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 - 第104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但见的不多,话说的也不多,便又显得有些奇怪,是个人都能瞧不对劲来。医尘雪撇开话题,问:“给你的纸人呢,还养着么?”,俯抱起了脚边的盆,放到了窗台上,医尘雪倾便能看见。那盆原先是用来养医尘雪那株白梅的,现在被清理得很净,宽敞明亮,载着愁一缕生魂的纸人在里面蹦蹦的。医尘雪往桌案上瞧了一,问:“新换的那个,是知鸢寻来的么?”一个养的盆其实没什么好问的,以往苏得了新盆,总会兴兴地把白梅移栽过去,医尘雪已经习惯了。但这次这个却不太一样,盆上都雕了白梅,一看过去时还以为是那株白梅的枝倒垂来,搭在盆边缘了。这模样的,苏是寻不来的,多半是知鸢。医尘雪想。但苏却摇了:“坏嘴。”“……”医尘雪拿书的手一顿,问:“前几日为何不说?”苏神显得很无辜:“坏嘴,不让。”“他说不让你就不说了?”医尘雪气得有些想笑,“怎么,秦叔哄了你几年都没用,他一句话你倒听去了?”听到秦叔,苏皱了眉,听到后面一句又恢复如常,几个几个字往外蹦:“坏嘴,石像,保护。知鸢,说你喜。”意思是,在椿都落仙台的时候,司故渊护着医尘雪,他看见了。但医尘雪惊讶的却是后面的话。他不是很明白,知鸢没见过司故渊几次,是怎么看来的?所以他问:“知鸢真说过这话么?”苏很用力地,又:“坏嘴,好的,雪哥哥,喜,我喜。”这些字词的因果关系,理清了来听其实很幼稚,但他说得很认真,便显得诚恳又珍贵。医尘雪听得一怔,随即轻轻笑了,伸手去他的发。声音又轻又温:“先前还说他不好呢。”不知是因为苏开提了,还是因为冷风扰人,医尘雪跪卧着坐榻,上半伏在窗台上,几杯酒了肚,心绪便有些了。明明日日都在前晃悠的人,蓦然之间却觉得,像是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他忽然就很想见一见司故渊。这个念一旦生来,就怎么也压不去,甚至有愈加烈的趋势。喝了那酒容易犯困,医尘雪就侧伏在窗台上,白皙手指松松地抓着空了的酒杯,垂在窗外,墨发也没束,散地铺落在肩颈后背,耳边脸侧,窗台上。他时不时会睁一睁,勉一条细,不怎么清明的眸光往院门瞧上一,又垂落去。

    耳畔冷风时歇时起,医尘雪狐裘褪在一边,竹青薄衫罩在上,抵不住什么寒意。但耐不住因那半眠生来的困意,他脑袋侧倚在手肘上,半醉半醒间,地眨着,终于在某一刻彻底闭上了。手里的酒杯摇摇晃晃,也支撑不住,从指间落,往坠去。但杯盏碰石的声音并未响起,反是被灵力托起,到了另一个人的手去。司故渊将杯沿靠近鼻,嗅到了很淡的白梅冷香。半眠。他记得这个名字。他走到窗棂近,解外袍,披到了医尘雪上。他伸手去探,试到平缓的鼻息后,手指弯曲着碰了医尘雪的脸,替他拂了那几缕遮的碎发。医尘雪此刻阖着双目,眉柔和,安安静静的,像只雪狸。司故渊曾见过许多次他这副模样。如同那许多次一样,他眸光落在医尘雪脸上,从眉骨到鼻梁,往落在医尘雪轻抿的薄上。盯着那静默了没多久,他便伸了手,修的手指轻着医尘雪颔,俯靠了过去。医尘雪睫微动,并未睁。不知是因为那几杯半眠还是什么,他梦见了一些事。梦里他一红衣,坐在檐梁侧的栏杆上摆着玉壶,而他正抓着某人的手腕,微仰着笑弯了。他尾音微扬:“上仙,偷亲可不是什么磊落的事。” 缘线那是在剑仙的居, 又冷又生的人,偏偏取了个很闲雅的名字。小坐林。医尘雪很喜去,每回去都倚靠在檐梁。有时只是坐着等司故渊来, 什么也不。有时带了酒去,便一杯一杯地喝到日落西山,醉倒在归来的人怀里。若是不曾带酒, 便将司故渊藏酿在白梅树的玉醑取来,喝半壶留半壶,再邀功似的递过去,边带笑:“上仙,酒酿得不错。”每每这时,司故渊总是半垂着眸, 睨他一,将他递过来的那杯酒饮尽。似是不满,却又十分纵容。那一回, 大概是个早, 雪还没化完,小坐林的白梅开得正好。医尘雪去时, 司故渊依然不在。主人不在家,这是常有的事。几乎每回医尘雪去,都是要等上许久, 有时甚至是好些日。那回,他照常坐在以往那檐梁,正对着门。若是有人来,他一抬便能瞧见。但等到了晴日, 雪都净了, 小坐林的主人也没有回来。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