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粱（古言1v1） - 九．寻障心

    虞娘迷迷糊糊张开，昨夜的景象就疯狂涌脑海，她连忙掀开被，自己的里衣还好生穿在上，除了私有一丝黏腻，其余皆和睡前一模一样。“啊——要死。”意识到自己了梦，虞娘大叫一声，又立刻反应过来捂住嘴。丢死人了，跟人家在一个屋呆了一夜而已，怎么就这梦了，这要让卢郎君知，还以为她又多饥渴呢？虞娘连忙收拾收拾走了去，此时卢郅已经在书桌旁练字了。见虞娘来，卢郅扬言：“虞娘起了？早饭还着，快坐用些。”虞娘看着卢郅今日换了一青衣，上面绣着简单的竹叶纹样，一副谦谦君的派，又想起昨夜的梦，更加不敢抬看人了，扭着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清粥小菜小声问：“郎君不吃些吗？”卢郅挥动的笔没有停，似乎全神贯注都在练字上，可要是细看，纸上的字早已得不成字样。卢郅此时的脑也是昨晚那个不可言说的梦，今早一起来就发现透了一大片，换洗衣服时忍不住扇了自己好几个掌，只是换衣服时，想起昨夜的景，还是拿了这件从未穿过的青袍。“我不饿，虞娘先吃吧。”卢郅不敢与虞娘对上神，生怕暴自己昨夜梦的孟浪之举，虞娘也是埋小吃着粥，不发一语。各怀心事的两人就这么保持着诡异寂静，直到一阵大风刮来，将桌上的纸张落在地，虞娘和卢郅同时起去捡，两只手就这么迭在一起。虞娘失措地转过，这才发现两人靠得如此之近，彼此间的气息都要织在一起，昨晚齿缠的景象与当何其相似。可一刻，卢郅就立刻退后一步，虞娘见状嘴角微微落，压住心里的失落，转移话题地问：“郎君这是在写些什么？”殊不知卢郅此刻心里快要爆炸了，他差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不过是靠近了些，那个不争气的玩意就扬起了，好在没被虞娘发现。等到虞娘又问了一遍，卢郅才反应过来。“这是……经文。”卢郅看着自己抄写好几遍的清心咒，实在有些词穷。好在虞娘也没追问，惊喜赞叹：“郎君的字可真好看。”卢郅微微一笑，“我不过也是临摹大家字，借前人风骨罢了。”“郎君谦虚了，那些大家的字我也看过，郎君的字可是不遑多让。”“虞娘……的字，是什么？”卢郅突然想起了什么，轻声问。见虞娘疑惑地看过来，又连忙解释：“我素日有刻章的好，想说寻个时间，正好给虞娘刻个小印，答谢上次照顾之恩。”一听卢郅要给自己刻个小印，虞娘喜悦之溢于言表。“真的吗，我也有个小印了，真好。”虞娘将自己的字告知。“无微以效兮，献江南之明珰，好名字。”见卢郅夸赞，虞娘笑得更加开怀。“郎君可千万不能唬我，小印的事我记着了。”嗔的语气让卢郅不禁有些侧目，这么开心吗？似是被虞娘的绪染，卢郅心也变得舒怀，“是，小生必定牢记于心，誓不敢忘！”惦念着障心的事，两人还是决定再在宅里找一圈，只是想着昨日虞娘的遭遇，卢郅不放心她再一个人，于是两个人搭伴在这宅里找了起来。

    卢郅总有莫名的觉，于是还是回到昨日虞娘遇险的地方，想要再查看一番。此是后院的一小园，着些寻常卉，小路从假山和池塘间穿过，此离书房有些距离，所以平日卢郅也不常到这边来。卢郅对着假山细细查看起来，虞娘实在看不什么，索蹲在一旁，揪着玩。扯一片红，又扯一叶，虞娘无趣地把扔向池塘，卢郅不知在思考什么，待在原地一动不动，落在面上，很快就沉底。虞娘不着边际地想着，这红真是难看，要是她家她早给了，换成茶多好看。忽然虞娘反应过来，看了看手扯得不成样的枝，又看了看池塘，一把跑到卢郅边扯起他就往外跑。卢郅还在想着可以用什么方法联络张，就虞娘风风火火的过来拉着自己就往外走。卢郅顺从地跟着她走到前院的一墙角，见她鬼鬼祟祟地朝四周张望，百思不得其解。“发生何事了，虞娘？”“张说过，障心所在之，一定是违背常理之，对嘛？”卢郅了。“你看！”虞娘举起手的枝，已经被虞娘扯得光秃秃的，只剩零星的还挂在上面。“这是……”卢郅还是不接其意。“郎君，现在可是将近年关，寒冬腊月，我虽然不认识这的品是什么，可是，除了梅，哪有在大冬天还在开的朵呢？”卢郅一惊，仿若一闪电劈过，他顿时反应过来，是了，那间小园的红可是开得正好，可这等严寒，哪有能开得如此艳。“而且我刚刚扔了几片到池塘里，那，竟然沉了去，一片又不是有千斤重，怎的就沉去了？”“障心，就在那个小园！”卢郅很肯定地说，“怪不得昨日你会突然遇到怪象，想来就是那怪怕我们发现障心就在那，所以故意些异象想吓退我们，不料错打正着，反倒坐实了障心就在那。”“那现我们该怎么办？”虞娘为发现了障心兴，没注意到自己已经亲密地挽上了卢郅的胳膊。卢郅见状也没有提醒她，而是沉思片刻后说：“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联系上张，毕竟只有他知如何破解障心。”卢郅带着虞娘回到大门，又用力拉了拉门，大门还是纹丝不动。虞娘呼唤了几声也没有回应，正当两人垂丧气之时，一个纸人竟然从门飘了来，落在卢郅的手上，甚至还开说话，声音正是张的声音：“虞娘，卢郎君，你们可在?”“在的，在的！”虞娘兴奋地回。“我在这纸人上施了法术，可通过它来传信，纸人无魄，想来不会引起怪的注意。”虞娘连忙将他们的发现告知张，片刻后张回复：“既已发现障心，那就好办了，只是现我无法门，这破解障心的事，只能靠你们自己了。”随即张将破解迷障之法告知他二人，并嘱咐他们，要取清晨朝与二人之血混合，在界之时，借混沌之力念咒破障，破障时怪必会反击，所以一定要小心，不可被怪迷了神智。卢郅他们商讨过后，决定就定在明晚时，破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