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风 - 第204章

    虞寻：“没有。”他又说，“就是不想等你。”：“……”想说那么急什么，结果他三分钟后换好衣服去，低看手机回消息的同时，看见他备注为“傻李言”的好友发了一条朋友圈。[祝我生日快乐！]开图，看见熟悉的装潢，他作为这里的员工，几乎都能猜到这间自带豪华香槟塔的包间在几零几。“可以啊，这么有钱。”碎碎念了一句。随即他想起来，李言在这的话，那那个谁不也在这。……想到这，抬去看走在他前面的虞寻。虞寻正站在路边，等红绿灯，他今天烟瘾尤其大，烟不离手。自从一年多前虞寻搬寝室后，这人就逐渐变成了陌生的样。比之前更沉默，随的外表其实有不好相，对很多事都无所谓，疯起来又带着不顾一切的觉。不过真的陌生吗。想了想，又觉得不完全是。其实这个状态的虞寻，他曾经也见过。那还是一刚开学，他们俩在烧烤摊上相识那会儿。他听见过虞寻蹲在店后门打电话：“你找。你找她一次，我也找你一次，要不要看看看谁先死。”听得浑汗都立起来了，在心里把虞寻不好惹的程度又默默往上提了一级。现在的虞寻，也很像当初明明不会骑托车，却能载着他踩油门的那个虞寻。甚至是这一年的云词，他也不是没见过。一开学，他虽然远在七班，但也听说一班有个“学霸”，学起来不要命，什么比赛都要拿第一。且那小还有张帅的脸，在初很名。……非要说的话，这两个人好像只是回到了不曾相遇的人生轨迹里。如果没有遇见，没有成为敌人整天打打杀杀、把整个西都搅得天翻地覆，他们照各自的人生继续往生活的话，就是现在这副模样了。不对啊。cao。他脑里突然涌来了些什么东西。……站在原地，被自己文艺得牙疼，有无法接受现在的自己。吃饭的地方在商场，店门外挂了电影宣传海报。

    电影院就在楼上。埋嗦面，抖着打量那张海报：“急速游戏，这电影有意思，飙车的，吃完要不去看看？”他说完，不等虞寻答复，又自己否了：“我跟你去，有怪了。两个大男人约什么电影，我要去也约个妹。”但他说完，想起他和虞寻是看过一次电影的。在大一半学期，虞寻搬完寝室之后的几个月。虞寻搬寝室那天他是外从其他人嘴里得知，他兄弟正在搬东西。当时谣言一传十，传到他耳朵里的时候，变成了：云词和虞寻关系刚有好转，没想到又急速恶化，在寝室里打了一架，听说从上午打到了午，最后虞寻带着行李箱和大包小包的东西，被姓云的那小从寝室里轰去了！：“……”先不说这个从上午打到午这段有多离谱。总之他听到传言后，不停蹄去看到底什么况。虞寻的新寝室很陌生——他也算串了那么久的寝室了，虽然前期大分时候，他都是靠墙抖着，斜视云词，给他兄弟撑场。但撑了那么久，对608那堵墙也是有的。冷不丁换了新环境，连他都不习惯。虞寻那间新寝室很空。之所以有空位，就是因为室友都是大三生，有些人临时办了走读，床位这才空来。大三生，都是些半只脚踏校门的人，寝室里东西都少很多，室友之间话也少，不像大一新生那么闹，主打一个社会老油条互不扰。赶过去的时候，看见虞寻正低着一样一样把东西拿来放好。他至今都很难形容那觉。扑面而来的窒息，连他这个旁观者都会被卷去。他请了半个月的假，说是家里有事。也想象不他家里到底是什么事，让他兄弟从开始，不去了哪里，都能被家里的事拽回去。请假的那半个月里。他给虞寻打过一通电话，电话里，意外听见女人的尖叫声，刺耳地，钻他耳。也是从那天起，虞寻开始烟。不过很奇怪的是，别人沾染恶习都是烟和喝酒混着来，这位哥烟的同时，却滴酒不沾。过了几个月，实在看不去，行把他拽去电影院“散散心”：“你酒也不喝，男人有心事怎么能不喝，这样吧，最近有电影还不错，我多买了张票。”事实上那场电影很一般，整个影厅都没什么人。虞寻没有照票上的位置坐，他一个人去了最后一排的最角落。他坐在那里也不看电影，一直在看手机。手机荧光打在他脸上。很久很久之后，他又将手机熄了屏。接着他抬手，哪怕电影院很黑，本看不见他脸上的表，他还是将脸埋了掌心——是一个很隐蔽的，隐藏绪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