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夜曲 - 第38章

    陆谨问他，“以前想，现在不想了？”裴灯躺在床上，从窗的隙里窥见一明亮月光，“现在嘛……”他故意拖了声音，打定主意要吊陆谨的胃，等着对方追问，没想到陆谨一儿也不着急，听那边的声音似乎是拉开椅坐了来，还有喝的声音传过来。陆谨不说话，裴灯却等不及了，促：“你怎么不问我了？快问快问。”陆谨喝了嗓，“那现在呢？”“现在也就一般般想……但是咱俩要是能冲上登月排行榜前十的话，另说。”等被游戏得嗷嗷叫的周鹤心不甘不愿地放手机时，便惊讶地发现排行榜上第十名左侧亮着一个代表好友关系的小星星，再一看名字和像，赫然便是陆谨和裴灯两人。“不带我就是为了带小灯泡吗？大佬你怎么这么重轻友……不是，重友轻友啊！”裴灯对于周鹤的愤慨之一无所知，他和陆谨成功登排行榜后才关掉游戏，又见陆谨发来一句话。“现在手不酸了吧？”还了一张照片，正好是小裴灯信件上的最后一句话。“怎么这样的！”裴灯莫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拿着手机在床上打嗷嗷叫，他照承诺把小时候写给陆谨的信带给他了，但总觉得自己那时候写的东西幼稚，笔迹也不好看，去以后才觉得后悔，至少应该和陆谨“等价换”——对方不是也说给自己写了信的吗？他一边默默祈祷陆谨以后千万别发消息嘲笑自己小时候连龋齿都要写信里，一边看到了让他无比震惊的一句话。“还有一件事。我以前给你留的地址，写的是数字7，不是英文的f。”裴灯愣了好一会儿，才一个鲤鱼打坐了起来，他飞快地床拉开书桌，心里反复念叨着“怎么可能”，动作力度之大甚至不小心带倒了桌上的笔筒。他找到屉里压着的厚厚一叠信件，从最面取一张已经泛黄发脆的作业纸，那上面是小陆谨用稚的笔记写的一串地址——裴灯一直照着抄写的“f”，竟然是“7”间多加了一横。那是陆谨跟随父母留的书写习惯，为了防止篡改数字和直观区分“1”“7”，他们偏好于在“7”间多加了一横。但对于当时的小裴灯而言，他尚不能分辨这其的区别，又因为格外珍惜和“谨谨”的约定，连有字不会写都是用拼音代替而不愿意去问别人，仿佛让人多看一都是被人窥破了小秘密，父母自然也无从知他一直认错了字。当那封写着错误收件人地址的信件朝着陆谨寄时，裴家父母为了裴灯上学购买了城南的房产带着他搬了家，所以千里之外的陆谨并不知裴灯在信上写了自己的新家地址，他照老地址寄过来的信件，无一例外尽数落空。后来的裴灯倒是渐渐知了区分英文和数字的写法，可童年时曾经无数次写过的地址早已经烙印在了记忆，哪怕不看陆谨留的纸条，他也能无比顺畅地默写那一段地址，自然就习惯地照记忆的“f”来写了。

    裴灯看着面前的纸条，觉得有些好笑，可扯起嘴角的同时却也忍不住红了眶。他们谁都没有忘记约定，可命运和他们开了个小玩笑，于是错差，直至今日才得以解开这个乌龙。如果自己当时多问爸爸妈妈一句就好了……如果后来他又去翻了陆谨留的纸条就好了……后悔的念如同一般袭来，令裴灯一阵酸楚，半天都说不话来。接来陆谨翻了很多冷笑话，终于在讲到一个小兔买一百胡萝卜的时候成功逗笑了裴灯，对方迷迷糊糊地缩在被窝里笑，“霄霄你不要着嗓说话了，好像太监。”顿了顿他又说了声“谢谢”，陆谨也笑，大度地没和对方计较“太监”。这一晚的裴灯睡得格外香甜，只是梦里总觉得不过气来，他梦到陆谨朝自己一地扔胡萝卜，堆起了一座的胡萝卜山把自己压在面，还说要压上五百年让自己赎罪。-------------------- 补课去=======================陆谨说要让裴灯在光荣榜安家，果然没有言。第二次上百名榜时，裴灯还一脸难以置信的神，等到第三次，他已经能神自若地接受同学的夸赞了。再一次月考结束后，寒假即将来临。假期的话题远比学习来得更引人，何况他们才一，学习任务还算不上繁重，假期的悠闲生活在向他们招手，谁能不向往？早自习后第一节 是理课，休假的李老师已经重回岗位，她穿着宽松的冬衣，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会意识地伸手抚摸腹。上完课后，她环视了教室一圈，提起了启。“……老师跟我分享了一个激励同学的办法，就是不布置寒假作业。”这话一，同学们顿时沸腾了，启教他们那两个月靠着自己过的教学本领收服了一众学生，师生之间关系也不错，后来得知启原本是只教三特尖班的老师，更是生一“大神降临凡间”的荣幸。“李老师！那咱们也这么！”“对！肯定特别激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