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病 - 第5章

    就连倪雪自己也回答不上来，为什么会想去蒋冬河那里住，他不是最讨厌蒋冬河了吗？宿舍条件太差是一方面，至于另一方面，他更想恶心一蒋冬河。他和蒋冬河一直互相看不顺，蒋冬河认为他纨绔，他觉得蒋冬河伪善。在班里，蒋冬河一向冷静，沉稳，彬彬有礼，包括他们上次见面，蒋冬河也维持着最后一丝面。而现在离开了明雅，他只想撕蒋冬河久了的面，让对方真实面目。最重要的是，蒋冬河绝对不会对他图谋不轨！“倪雪，你搞清楚一，我对你的遭遇不兴趣，”蒋冬河皱起眉，低一看，倪雪的手指还搭在他的胳膊上，那人的指尖很凉，不像夏天该有的温度，“松开，不然我报警了。”说报警当然只是吓唬一倪雪，哪有警察会大学生和小学生街边吵架。但这句恐吓显然很奏效，那人的睛又睁大一，密卷翘的睫轻轻颤动了一，“可是我真的没有地方去了……”天愈发黑沉去，那的觉愈演愈烈。倪雪盯着蒋冬河，又想，也不知蒋冬河这名字是谁给取的，跟他本人气质居然很相衬。冬天，动的被封在厚重冰层之，结冰的河寂静肃穆，只会散发寒意，不透任何面波光。前的人眉锋利，神冰凉，脸上既无嫌恶，也无厌憎，只有冷淡，还有那么一不耐烦。让人在夏日凭空到寒冷。就在那一刻，倪雪忽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如何放语气，或者说，如何对这个看起来相当不留面的男生装可怜——虽然他现在不是装的。是真的很惨。“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倪雪轻声说，“班，就一晚上，行吗？”--------------------倪雪，从一个火坑到另一个火坑（扶额苦笑）还是期待大家的评论！ 3 你这是公报私仇蒋冬河时人缘很好，无论是为了表示亲昵，还是于善意的调侃，多人不叫他全名，只喊班。然而，此时此刻，从倪雪的嘴里听见这称呼，蒋冬河几乎要被气笑了。他没觉老同学之间的旧，只觉得稽。很难追溯倪雪和蒋冬河的梁是在何时结的，在二人的记忆，他们似乎就没有相愉快的时刻。他们的关系只分两况，糟糕，和更糟糕。那会儿，蒋冬河在学生会的纪律检查，要的工作并不复杂，只需要清早站在校门，检查每位学生的仪容仪表，如发型合不合规、是否穿校服等等。一站就是一学期。

    照校方要求，蒋冬河必须如实登记违规同学的名单，其就属倪雪俩字写得最多。明雅规定七半到校，蒋冬河时常在七三十五分看见一辆库里南大摇大摆地停在校门，金属碳灰涂装，烤漆毂盖，穿整齐的司机拉开后座车门，倪雪车，着惺忪睡向校门里走。一刻，倪雪被一条胳膊拦住。他抬一看，对上一张冷若冰霜的面孔。除了他们班还能是谁？蒋冬河丝毫不留面，提笔便在本上记录：“倪雪，迟到一次，扣两分。”大概因为是同龄人，又是同班同学，倪雪并不怕他。再加上明雅还有他爸之前捐的实验楼，他在这学校多少有无法无天。倪雪只是，淡淡：“嗯。现在可以去了吗？”蒋冬河依然挡在倪雪面前，记录的笔并未停，继续陈述倪雪的“罪行”：“没穿校服上衣，扣五分。”倪雪一直觉得校服上衣的面料很不舒服，平时不太穿在上，每次门前又总在赶时间，经常忘记顺手带上外。对于这，倪雪也没什么异议，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神：“好啊，你扣吧。”你来我往两个来回，蒋冬河心已经隐隐生怒意。没人愿意着太像似的杵在校门一早上，如果没有倪雪这样的迟到之，他还能早些回到教室，赶上早读的尾，再多背几个单词。次数一多，蒋冬河难免看不惯倪雪的作风。尽心无名火起，蒋冬河面上却不显愠。他忍不快，仍在公事公办，而且倪雪的罪行还没数完，“发不合规，染发发，扣八分。”如果说前两条只能认栽，到了最后这一项，倪雪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反驳：“没染过也没过，这就是我的真发。”嗯？原来是真发？闻言，蒋冬河认真地打量了一。倪雪有一浅棕的小卷，在光的照耀，又被染成接近浅金的颜。蒋冬河隐约听同学之间讲过，倪雪父亲是英混血，所以倪雪上有四分之一外国基因。不过看这人的相，四分之一的混血混了二分之一的效果。除去发不太像亚洲人以外，倪雪的睛同样是琥珀金棕，再加上肤极白，五官立，总会有人误认为他是明雅国际的换生。一旦看倪雪的脸超过十秒，蒋冬河就有烦。一个人的相总是会与其自气质密结合，在蒋冬河看来，那张脸写满了纨绔，没正形，养尊优，以及不服教。“行，最后一条错怪你了。”蒋冬河把最后一条划掉，又向前翻了几页，最后平静地总结，“从开学到今天，你已经被扣了二十五分，理来说，要从今晚放学后开始负责全班的值日，直到学期结束。作为班，我也会全程监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