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梦】下心 - 【老师好】二十二

    因姿态正压着肺，导致供血不足心的格外碰响；因垫正撅着翘着，尴尬羞耻难为一脑全涌上来；因被趴好，像对待小孩般打。

    他没说话你没抬。

    位过于微妙两手无安放，犹豫再三攥着小臂撑起来，你把脑袋藏去。声音便听不清了，光线也被自己遮去。

    怎么想都肯定会拖着调嘲讽“刚刚不是很厉害嘛，怎么现在抖个不停啊”的对象默不作声，两手分置在你肩背后腰，动作极轻的熨帖，像装腔拿调的王八在演奏前专注校对乐音准。

    或许真的很生气，但也总不至于拿你没办法，这个人显然是能把万事都风轻云淡大事化小的。可刚刚那一又算什么意思，大包小包都还躺在地上。

    你琢磨了一会便犯困。累了一天差嗝，捡条命回来治疗后本来就该静养，现在贴靠着温度，被温温柔柔若有若无的摸着，再不合时宜也很难不昏昏沉沉。要不是气氛实在无法忽略，都要觉得自己是正在主人怀里打盹的家养了。

    随后况骤变，咬着小臂还险些叫声。

    被错认作调试的拨实则为pedale低音回旋，等变奏陡然响起才认passacaglia就已经迟了。类比过于造作，但除了突如其来的短短十六分，还有什么能更贴切的形容忽然就被一把连外带的扯，一声不吭就啪啪啪甩了一串掌。

    你背刚弓起来就被狠去，力大到肺叶里的气都挤去。条件反牙关一松正要，又生挨了一。腕鞘吃劲，的极重，上的都跟着晃起来。迟滞的这才反应过来，肤火辣辣的，接到空气都烧疼。呲牙咧嘴的倒了几气，才发觉到睡边正勒在缘，挂在两髋上，合姿势，大概把都挤到隆着凸着。

    不想还好，意识到的瞬间脸便腾的一烧起来。相比之，被连着叫了一个半月全专公开刑社死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可是实打实的被当成床小孩对待，被在上扒了光着掌掴。

    就是再想揍人愤，可选项也多得是。蹲拎桶罚不够解气，那把你吊起来打总可以了吧，何必到这程度。

    活十几年也再没见过比这家伙更恶劣的人了。被欺侮的耻辱从眶里不受控的渗溢来，贴着的两颊往床上坠。男人大概看见了，但也没，只单手贴着刚猛扇过的安似的抚摸。如果不是现在的状况，被这样抚，可能早心蹦到不像样了，但挫伤的表层充血的组织受损的细血正滞后诚实的把疼痛反馈回来。常态温凉的手现在熨在痛，属于火烧火燎的加码施。

    搞不好嘴咬破了，腔里有古怪的味。你挨着没吭声，被叼着后颈拎上餐盘的猎也是有脾气的。

    “被猫叼走了？”轻两，带起一风。男人开，“现在歉，老师还可以原谅你哦。”

    遇险也算你的错？不退学想留也算错？没错有什么好歉的，想羞辱人没必要扣帽。你扭脸朝外，压着肩，只给他看后脑勺。

    “快啦，不然老师可就要认真起来了哦？”指尖并着了，像在促，“机会难得诶，一会再哭着喊疼求饶可不会听哦？”

    就是歉都不知该怎么说好。对不起因为太弱又差死掉了，还是真不好意思这就打包？心一横闭，你预到接来的掌大概会格外重。

    好了心理准备咬牙等了阵。臆想的惩罚没到，只听见男人极刻意的“诶呀”一声，

    “你不会其实正兴的不得了吧臭小鬼，”

    你没忍住皱着眉回看。对方正用刚刚打你的那只手捂着嘴，真就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

    “毕竟哭着喊着几个月了想被老师扒掉玩诶，おしりぺんぺんってさ、思う壶じゃん！”

    “五条老师还打不打，不打就——”你翻翻睛撑着胳膊作势起，被两拍到人都弹起来哭着嚎声。

    要是平常教训罚用这个力，小孩一定会被击飞去撞上墙。疯了么，觉肤都裂开了。压在背上的手卸了些劲，你一原样回去，呲牙咧嘴的气。

    “都说了吧，赶快诚恳歉啦。”男人歪着看你，“不然就真的要打了哦？真的真的会打哦？不会再像刚才一样摸摸就算了哦？”

    所以都快开绽了还只是“摸摸”而已么？被叼着后颈拎上餐盘的猎要什么脾气。你哆嗦一声，了半天气，转过歉，“对不起五条老师！！应该更努力学习的，这么弱真不您的学生，给您丢脸了真对不起！！”

    “嗯……”他瘪着嘴角，仰着脸像品对一，然后随手又一掌。差把你魂都到吐去，“不过觉好像没有很解气诶……小家伙，你再想想？该说什么比较好。”

    “您希望我说什么？？”

    掌声音清脆，迟滞的晃动和火烧火燎的痛像还没来得及传脑里。你瞪着睛问。

    “ん…没想好。”对方冲你刚笑一，线立刻又垮回去，“你先试着说说看好啦。”

    举手投降还不够，摇白旗的角度频率还得代价极的自己一个个试错，唯一正解存不存在还两说。不如直接死白一翻昏过去算了。你空张了张嘴，想了半天，说，

    “对不起，我现在就退学……？”

    “晚了哦。”

    非常脆，抬手又是一串。

    大概确实晚了，还不如早退学。

    刚开始还有心思顾及羞耻害臊，现在连灼烧疼痛层次都不再分明。就是冲的剧痛，空气压着肤都重，疼到像被撕裂了。很难想象是手掌拍来的，真不是拿刀砍的？一茬一茬的冒汗，啪塔啪塔的掉泪，像起来了，边勒着的分都像在被锉刀磨。

    还能说什么好。抠心挖肚的想，肚都掏来翻腾着找。从该跑没跑逞能到去医务室不够及时，从床单忘了换到任务报告没写完，从作业是抄的到给他背上贴小条，从翻漫画到偷吃冰箱里的小糕真对不起。蒜歉大赏如果有朝一日有幸版，第一作者要没挂上你的大名，那绝对是着作权制度的可耻沦丧。

    可惜歉一万样，结果还是“没有很解气”又是一掌。

    “ヘェー、就说嘛！明明记得还应该有剩最后一个。都藏到草莓后面了怎么还会被翻来偷吃掉啊！”男人挑挑眉角，这回掌掴两次，“人家可是放了好久都没舍得吃诶……第二是替芝士挞打的哦。”

    再打要人命了，再也想不更多的事用于歉了，无论如何应该也差不多消气了。你趴着一时不再动作，被近乎麻木的痛蚕自暴自弃。对方正着叨叨，确乎觉心好了不少，“ヒェー、果然还是能喂胖的吧，小鬼。你变大了啊，胜负着还得去嘛？”

    谢谢关心？？如果还有劲，大概能翻白到把珠翻去。

    “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