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 嘉许无衣 - 第265章

    宾客铁锁连舟之计固然好, 可是留有的后患却也十分的明显。程昱找到郭嘉时，他正站在江边已经枯黄的芦苇旁，远远的眺望着江对面的天险，侧一如既往的站着他的另一半, 侧对着郭嘉, 看着来人。程昱对着白曦了，走到了郭嘉边：“为何不劝主公？”“就像是你也不打算劝主公一样, ”郭嘉弯起睛笑了起来, “你觉得江南好不好？”对于郭嘉谜语一般的问话, 程昱已经能够很好地无视了。他知郭嘉从不无故放矢, 问话自然有其意和预兆, 但是有些时候他懒得费那个脑和郭嘉周旋：“主公这几年越发自负, 也就只有你的话还能听一二。”“江南多好啊，”郭嘉自顾自的说了去, “四大米市皆在南方, 域四通八达且气候宜人，掌控了这片天，就是掌控了大半的繁华。”他看着远波涛翻的湖面，“但是于嘉来说, 却不如北风肃肃更加安心。”并不知郭嘉在暗指什么，他看起来更像是随一提：“奉孝，昱在同你说事。”“嘉劝了，”侧看着程昱, 棕的瞳孔在光连里面的影像都格外清晰，“利弊皆已告诉了主公, 主公听不听用不用, 却不是一个臣能得事了。”他对他自己的定位从来都是十分明确的。程昱当然也知这一, 不过他看到的远比郭嘉要多。起码他知郭嘉还能坐的更好：“你本就没有用心去劝，”蹙眉看着郭嘉，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从放弃校事府开始，你就不太对劲儿了，奉孝。”“大概是心凉了吧，”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郭嘉还是那个侧的动作，却没由来的让程昱浑一寒，“嘉从来不是什么有志之士，当年离开颍川也不过是形势所迫，十年征伐筹谋，嘉的血已经凉了。”白曦闻言看了郭嘉，然后垂眸继续当自己的装饰品。程昱只觉得一血堵在不上不，他怒视着郭嘉，怒视着这个一脸冷漠看起来像是个世外人晚辈：“郭奉孝，老夫没有在与你开玩笑！”“嘉觉得，这么多年，嘉得已经够多了。”郭嘉也没有与程昱开玩笑，“这么多年，嘉的手上沾满了多少无辜人的血，你知么？从十八诸侯会盟到官渡之战，从吕布到孙策，从袁家弟到刘氏血脉，那些脏事，都是嘉理的！”他并非是在为自己申冤，而是为了他后那个一直站在影里的人：“他不信任嘉，你又如何要嘉将自己的命付于他？人与死之间唯一的区别，不就是良心么！”郭嘉压低了声音，对着程昱说。

    似乎怕被别人听见，郭嘉的声音很低，但是他说的同样很轻，轻飘飘的没有力度，像是从远方传来的笛声：“都是相互的东西，如今他不信任嘉，嘉为何要为他挥洒血呢？更何况这天人如何，与嘉何？”当年颍川书院立志匡扶天的，立志扶持这将倾天的，从不是他郭奉孝。程昱被气的后退两步，抬手指着郭嘉的鼻声音都扭曲了：“好，说得真好！”他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几个息之后一甩袖，愤愤的离开了。留郭嘉站在原地，听着风过江面的声音，过了半响，扑哧一声笑了来。“这么丁儿大的事，你就非得惹他生气？”白曦向前一小步与郭嘉并立，“程公这次可被你气的不轻，怕是要去找曹丞相理论去了。”然后此战过后无论是胜亦或者是败，校事府都会重回郭嘉的手，这才是郭嘉和他纠缠的真正因由。他知程昱定然看不惯自己颓废的状态，会来找他理论。说的无非就是‘你不能自甘堕落’这个主题句，又或者是‘你为什么在看透了却不提醒主公’，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他都有理由将所有的重牵扯到‘主公不信人嘉’上。这才是郭嘉真正的目的，却并非是为了意气之争又或者是校事府之职，而是一个信号。一个对着曹cao，对着同僚，更甚者是对着整个鹿门的信号：“也是为了他好，”郭嘉弯起睛笑成了狡猾的弯月，“这个年，如嘉一般好心的人可不多了。”对于郭嘉不要脸的自夸，白曦好笑的翻了个白：“如果你这都叫好心。”“提醒一主公最近太过张狂和自负，本就是臣的职责所在。”人畜无害的笑容之，是郭嘉从不展的自信，“只是嘉最近已经很讨嫌了，就不再多增。况且把这样事后能讨赏的事让给旧友，有什么不好么？”郭嘉说得好像这真的就是他的本意，可跟着郭嘉见证了他所有布局的白曦，却知程昱只是其的一环，并不关键却也是承载着转折的一环。不过如此不要脸的话，也就只有郭嘉能说：“接来要怎么？”慢条斯理的答案：“等。”白曦困惑：“等鹿门反应？可程公与曹丞相之间的争执，你又如何确信能够传到他们耳，并且还能为他们所用？”郭嘉引程昱去同曹cao争辩的真正原因，就是为了让孙刘联盟，让鹿门觉得郭嘉已经不被曹cao完全的信任了。而这步棋，从一年前司懿从曹cao的手转到刘协那里，就已经布了。虽然本意不是用在此，不过都是陷阱，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了：“为什么不呢，”他转，将白曦肩上披着的披风带系，看起来就像是人之间的调，“本就是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