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风 - 第169章

    琢磨着：“他俩这个事，跟周围的人也不好说。”他一拍膝盖，“去找个主播连线问问？我有个傻室友失恋，就连过这玩意儿。”他俩上还穿着那件全组统一的舞台服，那件单薄的白衬衫，在寒风瑟瑟发抖。两人随便一个直播间，刷了十块钱的小礼后开始匿名连线。“喂？”不太熟悉这个程，对着手机喊：“到我了是吧？听得见吗你。”主播是个男生，号称谈过八百次恋，专治里的各疑难杂症：“对对对，有什么问题？”说：“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主播听过八百次这说辞：“我懂。”这个“懂”怎么说得那么微妙。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一个朋友，他平时很讨厌一个人，仇家知吗，就这份，但他俩好像……好像亲上了。”主播说：“听着像由恨生。”李言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表示赞成：“就算人都死绝了，他俩也不可能在一起。”又“啧”一声：“你思维能不能开拓，就不能给我们提供其他的可能？”主播有受不了他们了：“你们想要什么可能啊，那不然呢？他们难在用嘴打架。”李言和终于听见了自己想听的答案，迫不及待追问：“你别说，你还真别说，真有这可能吗？”主播：“…………”连到了两个傻。文艺汇演圆满结束后，学请客吃饭。学：“虽然咱们这个节目果然很糟糕，但是，咱们节目的应援绝对是全场最的，应援效果也是一效果。”“总之大家这么时间准备节目辛苦了，我定了几桌位置，大家换好衣服就可以过去了。”他清了一人数：“李言，柳知人呢？”云词和虞寻从消防通回来才换衣服，已经算是回来晚的那拨了。他看了，确实没找到李言。想了想，低发了条微信过去：[人呢。]李言也没回。云词又把饭店地址发了过去。心说这人不知在什么，但等他看到消息，晚应该会过来。所有人跟着学往校外走。还是火锅店，上次那家。李言和最后到，只是来的时候两个人面都有不太对劲。有人开玩笑说：“迟到的罚三杯啊。”平时是那会说“老你也敢罚”的人，他一来直接闷声了三杯茶。李言也一言不发的喝了，然后在云词边的空位上落座。“怎么回事。”云词察觉到不对，手肘碰了他。

    “没怎么。”李言说话别别扭扭的。“看起来不像，”云词说，“又跟你爸吵架？”李言坐在他边上，再隔着一个位置就是虞寻。没错，他表舅和虞寻是坐在一块儿的——这搁以前，虽然他也会不解一，但很快就能反应过来，这纯属是为了膈应对方让对方吃不饭的招。李言大脑还是于超载状态，没想好的借，云词却帮他想了，一应：“啊，对。我爸跟我吵架，吵了半小时。”另一边，虞寻用筷轻了的碗碟：“去哪儿了。”脑也转不动：“扶老过路。”“……”虞寻听他在胡扯，但想着他也许有什么事不方便说，也没追问，只戏谑地给了他一个台阶：“正义，心市民。”饭桌上，菜很快上齐了。学客气地吆喝：“菜都上齐了，大家趁吃。”的确是菜。整整十几盘蔬菜。学解释了：“咱们话剧社，经费有不足。况且多吃蔬菜对好。”大家对蔬菜的度并不，于是没吃几，兴致缺缺，注意力很容易被其他事引。比如，李言发现云词的蘸料可能调得有辣。他吃了几后，皱眉喝了好几。然后坐在他边上的虞寻很自然地抬手把自己的调料碗跟他的对调了。他那碗是一碗麻酱。不辣。“……”李言手里的筷抖了一。撞见消防通里那幕之后，他很难再解读成这是虞寻对他表舅的羞辱。转换视角后，他还发现了很多类似的细节。比如云词涮菜的时候，袖有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但虞寻很快帮他挽了袖。这时，他们这桌的菜已经涮差不多了，大家都放筷开始闲聊：“去论坛看看，有没有人拍我照片，我今天还特意化了个妆，应该有人会被我的魅力迷倒。”“你觉得你能比得过那俩……？有人在意你？”“……”那俩也放了筷。两人的手都不动声，顺势垂去，隐在桌布底，看不见动作了。李言不知怎么想的，鬼使神差，假装筷掉地上，弯腰朝桌底探了一。这一。他看见了桌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