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同人] 嘉许无衣 - 第139章

    夫人将孩放在地上，闭上睛踉跄的跑远了。只留他一人坐在地上，看着那还在酣睡之的孩。那妇人不向他嘱托，不与他多言，未曾告知她的姓名，也没有留任何的联系方式，好似赠送了一草，无须牵挂。“弈曾遇见一妇人，”郭嘉沉沉的叹气，“她不问弈之来，不探弈之归路，将那丁儿大的孩放在弈的面前，转就走。二公可知为何？”孙权也曾随他的父亲南征北战，也跟他的兄颠沛离。不过是这几年才在江东安歇驻足，残忍的事在他尚小的时候见过不少：“这世，苦了的终究还是百姓啊。”他的话好似不对题，却和郭嘉想要的答案互相映衬。“古今多少兴亡事，皆是云烟。”孙权也没了嬉笑的心，他甚至没有如郭嘉所料那般，趁着这个机会礼贤士，“我们在这里相斗，争权，于百姓来说却是害命之仇。”碧的眸沉如古玉。谁又说不是呢。“当年十八诸侯会盟，权有幸随父亲得见那一……”停顿，转折，最终还是没能将贬低之语说，“白兄未见，那些嘴里说着大义，嚷着勤王的诸侯们，究竟了什么！”他手酒杯握，指尖发白。郭嘉知么，他当然知，当年诸侯会盟，才是他冷了心血的真正起因。“不外乎是争权夺利罢了。”轻笑，“世人熙熙皆为利来，不是如此么？”“为权为利？”孙权压低了嗓，如隼声萧萧，“白兄可是错了啊，他们为的只是一个名声罢了。想要在这黄河之，留自己墨重彩的名号。待到百年后，也望后人提及我辈时，如提及孔夫那般，为他们而喝。”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郭嘉不自觉的直了，看着孙权。他从未小看过天英雄，只是孙权不过一个十八岁的小鬼，他本以为孙权窥视江东主权是不自量力，如今看来却是自己太过狭隘了。这天，从不缺英雄少年。“什么孔让梨，什么孟德献刀，什么三战吕布，什么四世三公……”这话说的满是嘲讽，“为得不就是一个名望么，十八诸侯时为自己塑一个好名号的，还少么？世人只知豪门望族兴百年，不见名望之士揽大权。”“公自己，好似也是名门贵族之后吧。”无声的反击，想要将话题牵引开。孙权却不为所动，甚至好似没有听郭嘉的话外之意：“谁人都有称王称霸之心，可这天人心所向，才是真正皇权所在。”他之间已经有些青紫，可见用力之大，“无论谁赢谁输，只要不牵扯我江东百姓便好。”郭嘉的手指不自觉的开始击桌面，悄无声息：“二公，小心隔墙有耳。”“权会怕？”反语，“人生不过百年，若不能活的潇洒肆意，徒来一遭。”

    “公今日，怕是喝多了。”“许是吧。”孙权站起，“先生不若就当是权喝多了吧，之后之事难免要劳累先生，权就在此谢过了。之后再见先生，怕就是刀剑相向了。”放手已经有些裂纹的杯，迈步向外。“弈很想知，公是如何看来的？”再笑时，郭嘉的表之变没了之前的轻浮，“弈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无论是漂泊在外的学之，还是报国无门的寒门之后。”所以本应没有破绽，让他看自己的谋划才对。背对着郭嘉，孙权的声音带着几分没落：“也无什么不可言说之，权能看见先生本意，不过因先生叫权时，尚有几分真心实意。”停顿，带着几分自嘲，“上一个如此与权说话的，是公瑾大哥。”……对方甚至尚未及冠，仍是少年：“那是你的嫡亲兄。”鬼使神差的，郭嘉说了本不应让他说的话。或许是因为这青年的睛，和白曦太像，一样的异瞳，一样的孤独，一样的藏着他人不会轻易读懂的绪。“先生知自兄立在江东，江东粮价这几年你上涨了几分么？”孙权抬手拉开了门闩，“兄不喜世家固然是好，可这江东本就是名门世家的地盘。他打压氏族，可曾想过这些只想平安度日的江东百姓。”然后是近乎嘲讽的一声轻笑：“权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追刨地，不过是不甘。”他拉开门，踏步离去。看着那大敞的门，郭嘉上玩世不恭的绪也逐渐淡去，摆了摆手示意侧的小丫退去，却在那小丫即将离开前了声。“叫你们主回来。”“喏。”不过是不甘……不甘什么呢？不甘他不过是因为天生异瞳所以受人排挤，不甘因为他天生异瞳所以无权父位，不甘他不过是异瞳所以被人看不起，不甘心，不甘心，不甘心所有的不公待遇，不过是因为他有一双不一样的睛。明明才华不在人，明明聪慧更胜他人，明明大局掌控更准，明明决断当时罕见，却因为一句碧儿，得得到了不公的待遇。孙策是孙的孩，孙俨是孙的孩，他孙权难就不是了么。白曦，难就不是刘氏弟了么。郭嘉向后躺倒在榻上，看着的天板，自嘲的笑了声。他本以为天诸侯不过如此，兜兜转转找到了自己看好的主公，自以为世间再无如此枭雄，却不想今日在江东被打了脸，瞧见了另一个有野心更有手段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