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风 - 第121章

    纸条很快又扔过来了，问他：【几回去？】云词想到，以前在西的时候，每逢期末考对整个年级来说都是一场恶战。原本严跃设计让班与班之间互相督促对方步，把每次各班的各科均分整合来，贴在榜上，但最开始没谁在意这排名——直到一班和七班开始掐架。李言负责收集各各样的报：“虞寻那小凌晨两还在线，他绝对是在复习。”他又问，“你昨天几睡的？要是超过两，这波期末考优势姑且还在我们这。”报来源各式各样，有从老师办公室里收集来的消息：“靠，昨天虞寻去老师办公室了，要了一张什么历年附加题合集。数学老师上课没给我们过，你赶去老师办公室要，你跟老师说，我们班要两张。”那时候的云词随回他：“怎么不再多要几张。”李言：“那三张也行吧。”李言补充，“再多就真的不完了，记得去要的时候别被七班的人发现。”“……”从回忆转回到现实。云词在纸条上回了一句：【比你晚回。】虞寻单手拆开纸条，低，又写了什么。云词以为会是什么“你不可能比我晚”、“我才是最晚”之类的幼稚宣言。结果拆开纸条，最后传回来的是两句：【好像还没有用传纸条的方式跟你表过白。】后面那句字迹端正了不少。【我喜你。】…………一秒。两秒。三秒。云词的反应说是迟缓，不如说像是某绪在无声蓄力，等所有绪都汇聚到一起，然后再一炸开。他一把把纸条皱，想用行动告诉虞寻像这纸条他有多远扔多远。一刻。他的手很诚实地在空气里转了个弯，一把了衣兜里。边上没垃圾桶。暂时，勉，收一。像这纸条，他回去就扔。两人又面对面继续复习了一阵。直到虞寻先表示“休战”，云词才起准备回宿舍。只是他刚走去没几步，听见后虞寻在跟隔桌一男生搭话，他声音懒懒地，喊人家：“兄弟。”“？”那人莫名抬。“是不是没带伞？”虞寻问他。那人：“可别提了，够倒霉的今天，我舍友都不在寝室。”虞寻把自己的伞放他桌上：“借你了。”那人看着伞，然后伸手，郑重地把伞拿起来，多的话也不说了，也喊了一句：“兄弟。”

    虞寻把伞借给这位临时随手认的“兄弟”后，走到云词边说：“我伞借去了。”他说着，垂去扫云词刚撑开的那把柄伞，直接明示他两个人撑一把伞：“看在我这么乐于助人的份上，你应该不介意送我一程吧。”云词：“……”有些人就是什么主意都想得来。云词看着外面倾盆而的暴雨。想着他到底何必给虞寻送伞，就是让他多复习一晚又怎么样。半晌，云词冷声：“你不如淋雨回去。”他又说，“直接从乐于助人，化成舍己为人。”几分钟后。云词和虞寻两个人撑着同一边伞从自习室走了去。刚说着“你不如淋雨回去”的人，手搭在伞柄上，将伞举，余光不经意瞥过虞寻侧，发现有雨往他上打，伞不动声地往某人那边倾斜了。“……”次日傍晚，李言来608寝室串门。云词刚洗完澡，从淋浴间来，着发问他：“你怎么来了。”李言：“我也不知啊，你们寝室彭少盛邀请我来的。”他这么一说，云词才想起昨天自习室里收到的消息。李言：“他说有要事商议。”李言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云词座位上，随手翻他那堆教材，他翻到一半，发现有本书里夹着一张皱的纸条——准确的说，应该是夹去之前是皱的，被书本压住之后已经变得平坦。“这什么，”李言试图伸手拽来，“你上课跟谁传小纸条？你现在在外面到底有几个好兄弟？”李言的手刚碰到书页，纸条上零星几个字显来，他刚瞥见什么“喝不喝”的，还有个“喜”字，就被云词毫不留地摁回去了。云词摁完，直接把那本书走，自己拿在手里：“昨天的，还没背完。”李言：“哦。”李言不关心什么背不背的，他关心另一个问题：“这纸上聊的什么，什么喝不喝？”云词：“啤酒。”李言：“那喜什么？”云词：“喜茶。”“……”“啤酒和喜茶，”李言觉得匪夷所思，“怎么会现在同一张字条里？”云词抿起：“混着喝。”李言：“……，好喝吗。”云词：“还行。”云词心说这个话题要是再多往延展一句，他就把李言从608赶去。好在话题及时止住了。因为寝室门被一把推开，又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昨晚跟他传纸条的，还有一个卷小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