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梦】穆赫兰dao - 四

拽着人制服往七八糟堆着东西的床上甩，对方合的跟着你往床上坐。

    你跨着骑在他上，推了一把，把人仰面推倒，全无必要的压低声音，“说来，求我，就给悟。怎么样。”

    转向一边，没看你，不知在别扭什么劲。所以真是最讨厌搞小崽了。你想着，把五条脑袋扭正冲着自己，俯把咬破就着血腥味亲了一会。

    “……必须回去？”他分开距离开。

    “先再搞对象就像没前奏的烂大街行乐一样。”你答非所问，扯着他衣领了嘴角。

    “那就没前奏。”

    “行吧，那帮我把东西都搬去你们那个女同学隔屋。愣着嘛，本来也没要回国，回去是嫌命么？航班号是一会接机用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家是吧，你说她搞同恋么？”你刚起又被扯着跌回去，床垫都晃了几，

    “喂，有机会弹前奏就给老好好弹。”

    “虽然我对你有意见，但可以帮我睡你朋友么？”

    “？你礼貌么？”

    以上对话发生在你人生第二次见到夏油杰时。

    第一次见时没好意思说。

    “夏油同学，”你两臂叠着撑着脑袋，趴在拼连的课桌上扭过说。

    “怎么？”被叫到的黑发男生哪怕此刻极度专注也还是好好回答了你，同时小心的用指尖抠开一转印纸，确保油墨没。

    “你知我对你意见超级大的，对吧？”你想动动，被着肩胛骨窝推回桌面上。

    “知，但我不想给你纹纹坏了自此更多一条罪状。”夏油退远一，换着角度看你靠后腰上的墨迹，旋即拿来你的手机拍照。

    “夏油同学是真的好装啊，”随便扫了一你就把手机递回去，“真的很能装。你知的吧？是会激起人‘想把拙劣的伪象撕碎给你看’冲动的那‘装’，是连本人都信不疑以为就本该如此可怜可又可笑的那‘装’，是会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你的那‘装’。明明也有同龄人应有的天真样吧，非着自己被期待的表象并无知无觉毫不自查试图持到底——怎么想都让人不。”

    最没“天真样”的“同龄人”还真好意思说这话，到底哪里有指摘他人的立场啊。他想了想，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一个劲换着样得罪自己的‘纹师’。”夏油坐回木座椅上，边低连接电机调针边说，“非要说的话，我现在是烦的，而且很后悔答应帮你。”

    “夏油同学小时候遇到过什么事？说着‘放松不要有压力’但偷偷抹泪以你为豪的家？还是鼓着‘每天步一小滴成河’期待你到不得了的恩师？或者有当过一次‘最优第一’从此只能一直永远优秀任何退步都是污的自我心理施压因为站在‘上来就再也不去的巅峰’？你知的吧，天天绷着劲自己嵌社会既定框架当‘好学生’‘好榜样’一定要‘正确的事’的人，最后要么崩断神经累死自己，要么神变态毁灭世界哦？”应该正在心里翻白想着你没立场说这话吧，就知嘴上还是会客客气气。越是这样才越是想说，越是礼貌得的憋着才越激起人欺辱的恶。你喋喋不休着，带着狡黠的恶意侧着脸看他。

    夏油试了两电机，据刚刚听了满耳朵的废话决定改换十号针，不好说有没有报复的意味，“确定是黑？会很明显……而且这个图案……如果我是你，会多考虑一再决定。”

    “接茬都不敢？所以你很无趣诶，夏油同学。明明是个好玩的家伙，却一定要绷着劲把自己包裹在无聊透的里作茧自缚。真的迟早会坏掉的哦？这算什么，东亚传统文化学的个人传承么？”

    “就是要笑也不是现在，劝你先别动，换生。”黑发的男同学冷着脸站起，手里沾好墨的装针电机发声音不大的嗡鸣，他把着胶手的左手压在你赤的腰后，补充了一句，“如果东亚学有要求拜托刚认识一周的男同学更半夜在教室里给自己上纹纹，那我一定敬谢不绝不传承。”

    “哈，说的好像纹完了后半场会有什么后续展开似的，”你翻了个白，“那我倒是衷心希望夏油同学那块比十号更值得期待——你是不是脸红了？”

    “少说两句吧，”针刺透你的肤，夏油的声音比电机要响，“今晚我会查一到底是谁教会你东国语的，并如你所愿任的把他掉以示惩罚。”

    “帅哦！”

    “请别说话。”

    “用什么ください、了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