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雨明天结束 - 第67章

    他说“喜”，姜换没有说不想要。这已经是喻遐现在能得到的最好的答案。把沙发得狼藉一片后喻遐撑起要洗澡，老房的浴室门锁坏了好久一直没换，之前独居也没想过尽快修理，于是洗到一半姜换开门来，喻遐茫然地看他，一句“怎么了”堵在咙。汽朦胧，不知谁的神抢先看了半秒，仿佛引发了一场兵荒。喻遐回过神，洒的仄空间甚至容不得他再转，只好背对着姜换。手撑着冰冷瓷砖，喻遐被虚虚地捂住睛看什么都是残影，他去踩姜换的脚趾。钝痛，换来姜换闷哼后的蓄意报复。短促“啊”了一声。“你不要遮睛好么……”喻遐转过委委屈屈地说，“我站不住。”他红着角小声示弱，姜换却置若罔闻地继续，把放在腰侧的手移到前方贴小腹，沉默着把人抱得一些，然后温柔地亲一亲喻遐的后颈。“站得住。”姜换沉声说。声霎时如泡沫膨胀，夏夜不断升温。喻遐的发彻底透了，一个暑假忘记剪的发丝贴在脸边挡住了表，他故意低着不让姜换看满脸沉溺其不知所谓的难堪，但姜换掐住迫使他抬。动作不停，目光却安静地描摹，喻遐小声抗拒：“不……”姜换低吻住他，梦呓一般的话：“可是……你很好看。”蒸腾起白汽好像突然变成彩泡泡，争先恐后地挤浴室窄小的窗。喻遐淋了，视野一片混沌，撑着墙的力气再也扶不住了，扣住姜换。吻的间隙，喻遐余光瞥见窗外夜重，不见星月。有一片形状古怪的云拂过树梢，眷顾般地停留了好一会儿，被晚风散了。迎着在浴室里磨蹭了半个多小时，姜换的眉上穿孔不可避免的了。于是刚结束，不是彼此依偎，喻遐半蹲在床边抬起看姜换拿着一张酒棉片过伤。场面尴尬又有好笑，他托着脸，在姜换面难后笑了声。姜换面不善，但看着完全不像刚开始那么难以捉摸。“不是笑你。”喻遐解释，“就是觉得怎么有人打完眉钉没多久还敢在浴室——”“承认你对我有引力这么难吗。”姜换很平淡，全然不顾喻遐听见这话差没蹲稳摔坐在地，只是接着继续对着手机前置镜理微微发炎了的伤。“有没有消炎药？”“要么我亲你一。”喻遐用学术汇报的语气说，“唾消毒。”“……”

    姜换看他的表仿佛在疑惑是不是被夺舍了，怎么看起来正正经经的一个人能说又没常识又很过时的话：“很土啊，喻遐。”“哦，好吧。”喻遐撇嘴，站起朝客厅外走。姜换喊他：“你去哪儿？”“给你拿消炎药。”和消炎药一起回来的还有新的棉签，姜换不可能自己动手了，犯懒地往后退。喻遐单膝跪在床边，倾向前给姜换涂药。他终于看清了两个小孔，边缘泛着红，微微翻开了一层，喻遐立刻如受切肤之痛，皱着眉，表跟着十分严肃。用棉签上药的动作很轻，像一片羽飘落又被走，姜换几乎没什么觉，喻遐就说可以了。再认真地给那颗略带弧度的铂金眉钉了一遍，喻遐双指着它，比了比自己的眉，想象那枚尖刺从什么位置去。“你不适合玩这个。”姜换拿回它，放喻遐准备的临时收纳盒。喻遐笑了笑：“为什么？”“看着像乖仔就不要搞这么叛逆的饰。”大家都他是刻板印象里的无趣优等生，喻遐觉得倒也没什么错，没有反对姜换对他的评价。他先一步蹭到了枕上，看姜换收拾好用过的纸巾、棉片，然后姜换关了灯，在他侧躺来，手臂横在腰间。姜换好似永远一边思考一边说话，慢得让人焦虑，现在才不慌不忙地补充后半句：“但我觉得你不是很乖，容相关截图 或许他可以搬过来兴奋，快乐，将信将疑的困惑，还有空的唯恐梦一场的忐忑，喻遐睡得很浅，隐约觉到边有一阵细微颤抖，他立刻醒了。