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神不如求我 - 求神不如求我 第40

    霍凭景终于站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赵盈盈捂着心，松了气，那张消退了些。不知不觉，车已经到了醉心湖附近。赵盈盈掀开帘栊，看向湖面上盈盈盛放的荷，惊叹了声。霍凭景亦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很。”赵盈盈眉笑：“是吧？”她注意力转移到醉心湖上，暂且将适才的窘迫抛之脑后，喜喜车。红棉在车外等着给自家姑娘撑伞，才将伞撑开，车里先一步来的霍凭景便自然而然地从她手接过伞。红棉愣了一瞬，回神时，那把伞已经被霍公撑在了自家姑娘。她微笑了笑，知识趣地退到一边，跟在二人后。赵盈盈并未注意到这不同，她视线落在不远的岸边，那里停着一些可以供游人划的船，她纤手指着那：“我们去划船游湖，怎么样？”比起那些安静的活动，赵盈盈对这些动起来的活动更兴趣，虽然她也不怎么会划船。今年还是她第一次来醉心湖划船，赵盈盈有些激动，拎着裙裾步轻快。霍凭景跟在她侧撑着伞，让她不会被太晒到。霍凭景姿如玉，纵然是撑伞这样的小事起来也很有气质，红棉跟在后看着二人的背影，心里只浮现两个大字：般。般极了好吗，让该死的萧恒一边去吧，她家姑娘找到新的归宿了。不止红棉觉得般，不少游人也如此觉得，纷纷回观望二人。他们二人相貌都太过众，在普通人群难免惹。有人认了赵盈盈，但并未认霍凭景，还以为他是萧恒，便与同伴耳语：“赵姑娘与萧公当真是一对璧人啊。”他的同伴怔了怔，：“……可方才赵姑娘旁边那位，并不是萧公。”说话骂人也跟着怔住，看向已经走远的背影：“不是萧公，那是谁？”同伴茫然摇：“不认识，方才只觉得脸生，好像从未见过这号人。”说话那人哦了声：“那就有些奇怪了，或许是赵姑娘的远房兄吧。”这二人是湖州城的书生，对赵盈盈的貌早有耳闻，此前在诗会上见过她一次，愈发印象刻，颇有好。只是可惜赵盈盈已经与萧恒定亲，他们自觉比不过萧恒，自然也不会自讨无趣。二人又看了赵盈盈的背影，慨地叹息一声。他们羡慕萧恒，能得此佳人。小船们停在一角，一旁看守的老翁用草帽盖着脸遮，躺在树荫。赵盈盈放裙裾，唤了声：“老翁，我们要租船。”那老翁摘草帽，看向二人，问：“要一艘船还是两艘船？”赵盈盈看了红棉，：“两艘吧。”她又看向霍凭景：“我与观山一艘船，红棉与朝南和朝北一起，可以么？”霍凭景自是，自然而然地替赵盈盈付了钱。赵盈盈看着霍凭景，：“这怎么好意思？”霍凭景看着她笑说：“盈盈是陪我来，自然该我来付钱。”“谢谢观山。”赵盈盈笑着过谢，没有再扭，拎着裙裾上船。船只停在旁边，老翁把绳解开。赵盈盈踩上船只时有些晃动，她踉跄了，被霍凭景扶住。“小心。”霍凭景的手再次搭在她腰上，赵盈盈又了声谢，又想，她今日怎么老是岔，让霍公帮忙搭救。她矮坐，霍凭景跟着登上船。她想着霍凭景是京城人，想必不会划船，心地教起来。她找到船桨，试着给霍凭景演示一该怎样让这艘船往前行驶。“观山，你看，大概是这样……”赵盈盈拿着船桨划拉了两，船只的确动了起来，只不过是往回移动，片刻后，便撞了角落里那片草丛。赵盈盈有些尴尬：“划船得小心些，不然就可能会这样。”她继续划拉，想将船只从草丛转去，可不她怎么努力，那船都没再动起来，就静静地停在原地。赵盈盈愈发尴尬起来，脸上的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霍凭景对此不算意外，他早明白，对赵盈盈不能有太的期待。他将少女偏过时疑惑又着急的神看在里，看着她无意识地咬、蹙眉，掀一笑。有些可。霍凭景：“盈盈，我来吧。”他伸手接过赵盈盈手的船桨，三两便将船只划了草丛，且朝着正确的方向行驶起来。赵盈盈称赞：“观山你真厉害，你第一次划就能划得这么好，不像我。”霍凭景失笑，垂眸，他倒也不算第一次划，幼时他曾跟着爹娘来醉心湖划过船。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先前那老翁忽地笑说：“丫你又把船划草丛里了啊。”赵盈盈听得窘迫，试图向霍凭景解释：“我以前常来这里划船，有一回划了草丛里，这老伯记到现在。”老翁看着年纪大，听觉倒聪，竟听见了赵盈盈的话，笑得更大声了：“小丫，你可不是有一回哦，我记得有好几次呢，后来你再来，都是那小郎君划船咯。”

    老翁的小郎君是萧恒，赵盈盈听他说起萧恒，脸垮了垮。老翁年纪大了，看不清赵盈盈的脸，还看向霍凭景：“哎哟，今日这小郎君怎么换了一个？”赵盈盈已经不想再听这老翁说去了，甚至有些想从船上湖。她别过，只勉笑了笑：“我从前经常来，着老伯都记得我了。”霍凭景嗯了声，没再说别的。赵盈盈忐忑地等了会儿，有些意外，她还以为霍凭景会问老翁的那个小郎君是谁，可他竟然没问。赵盈盈心稍安，赶转移话题。“你看那荷，开得真好看。”霍凭景自然知那老翁的小郎君指的是她的未婚夫，他在听老翁说完之后，心里便不由自主想，她从前与她的未婚夫常来此游湖赏荷。光这么想一想，心里便不是很舒服。这不舒服，对霍凭景而言有些陌生。他从前没有过这样的不舒服，从前他的生活只有争权夺位，心狠手辣，纵然某个计划失败，或者是被人算计，也会不舒服，但那些不舒服是更决绝的痛快些的。在遇见赵盈盈之后的这不舒服，却是绵的纠缠的。他虽从未沾过，但看别人沾过。所以他也大概知这不舒服是为何，他在吃醋。他在嫉妒她的未婚夫曾经理所当然地站在她边，陪她各事。霍凭景眸淡了淡，很快想，没所谓，反正最后她会是自己的。至于她那个未婚夫，不过是个不值得一提的路人甲。何况她也说过，她讨厌那个未婚夫想亲她。可是她并不讨厌自己亲她。虽说这对比略有些不公平，毕竟那会儿赵盈盈喝醉了。一个醉鬼未必知自己在什么，未必明白自己那些笨拙的回应意味着什么。但无所谓，霍凭景不喜讲公平二字。弱，便是理。结果如何才重要，至于过程，相较而言可以忽略。无论如何，结果就是赵盈盈不讨厌和他亲吻，甚至回应了他。既然不讨厌，那便约等于喜。霍凭景抬眸，冲赵盈盈轻轻一笑。赵盈盈虽然不知他为何冲自己笑，但还是礼貌地回了一个笑容。天气有些，赵盈盈了船篷里躲太，她侧过去找红棉他们的船，发现就在他们后跟着，赵盈盈放了心。太晒得人乎乎的，也有些懒洋洋的，赵盈盈不由打了个哈欠，困意来袭，有些难以抵抗，挣扎了几，便靠在船舱里睡着了。 偏赵盈盈醒过来的时候, 船已经停了，在面上微微地晃着。她了睛，看见边是荷丛, 而原本在船的霍凭景不见了。赵盈盈坐起，有些茫然, 再次抬望去, 发觉不只是霍凭景不见了, 就连红棉他们的船也看不到。前只有一大片的荷，荷开得又大又, 把船都挡住了, 也遮住了赵盈盈的视线。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剩她一个人了, 心底一阵茫然无措。“观山？”赵盈盈从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