹熹默了默，没有再说什么，现还是冬末，天上虽有太，可太却像是个白玉盘，没什么乎气，沉重的寒雾漉漉地笼罩在天地间。景宣见她穿得单薄，要去取大氅来为她披上，沈丹熹摆手：“不用了，我现在正得慌。”她说话之时，吐白气，脸亦是红，额上甚至有一层薄薄的汗珠，的确不像被冻着的样，景宣想起那位新来的灵将，据说他五行属火，昨夜沈丹熹亲手将他牵了营帐里。他看了一垂的厚重帘帐，默默垂了，沉声：“柳嘱咐我，待将军醒了，请你立即去他的营帐一趟，有事要与将军相商。”沈丹熹，她怀里抱着小鸟，用袖摆挡着它，漆饮光变成这个样她本也要去找柳珩之看看是怎么回事。在抬步离开之前，后人终于没有忍住地问：“新来的灵将，是曾经为你簪的人吗？”否则他实在无法理解，越怀玉会如此与他亲近。沈丹熹脚步顿了顿，颔首：“嗯，是他。”后便再也没有声响了。沈丹熹转往右边柳珩之的帐走去。没想到他那帐前倒是很闹，整个的营帐棚被炸开了一个大，有烟从里面不断冒来，跟在他边的医师杂役们好几趟，才把营帐的药材抢救来。沈丹熹此时方想起来，她昨夜确实听到了一声爆炸声响，还以为是敌人突袭，张地想要披衣起时，又被漆饮光拉拽回去，说：“是柳珩之的丹炉炸了，别他。”“你怎么知他的炉炸了？”沈丹熹疑惑。漆饮光表不自在地咳了咳，“他在用我给他的火炼丹。”沈丹熹仰看了一帐上的翎羽，那一片羽都快要炸成烟了，更不用想丹炉里的火该炸成什么样了。现在沈丹熹倒是知了，他那宝贵的丹炉尸骸躺在地上，四分五裂，碎成了渣，连拼都没办法拼起来。柳珩之一见到她，便抬手挥退帐里收拾的人，一脸凝重地将她拉去座上坐，问：“怎么回事？那位天降玄鸟呢？”他取天火炼丹，必须清楚那火之来源，自然也从火得知了漆饮光的本乃是凤凰玄鸟，不仅他知了，他的师门也知了。沈丹熹从袖捧一只雪白的绒绒小鸟来，“在这，你看看它怎么了？”“你们昨晚了什么，他怎么变成这样了？”柳珩之问，立即掐了一缕灵力在沉睡的小鸟翅膀上，探寻了许久，才松了气，“没事，就是元耗空了……”他说到一半，话音骤然卡住，睛越瞪越大，难以置信：“越怀玉，他还是一只鸟吧，你怎么能得去手！”沈丹熹摸了摸鼻，神闪烁片刻，猛地站起来，理直气壮：“你又不是没见过他人形的样，谁看得来他的原形还是一只鸟？”再说了，这只鸟从小就陪在她边，那时候它的型虽小，但翎羽俱全，分明是一只成鸟，后化的人形也是成年男的形貌，她哪里能猜到，十年后他还能越越小的。更何况就昨夜他那比铁杵舂米还生猛的表现，哪有半分鸟该有的样。柳珩之扶额，虽然她说得很有理，这只鸟的人形太有欺骗了，分明本看上去才破壳不久，也不知如何将自己的人形幻化得如此成熟，量甚至比他还半个。“越怀玉，我记得昨夜提醒过你吧？明王在东都建立祭天台，要祭天请命，正是需要这等祥瑞造势的时候，东都已传来诏令，要我们护送玄鸟返回东都。”沈丹熹坐回椅上，倒了一杯茶来喝，慢吞吞：“我知。”她是一军主将，自然收到了诏令。柳珩之苦婆心：“天降玄鸟只能是为天命君主而来，你跟他牵扯上关系，对你没什么好。”沈丹熹当然明白柳珩之的劝告， 现今的天已经过了鱼龙混杂，什么东西都能称王的时候，只剩新旧两派的争夺。荣朝有正统之名，光是打着厉氏皇族的名号， 哪怕那个被扶立的君主只是个偏远皇族傀儡， 依然有很的号召力。义军想要摘掉上“臣贼”的帽， 唯有祭天请命，要让世人相信天命已经不在厉氏皇族上了，现已到了破旧立新之时。明王是义军领袖， 那一座祭天台从他们攻占东都后， 便开始建造， 历经数年，无数的目光集在东都， 这一场祭天之礼， 绝不能有丝毫差错。他们追随明王，自是相信天命在于他， 但天命这东西实在神机莫测， 该如何彰显，又岂是凡人能够揣度，明王要借助玄鸟造势， 沈丹熹自然是理解的。凤凰玄鸟，自来便是受人尊崇的祥瑞之鸟。

    沈丹熹轻轻抚了抚漆饮光柔的绒羽， 说：“我明白必须要将他献去， 但是在东都之前，他还是我的鸟。”柳珩之和她共事多年， 自然了解她的秉，他沉默片刻， 妥协：“我可以利用手里这一簇火一个玄鸟虚像，让他的真作为灵将随在你边，但这障法只能糊一兵将，却糊不了东都里的修士。”沈丹熹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他一杯，“谢了。”柳珩之一茶刚喝嘴里，又听她：“柳仙，帮人帮到底，你再给他些灵丹补补，至少让他变回人，不然这一路上我总不能抱着一只小仔叙旧吧。”柳珩之闻言，这一茶是吐也吐不来，咽也咽不，最后无奈：“你还真是，一都不让我白喝。”说完起去他那一堆幸存来的药匣里翻翻找找，挑了好几瓶补气血气的丹药来，一并抛给她：“都拿去吧。”沈丹熹接过丹药，挑一瓶掌大的颈玉瓶打开倒一粒看了看，丹药朱红，氤氲金茫，甫一拿来便散发清新的药香，单单只是闻上一闻，便神清气，神大振，像是喝了一碗十全大补汤。拿人手短，沈丹熹嘴也变得格外甜，赞：“不愧是药仙品，果然非同凡品。”柳珩之知她是故意恭维，还是被夸赞得心舒泰，抖开折扇装模作样地扇了扇，看着沈丹熹着丹药沉眠的鸟嘴里。丹药腹，一层红光氤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