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病秧子又在算命了 - 第66章

    一句话，又把医尘雪堵得哑无言。但如对面的人所说，裴塬的鬼魂是否说了那句“不是”，与他信不信确实没什么关系。他信还是不信，并不能改变什么。“……”医尘雪拜了风，已然有退让的趋势，想听对面的人解释。司故渊偏开视线，看向了裴塬的鬼魂。默了片刻，他：“他说了，是你没听懂。”医尘雪这才有些恍然。似是与这人待久了的缘故，他都快忘了，自己灵力衰微，于很多东西的知早已不如从前，和前这个人是不一样的。这位，灵力盛，又是剑修，还会傀术，连卜术的许多东西都知。先前这鬼魂双开合，分明是要说话的，但却没发任何声音来。他不知这鬼魂想说些什么，但他面前这位却未必不知。或许是用了什么术法，能听见鬼魂心所想也有可能。医尘雪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他盯着裴塬的鬼魂：“你认得我么？”问完，他就转了眸看向一旁，等司故渊答他的话。“……”“……认得。”医尘雪满意地了，仔细想了想该怎么委婉一些问一个问题，却终究无果。他接来要问的事过于特殊，不换哪一问法，在别人听来都和“寻常”两个字不沾边。他想换个委婉的问法，本是想避一避他面前这位，不至于吓着人。但他在心里打了几腹稿，没有一是堪用的。最终，他破罐破摔地看着裴塬，很认真地问了一句：“你想杀了我么？”司故渊：“……”裴时丰：“？”“你在说什么？”裴时丰停在院门，差绊倒在石阶。司故渊手指动了，掩去了裴塬的那张脸，看起来与寻常鬼魂无异。医尘雪注意到了他这一行径，往他这里看了一，却没说什么。裴时丰后跟了几个弟，面上的神都不好看。他们还没到这院近时，就已知到了怨煞之气，是追着那气息来的此。可到了近，却又怨煞全无，天也恢复如常，院还平白多了只鬼魂。照现在的形来看，他们大致也能猜到，先前的黑云惊雷与里面的人脱不了系。

    裴时丰本来在知到怨煞气息时就已经了剑，这会儿看见院的人和鬼魂，又还剑鞘，走了去。他围着那鬼魂转了一圈：“奇怪了，方才那么重的煞气，这会儿竟没有了。”他抬看向另外的两人：“这鬼魂是你们招来的？”“不是。”医尘雪瞎话张就来。裴时丰又看向一旁的司故渊。司故渊静默一瞬，也：“不是。”他语气板正，不像假话。裴时丰皱了眉，将信将疑：“真不是你们？”裴家府宅灵气充沛，寻常鬼魂难以，必定是有别的外力帮了他。而这鬼魂又偏偏现在这院里，怎么想都该是和这二人有关。“那这鬼魂怎么来的？”医尘雪扬眉指了个方向：“问我什么，问鬼去。”鬼：……………… 让路天异变, 惊雷四起，众人虽有疑惑惊惶，但有司故渊布的阵挡着, 鬼魂悄无声息了裴家，无人觉察。直至闷雷落在一院，震得近的草木都不定, 才有弟惊觉不对劲，去报了裴时丰。裴时丰虽是裴家的小公，但这些年裴清晏并未一味惯他，反是严加教，教了他不少东西。因而即便府有异动，裴时丰也没有表现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慌, 只吩咐底弟各司其职，勿要妄动引起，自己则带了几个弟与兄留给他的纸傀, 前去惊雷劈落查看。他本担心院里的人会事, 脚都加快了不少。谁知只远远瞧见那院，极为稠的怨煞之气便了来, 漫天黑云后更是一片骤亮，闷雷以接一地直劈来，像是要把那院整座掀翻, 炸得粉碎。但不知为何，声势虽大，却也不见石墙崩裂，檐瓦摧毁。待他们一行人到了近, 的黑云又莫名其妙地散了, 怨煞也消褪殆尽, 而院更是只有一廊亭边上被砸了坑，焦土上散的堆着些碎石。除此之外，其余建筑草木皆无损毁。可他们分明亲看见数十闷雷落来，也听见了声响……一时之间，院完好站着的两人、纸傀和鬼魂变成了最可疑的对象。但裴家弟皆知，这二人是自家小公的救命恩人，现如今算是裴家的客卿，万不可轻易得罪。因此裴时丰在前收了剑，后面的弟也都不敢剑光，通通将剑回鞘。医尘雪一脸病，眉又温和，说话也轻，他说鬼魂不是他招来的，几个弟本已信了大半。司故渊剑眉冷脸，更不像是会说谎徇私之人，因此他说“不是”，弟们更是相信，心的警戒也松了不少。哪知还没完全缓过神，那裹着狐裘的人便：“问我什么，问鬼去。”别说是他们，鬼听了都要觉得荒谬至极。鬼魂没有灵智，自然也无法人言，他们这些剑修都知的东西，一个修卜术的人又怎么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