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xing不改 - 第10章

    到江北市两个半小时左右，睡一觉歇会儿就过去了。前来接机的是所里的同事，也是黎洛的发小，一留微卷发且得痞雅帅气的男人，三十二岁，和黎洛同龄，姓陈，全名陈厉宇。陈厉宇开车来的，刚从所里班，上的行都没来得及换，一副睡惺忪的样儿吊儿郎当，十足的不修边幅。接到人了，他也没客气，搬完行李就直接换黎洛来开车，自己则心安理得换到副驾驶座位上歇着养神。黎洛让其到后面待着，别在前碍。陈厉宇不听，一面系安全带，一面问：“有吃的吗？”“没吃午饭？”“早饭也没吃。”黎洛把带来的飞机餐零扔过去：“只有这个，先凑合垫两。”他还挑嘴：“没别的了，你带的特产呢？”“没有，只有这个。”黎洛说，自己也系上安全带，看一后面，“等过两天再找时间请你吃饭，到时补回来。”陈厉宇半不地往后靠着：“都行。”朋友两个见面总要寒暄两句，随谈及近况和现状。黎洛离开太久了，落了很多工作，有一分得急的是陈厉宇帮着补的。这趟接机也是为了在叙旧、帮忙的同时，顺便对接一项目程。宋祁于最后一个上车，看得这两位很熟，关系亲近，不像只是普通朋友的样。她到后排坐，没有要跟外人搭话的打算，全程疏离冷淡。陈厉宇由后视镜里瞧了，知宋祁于打哪儿来的，是谁，可还是转望向黎洛，慢条斯理说：“不介绍一？”黎洛发动车，也从镜看了看。后面的那位不愿意被这么盯着，径直别过，转向车窗外的方向。明摆着不给面，气还大。陈厉宇挑挑眉，知到二人间的异常，于是冲黎洛使了个，试探是怎么回事。一时半会儿也讲不清，黎洛没说，只平稳地朝前开，不谈这些七八糟的。陈厉宇侧，向后边伸手，主动先示好：“陈厉宇，你黎洛阿姨的同事。”宋祁于不动容：“我和她没关系。”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我俩都是你妈的朋友，以前一起过项目，合作过几次。”宋祁于睨着前边，态度更冷了。“只是想跟你认识一，别介。”陈厉宇笑了笑，包容她的无理，还是和气解释，“以后应该经常能见到，提前熟悉熟悉，不然到时候又不记得了。”

    然而宋祁于并不想跟他熟悉，本没这想法。她无所行动，既不伸手上去，也不应声了，视前面的两个人为空气。陈厉宇自讨没趣，上来就碰了一鼻灰，他收起手，又转回去，不烦人了。到一个红灯停车，黎洛用余光往后扫视，发现宋祁于正靠着座椅睡觉，不知何时闭上了睛。对方是真的厌烦他们这些大人，连看一都嫌多。平视前面的路段，黎洛不动声摁键，关上所有窗，不让风来。南方的天儿很少雪，几年也不一定能遇上，但这边冷，风多了容易着凉受寒。陈厉宇又抬了眉尾，再瞅瞅旁边。他看破不破，假装没发觉两人间的端倪，整个一路上都当作不知。离开机场要先去黎家，大约四十分钟车程。明天就是元宵节了，黎家无人留守。黎老师和顾教授到乡老家去了，老两每年农历十五都是回那边过，要在老家祭完祖了再城。最迟也要后天才回来，这两天都不在。黎家的房是一栋三层楼别墅，有前有后院，面积不小。黎洛经常到国外学习，还没另外买房，一家三目前是一块儿住。二楼是老两的地盘，三楼归黎洛所有，客房也在这一层。宋祁于往后也是住三楼，黎洛隔的房间。她初来乍到，还不适应这个城市和将要就读的学校，黎家不打算让她一来就住校，准备让其先在这里待上至少半年。这家里有两位老师，一个教，一个在大学任职，甚至黎洛本人也曾是江大理系的副教授，所有人都懂教育，知该怎么为宋祁于妥当的生活安排。到房里，黎洛在前带路，陈厉宇帮忙提行李。宋祁于不受人家的好意，自个儿挎上包和袋，一手拎一个箱上楼。陈厉宇朝黎洛瞅两，乐：“小孩儿还有个，脾气不小。”黎洛不了什么，只能旁观。到家了就是一顿收拾。该有的必需品这里都有，老两走前就准备齐全了的，包括宋祁于可能会用到的所有品，一样没少，都放房间桌上了。于尊重，黎洛不去，仅在门站着，说：“有什么缺的就再买，跟我讲一声就行。”到底是在别人家里，寄人篱的，宋祁于没那么冲了，虽然还是不回应，可没再甩脸。给她独的空间，黎洛轻轻带上门，也去整理自己的东西。等只有俩大人了，陈厉宇这才摸一包烟，往嘴里叼了一，咬住，问黎洛：“要吗？”黎洛不要，柔声说：“你。”火，喀哒——陈厉宇浅了一，再慢慢吐白汽。有的话当着小孩儿的面不好明讲，得私底才能讲。他习惯抖了抖烟灰，低声问：“以后真就甩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