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魔尊与他的不靠谱师尊 - 第371章

    虚世天尊:“祝音门东边偏有个小阁院，就把他丢在那，让他自生自灭，念他是我们大师兄的儿，随便给他个小仙君职位便行，料他也翻不起什么天。”金来香从梦惊醒，浑冒汗，双并蜷缩着，埋脸大哭，寂静的瑶池阁回着他的呜咽。不久，他便在院栽一株银杏树，当银杏树叶逐渐，繁茂翠绿，风过时，沙沙作响，金来香坐在窗前执笔将炼之法和阵法之术撰写在纸书上，忽而他停笔抬眸，看着银杏树势已过屋檐，不知逃离苦海的日有多久才能到来。这些年来，金来香一直在找自救的办法，自被炼成泥俑，已失去人的生活，宿命无非就是沉睡，等待毁灭，他很清楚自己会变成什么样，金来香不甘心，竭力找到一条救赎之路，可他怎么也救不了自己，他很痛苦，却无力挣脱，最终还是沦为别人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金来香已认命，在银杏树站了很久，看了一夜的星辰与云，直到神珠、万劫珠坠落人间，他突然意识到，还有可以支撑他活着的东西，或许他可以在生命到来之际，赎还自己罪恶，为自己犯的错承担责任。转瞬之间，场景再度变化，这一次千墨离看到金来香正站在镜前持墨笔泪痣。“仙君，誓仙大会上开始，请您准备。”一位仙娥在门外恭敬。“我知了。”那熟悉的温嗓音回答，金来香握着笔的手停住，侧过脸。面容施起了胭脂粉黛，红得有了神采，眸光奕奕，气息比以往盛许多，金来香手撑桌，却不再是憔悴地支扶，而是轻松写意，充满力量。“很快……我就能见到那孩了吧。”金来香踏步离开瑶池阁，飞山巅，御风而行。鹤林府邸，他故意将剑一转，摔在了千墨离上。千墨离看着画面旋转，等飞转之时他便回到现实，垂盯着自己手，神微闪，郁郁心疼:“原来师尊的过去是这样。”他攥手，“师尊，以前一个人很孤独吧，没关系，徒儿很快会来陪你。”他捡起在地上的糯米糍，了随后放回怀里，捡起那本破旧的书，看着上面开梦术唤回魂魄的字，把它丢到一旁。这一次，他又失败了。这已经是第一百次了。阵盘碎裂，阵法破灭，千墨离无助坐着，低垂，好似整个人都在向倾斜，沦陷在沉沉浮浮旁人看不见的绪，怎么也挥之不去。师尊，你真的会来找徒儿吗，一年，两年，三年，四年五年六年十年哪怕是一百年，我都等得起，可为什么你还不回来？第一百零一次。千墨离心里升腾起希翼，这次他找到了成功唤回人魂魄的方法，一定可以。然而光华闪耀片刻后熄灭，面前依旧空，金来香毫无踪迹，千墨离的心脏顿时坠谷。

    “怎么可能，难这方法也不行？不应该……”千墨离急忙查看，伸手摸向阵，那团光芒再度闪烁，但很快就归于寂静。又试了好几次，然而等来的依旧是一片灰暗。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阵法亮起，又暗，光芒骤然绽放，又渐渐消散，反复循环七八次，在最后一次时，咔嚓一声。千墨离脸惨白，心里像是空了一块，有寒风呼呼过。这挫败，他从来没有过。千墨离恍惚，不断质疑自己的这件事，人死了真的能唤回魂魄吗，他真的还能复活师尊吗？这样念在他脑海里翻不休，千墨离越发烦躁不安，眶红，无论怎么想，这最后通往的答案无疑是:他救不回金来香。他没办法救回金来香！一害怕从千墨离心底漫延开，席卷全，连血都冰凉起来，直至彻骨。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不愿承认自己救不了金来香，更不愿相信。他的师尊，他最的师尊，曾经背他上山、在尸堆翻找他、保护过他，甚至为他舍弃命的师尊……千墨离压抑着悲愤，痛苦万分，双眸满泪，却迫着自己冷静来，兴许只是这个方法不行呢，再换别的方法，总会有成功。第一百零二次、一百零三次、一百零四次、一百零五次……金来香都没有回来。千墨离看着最后一盏本命灯熄灭，这次他也失败了，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他尝尽各各样的方法，用尽世间所有的方法，始终未能救回师尊。星离雨散，师尊永远地走了。千墨离坐在地上，靠着手臂支撑椅才没有倒，发丝凌，目光涣散，睛红得像已燃烧殆尽的火焰。他已经记不清，究竟尝试了多少方法，或者说本不知自己在尝试着什么，每一次失望都令他绝望，到现在他早已麻木了，不知这这些事究竟意味着什么，浑浑噩噩，仿佛所有的一切都被撕碎，他找不回原貌，他也看不清未来。一夜过去，天边泛起鱼肚白，新的一日到来了。千墨离睁开，呆滞无神的珠转动两圈，随即爬起，拖着沉重的脚步朝外走去，光洒在上，他觉自己在发霉，三已到，万生机，可不过都是寒冬留的遗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