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 嘉许无衣 - 第279章

    如果说真的有什么能够把他们分开来对待，郭嘉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件事。“我怀疑他知了，”白曦的睛里带着茫然，“只是，我想不到他是怎么发现的。” 熙哥许都安静的如同在另一个世界, 大雪纷纷扬扬的铺洒在地面上，盖住了泥土和灰尘，将这个新建立的大汉国都变成了银白的圣地。北国的大雪纷扬，空气却远没有南方如刀般凌厉刺人。白曦抬手接住了飘落的雪, 仰看着旋转掉落的飞雪。天空是令人心压抑的灰, 这让白曦想起多年前的那个冬日，同样的飞雪, 同样的天空, 同样金碧辉煌金砖红墙的大闱, 还有倒在雪地的那个女人。打断回忆的是靠近的人影：“白公, ”小黄门的声音尖细又卑微, “里面请。”无论多少次, 白曦都很难接受这些残缺不全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难受。不是因为尖细, 而是他们说起话来总带着些白曦难以形容, 却倍难受的东西。许都的皇明显是照当年洛的皇重建的，依旧是陌生有些熟悉的金黄游龙，也是他记忆力的浮雕模样，还有那在上的皇座, 和坐在椅上的人。白曦没有跪，而站在最上面的青年也没有要求白曦跪。他只是站在最，居临的俯视着白曦，所有的神都挡在了他垂的珠帘之后。而白曦仰看着他, 像是在看一件死，无悲也无喜。“见君不跪, 也没什么想要和朕说的？”刘协先一步沉不住气了, “朕并非是第一次见到你吧。”脑划过了很多设想, 从刘协为什么要这么说到，到是不是有人要挟他这么，是不是有所图谋等等：“草民曾有幸得见陛龙颜。”白曦意指当初王越事件，那是他明面上第一次见到刘协。大概是白曦的语气太过冷漠，刘协站在那里不说话了。这让白曦多少有些惊讶，惊讶刘协的成，也惊讶不过是大半年不见，刘协不再是当初那个以卵击石，不自量力的冲动小鬼。他的谋划，藏得更了。很有意思，因为无论是郭嘉还是他，都以为刘协已经放弃了。毕竟当初临关忽然反，给了保皇党重击，重新树立曹cao威信，让天人以为他和曹cao毫无间隙的人，正是当初的刘协本人。“陛，将草民从江夏召回，可有事？”白曦的语气多少有些冲，一方面是他的确对刘协没这个耐心，另一方面他也有这个本事。无论是郭嘉，又或者是早就成为无冠之王的曹cao，都是他的庇护。

    而站在最上面的人同样知这件事：“朕曾年幼的时候，还有手足。”青年叹了气，语气哀婉，“那时先帝还在，皇兄也在。虽然朝宦官横行皇权旁落，可那都是辈们的事，朕在他们的余荫之，过的也算是自在。”白曦垂看着自己的脚尖，听远衣裳的沙沙声。空的大殿之，只有刘协一个人的声音回：“朕一直以为，生活就会那么继续去。当年大哥家族势大，太之位是他的，朕也未曾想过争一争。直到那么一日，忽然走（起火），烧红了半边天。”“后来他们说，那把火是贵妃起的。”说贵妃，白曦的睛抖了抖，想起了那个被抛弃在后，那个跪在雪地里歇斯底里的女人。对着他嘶吼，睛里不住地是哀求，却没有怨恨和遗憾。当年两者相比，舅舅抛弃了他的母妃，选择了他。“呵，都是些陈年旧事了。”刘协轻笑了一声，语气诙谐，“让你见笑了，只是难得见到如当年一般的大雪天，有些睹生了。”话说到这里，如果白曦没有意识到什么，也枉负他这些年的能力了。“陛是怎么想的呢？”当年王人不过是一个人，而他的母亲可是贵妃。何皇后与何将军把控朝政，所有人都以为这个天是大皇刘辩的，而实际上这个天也的确是刘辩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事而已。“奇怪的一个人吧，”他们都知这里的是在说谁，“他不像是兄那样整日笑嘻嘻的沉迷诗词歌赋，最常的就是坐在看天，觉有自己的一个小世界，谁都不去。”刘协迈了阶梯，与白曦一并站在了地上。一如当年，他们都不过是在董太后庇护，得以求全的皇：“只是他也同样很聪明，先生教的东西一即通，先生教的武学举一反三。他还有一个即便不来看他，却也不会忘记在冬日来临前为他换上新衣的母亲。大多数时候，协羡慕他。”刘协变换了自称，而白曦也终于抬，看着刘协。即便不再是当年的幼童，可是被记忆那双毫无的蓝瞳注释时，刘协还是不免升起时空变换的错觉。如同他们还是年幼的孩童，站在董太后的，一问，一沉默：“都说协肖父，可协从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的。”白曦不评价，汉灵帝是个好父亲，可是这个好父亲却不是一个好皇帝。同样，这个好父亲连自己的亲生血脉都无法保全，甚至弱到只能借外人之手，才能压制何家兄妹嚣张的气焰，甚至为此差儿付了江山为代价。汉室王朝没落自此，并非是刘协一人之过，但也不是汉灵帝一人之功。“那把火，烧光了父皇心里最后的犹豫。”刘协看着白曦，棕的眸一片坦诚，“陈留王，留住的又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