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古言1v1） - 四十一、未言情意

    虞娘当然没有完全喝醉，她知现在抱着自己的是谁，但她不想动，贪恋这个觉。可惜卢郅就真的只是抱她回房间而已，放上床就要离开。虞娘立刻起拉住他，委屈说：“你就没话想跟我说吗？我到底是错了什么？”卢郅终于转过，神饱她看不懂的意，他似乎隐隐发一声叹息，“南南，你没错任何事，是我自己……有些事还没想明白。”听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虞娘终是忍不住落泪来，“我们都五年没见过了……”虞娘的声音都是哭腔，卢郅也是面不忍，替她去脸上的泪珠，“你不要多想，好了，先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卢郅像哄着孩般轻轻拍打着虞娘的背，直到听到怀传来均匀的呼声，卢郅才翻了床，放轻脚步离开，就好像，他从没来过一般。翌日虞娘醒来的时候，旁已经没有人了，虞娘恨恨地拍打了一被，“又是这样，他怎么不挖个钻去算了。”之后几日，卢郅忙得不见踪影，虞娘也不好去打扰他，终于乘着机会跟许挚打听清楚卢郅的行程后，乘着一个月黑风的夜晚摸了卢郅的房间。只是没想到卢郅已经睡了，可虞娘坐到床边的时候，就看见卢郅一副陷噩梦的状态，嘴里在喃喃念叨什么，额上还渗冷汗。虞娘心疼的想用袖替他，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拉怀里，这虞娘终于听见他在说什么了。他在喊‘阿爹，阿娘！’虞娘知卢郅的爹娘似乎死得特别惨烈，但也只是从卢郅的只言片语推断来的，他自己从未提起过，又想到梦境看到的片段，卢郅对于爹娘的过世，是非常遗憾和痛苦的，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虞娘从怀掏引梦石，将它放置在床，引梦石发淡淡的莹白的光，将卢郅俊逸的脸笼罩在一片柔和之。帷帐之，一夜藤的香味慢慢散发开来，虞娘脱去外衣，在卢郅旁躺，手指从眉翼抚摸向，慢慢描绘着前这个自少年起就倾注了她所有心意的男人。她的喜怒哀乐全都与他息息相关，有这么一个人现在她生命里，其他人不过也是过云烟，虞娘知，他们对于彼此的心意都是一样的，因为虞娘也是卢郅倾注了所有心意滋养大的，虽然卢郅还有一些事没有告诉他，但那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她等得起。

    前人的呼逐渐幽，虞娘的嗓音像山谷间最缠绵的风：“睡吧，我的郎君，祝你今夜无梦。”萤石的光照在白上，影影绰绰照两几乎合二为一的剪影，就像两个分隔已久的灵魂，终于完嵌合到了一起。卢郅半夜是被雨声吵醒的，这并不奇怪，这几个晚上他就没睡好过，只是今夜有些不太一样。突然意识到不对，卢郅一转看向旁已经睡熟的人——虞娘什么时候来的，他竟然完全没有发觉，他不是这么没有警觉的人，不过也是，对于虞娘，他一向没有防备，这一，比他更诚实。卢郅了太，又看了看床散发着微弱光亮的石，这才明白他短暂睡了一个安稳觉的原因。他拉起被往虞娘的方向掩了掩，偏靠得与虞娘更近，两人的呼几乎都要在一块。外面雨势渐大，隔着窗都能听见哗哗啦啦的雨声，原本丝丝缕缕的痕已经变成磅礴的幕，整个世界都了。虞娘小嘴微张，微微扬起，她一黑发一样在枕上，一只手搭在卢郅腰间，抓住衣角。卢郅看着被抓褶皱的里衣蓦然笑声，抓过虞娘的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扣。汽从未关实的窗扑来，凉意通沁，帷帐却挡住了外面的喧嚣，打造一惬意温的氛围。卢郅突然有了一悸动，他甚至能闻到肌肤相贴之间的气味。不带的亲吻落于额，睛，脸颊，最后来到朝思暮想的柔之上，缱绻地在线描摹，想要画独属于人的暧昧线条。在两人独的这一刻，才能放肆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