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律章Ⅰ:致祝福的生诞(西幻) - 第12章猜想与报酬

    这人第一反应竟然是嫌弃她写的字难看？！洛兰妮雅又羞又气，大步向前一把夺回他手的纸张：“我就是写的时候急了，把字写得潦草了，怎么也算不上丑吧？”说完，她还不忘低瞄两自己的笔迹：嗯，多么工整的大陆通用文，一也不丑！然而一抬，洛兰妮雅便发现这位王殿已经屈膝半蹲了来，正逐一捡起散落在地毯上的一份份记录。见她看来，他还很是理所应当地示意了一这片狼藉。“我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好端端的桌椅放着不用，就喜趴在地上研究资料。”“谁趴在地上了！你别说，我明明是坐在地上的！”洛兰妮雅不想和他争辩，脸却有些红了，颇有些掩饰质地从地上拿了块石板起来，转搬运去了书桌。很快，书桌上被收走茶餐饮的地方，便摆满了由「书记官」偶整理的全容，且一旁还放置着洛兰妮雅先前讨要来的鹅笔与笔座，以及一沓工良的羊纸。由于先前已大致读过一遍总览笔记，洛斯里克只看了几羊纸上的容，就抬眸望向了少女。“我最后确认一遍，你调查这些资料的目的，是什么？”洛兰妮雅抿了抿：“显而易见，为了真相。你也看到了，不是么。所有的王室女都活不久，很难说我不会步她们的后尘。”单纯浅显的理由，他回答。洛斯里克这算是彻底明白这小金丝雀找上他的原因了。显而易见，在她，他的王份天然于友好一方的立场，虽说未必一定愿意提供帮助，但至少不会对她造成危害。因而，适时袒她当探寻的目标，对她自也不会有多大影响，只要保证好心机密不被第三者知晓，就是稳妥得利的结果——当然，仅仅只是对她而言。而他？完全就是个不凑巧被她抓到的倒霉，纯粹打白工不说，还搭去一个不能随便发的守密誓言，真是亏到家了。可要说有没有后悔当时的心血来，洛斯里克觉得哪怕时间倒、重来一次，自己应该也会同样的选择。主动提议带她来到这间屋、整座藏书馆真正的心之地，绝对不是什么错误。最起码，他见到了那只传闻专属于王室的特殊偶，同时也亲目睹了它执行各项指令的全过程。不会有错的，那只名为书记官的偶，其躯构造虽然更接近炼金术的产，但动它行为的心、它接收指令的表现都迥异于现存于世的任意一技术……只有神秘消失上千年之久的矮人文明是那仅剩的例外。再加上，他如今又看到了这样一份资料。洛斯里克沉默许久，一时竟难得有不知该说什么的无措。此前，他对迪亚兹王室的王女并非一无所知，但也仅限于知的程度。当然，那些充满桃气息的特殊之，他是有所听闻的，毕竟他的决定了他必须知，边的人们也会时不时的、有意无意的，拿这适合作为闲时谈资的暧昧趣事来和他开玩笑。尽洛斯里克心从来没觉得这事好笑过。可看到手这份资料，得知了她们短命而又不自由的一生，洛斯里克发现自己有些难以想象让她也如此经历一遭的画面。他不自觉地向洛兰妮雅在的地方投去隐晦的目光。从外貌来看，洛斯里克猜测她大概在十五、十六的岁数，但如果换作是前代王女们，到这个年龄基本都已经成为一两个孩的母亲了。洛兰妮雅自然是对他的视线和背后这些想法一无所知。她见对方执起羽笔，不时落笔书写些什么，觉得自己不好打扰，脆拿过一本她之前嫌太没怎么翻的传记开始看。或者准确说，它自某位王女的慕者之手，前半分还有传记的觉，后半则完全就是抒发作者个人绪的日记了。在这本献给赛琳娜王女的作品，那位慕者近似疯狂地迷恋着她和她婀娜的舞姿，称她为艺术之神的神眷者，每一次舞都是将祂的神恩布施于世人的盛大弥撒……嗯，多少有些夸张了。但是后半容提到的年份，新历165年……洛兰妮雅盯着这个数字，不禁有些晃神地想到了初代王女米尔德丽德的活跃时间，是新历开始的第39年到第61年。这么算来，米尔德丽德是初代王女，赛琳娜应该就是二代，而第三代王女……是新历275年生的西尔芬妮。洛兰妮雅翻动书页的手突然颤抖了一。这些名字，这个时间年代排列的顺序……和她在那天听到的、她父王在“傀儡之冠”里念诵的那个全名……洛兰妮雅·米尔德丽德·赛琳娜·西尔芬妮·盖布里埃尔·诺·佩娅·法黛尔·菲伊·迪亚卡兹——她那七八糟的间名，正是由前八代王女的名字一同拼凑成的！洛兰妮雅只觉得全一寒，曾在法启蒙课堂上学习过的某个神秘学名词正主动跃她的脑海，不断地放大再放大。灵魂真名。被掌握了灵魂真名的人，会轻易地遭到控制，自此以后失去自由，只能任由掌控者摆布……“傀儡之冠”的真假显然已经毋庸置疑了，现在的问题在于当时在场的另一个人，科尔温亲王。也许只能寄希望于他不了解什么是灵魂真名，也没发现当时那个得离谱的名字是如此重要的东西……洛兰妮雅心想，毕竟要记全这串名字还不容易的。不怎么说，“傀儡之冠”放在别人手始终是个隐患，她迟早都得想对策来的，毁掉也好，自己拿着也罢，总之是她今后要完成的课题之一。至于别的……洛兰妮雅有些沮丧地叹了气，整个人都趴到桌上，任由弧形的书桌缺托住她沉甸甸的。总觉得已经快要得答案了，可就是少了那么一丝灵……“果然，是时间。”少年清冷而笃定地声叫起了她，“我想我找到关键所在了。”洛兰妮雅闻声立刻站起，地凑了过去：“什么什么，什么时间？关键在哪呢？”由于理教会事务的经验，洛斯里克对数字和变化的锐程度很，因此他很快注意到了手这份由少女总结归纳的资料存在一些问题。其最致命的失误在于，她漏记了每一代王女的生卒年。这一疏漏导致了时间排序上的错，将一些原本能看得很清晰的线索重新藏回了时代迷雾之。于是他校对了那些容，重新时间顺序整理好了每一代王女的记录，于是迷雾退散，某些被人为刻意隐藏的秘密随之浮上冰面。洛斯里克向左偏了偏，好让那个站到他椅右后方的小蠢能看清他在羊纸上写的字。憋着一气的洛兰妮雅正打算学着他之前的神态、语气，也装模作样地嘲讽他的字迹难看，但结果探一看，这华丽的笔锋是怎么回事？这每个弯钩、每个转折都好像纹的写法是怎么回事？把他们两个的手写稿放到一起，只会让人觉得是普通手写字和式哥特的鲜明对比。难怪有底气嫌她字丑……洛兰妮雅酸溜溜地哼了一声，决定不和他计较。“嗯，我承认，抄录的写法对你来说应该有些难度，学不来也没关系，你的字……”大概是猜到她在气什么，洛斯里克想了想，勉给一个他觉得还算肯的评价，“能让人看懂容就行。”“你！”洛兰妮雅忍无可忍，搜刮肚地想了半天骂人的词汇，才挤地一句，“你可以闭嘴吗？”“我可以闭嘴，但你确定不需要我的讲解吗？”洛斯里克恶劣地笑着，指指桌上的纸张。他发现自己好像捉她捉得有些上瘾了……谁让她每次的反应都不一样，还都那么好玩？不过前提是掌握好分寸，他可不想再哭她了。“哼，不用讲解我肯定也看得明白！”洛兰妮雅嘀咕着去看那些字迹，到底是没再纠结要不要让少年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