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xing不改 - 第219章

    宋祁于嗯声：“我应该初三回去，到时再去看看。”“忙的话，晚也没关系，不急的。”“知。”这是宋祁于第二次在江北市过年，比起前一回的生分，这次她更像这家里的人，采购和布置都有她力，包括陪同褚教授和黎老师走亲访友送礼，以及订年夜饭。老两带着宋祁于去拜访曾指导过宋祁于的肖老师他们，还有班主任刘亚君等人，一个都不少。夫妻俩接人待的本事周到，简直滴不漏，找不丝毫不妥。宋祁于听话，一一照。或许是家里只有宋祁于这个年轻人，褚教授总带着她一块儿，有天甚至带宋祁于到商场买了几新衣服。不好辈的，宋祁于打算自己结账，但褚教授不让。“晚再买两条围巾，顺便给阿洛也捎两条，北边冷，你们都用得上。”褚教授说。买完开车返回，路过老式糕店，褚教授也停车去买一袋。上来了，她对宋祁于念叨：“阿洛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一个人在国，那时候我和他爸工作也忙，没那么多时间照顾她，一般都是她自己放假再回来，或者我们几个月或者大半年才有空去看一次。她喜吃这个，每次过去，我和她爸都会买些带上。”宋祁于接不了话，也不需要接，她只是听着，帮忙把糕拎上车，默默坐在一边。家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黎洛一人。黎洛是农历二十九那晚赶回来的，家的三人连夜到机场接她，等一门就煮腾腾的云吞面吃。黎洛什么都没带回家，别说行李箱了，一件多的外都没有。宋祁于和老两都默契不问她在上海差的过程，绝不提，仅仅关心她独自在北京的生活。黎洛又瘦了，尖了，锁骨突得很显，原本合的衣变得宽松了些，整个人都快支撑不起最外面的厚大衣。她自个儿仿若没察觉，不时笑笑，跟往常的样如一辙，还是平和温柔，不急不躁的，什么都很有条理。她给所有人都带了礼，特意在上海买了提前快递寄回来的。褚教授是一瓶香，黎老师是枕，宋祁于的是手串。“到上海时间有赶，正好有天逛商场，有空就买了。”黎洛说。那晚褚教授表现得也很随和，似乎先前的担心挂念从未有过，对着黎洛本人，褚教授并未过度关心女儿。相反，等坐着吃完果了，褚教授就上楼休息了，没黎洛和宋祁于，只说：“明天早些来，年三十吃汤圆，千万别迟了。”除夕夜的灯火如同往年灿烂盛大，温的红与昏黄织，满城都洋溢着一年告终的喜庆。清晨是宋祁于起床帮着烧，给黎老师打手。这天黎老师特地换的唐装，家里不像上一年那样请一大堆亲戚吃团年饭，只有他们四个过。午陆续有客人到这边拜年，有老两在本地教过的学生，还有几个同市的亲戚朋友。宋祁于不认识那些人，可午还是一起凑桌玩牌，和黎洛一桌。一午，宋祁于输了很多，黎洛总是赢，手气极佳。幸亏当天不玩钱，只是打发时间，不然宋祁于得赔个底朝天。

    黎洛笑，嘴角的弧度就没去过。过节谁兴，都不例外。晚上，打完牌，又在后园约着烧烤，支起几个架边烤边喝酒。宋祁于没喝，黎洛也没。两个人挤一喝茶，后面转到楼上天台看夜景，眺望远的街。她们肩并肩挨着，听着楼偶尔传来的嘈杂喧闹，坐在灯光照不到的台上。宋祁于靠在黎洛胳膊上，黎洛没躲。“这段时间，累吗？”宋祁于小声问。黎洛望向街对面，一声不吭。宋祁于再问：“累不累？”她这才动动，迟疑了，低语：“还好。”宋祁于说：“要是累了，就停来歇会儿。”她嗯了一声。离得那么近，宋祁于清楚觉得到——她在轻颤，控制不住地抖了抖。又是新年的第一天，黎洛给宋祁于准备了一份独一无二的贺礼。东西放在床柜上，宋祁于一睁就能看到。一张房产证书。宋老太的房的。上面赫然写着“宋祁于”的名字，过时间是在她来江北市之前。打开这个，宋祁于脑没转过来，完全没想到。“不是过给你了的？”宋祁于不接，一雾。黎洛“啊”了。宋祁于说：“什么时候改给我的？”“一直都是，本来就是你。”黎洛从衣柜里找一件羊呢，一面发化妆，“一开始就是过给你的，没别人。“两年前的法是无奈之举，当初宋老太的确把房卖了，但办手续前就被黎洛拦来了，她给了年女人一笔钱，也请对方合帮忙，至于后来把房过给自己，其实也是给宋祁于看的。老房在宋老太去世前就过给了宋祁于，只有她本人不知，房本打从最初就在黎洛手，没让宋祁于发现真相而已。宋祁于早不是那个浑带刺的生，这两年变得好脾气了，事没必要继续瞒着，黎洛也不想再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